第二天一早,我就离开了酒店。
还十分“贴心”得替她定了一个叫醒服务。
“安雅,昨晚你喝多了,楼下餐厅的费用我已经付过,你起来之后可以去吃个早餐,喝杯牛奶吧,保护一下胃粘膜。”
安雅靠着窗户,拿着我留下的字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
嘴角微翘。
心中稍微有一丝丝感慨。
多久了?没有男人对她这么关心了。
那些追着她的男人,都是馋她的身子。
一方面,安雅很骄傲。
能被男人觊觎,本身就说明她的魅力。
另一方面,安雅也很无奈。
她也想遇到真爱啊!
“这个陈辉……还听懂的疼人的。”安雅笑着把字条撕成碎片扔进垃圾篓里。
小小的感慨,转瞬烟消云散。
她知道,昨晚,我没有动她。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问了她几句话。
现在也想不起来是啥了。
“唉,魏洁的运气还不错!”安雅喃喃自语。
她知道,我一直以来都对魏洁死心塌地。
要啥都给买。
恨不得跪在魏洁面前伺候。
没想到……吴权一出现,我就败得这么惨。
“魏洁啊,我给你介绍了一个有钱的男人,你家陈辉,我就笑纳了!”安雅淡淡一笑。
心中没有任何愧疚。
在她看来,钱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
从前,她看我如蝼蚁。
年薪才几十万的小公司副总,能有什么气候?
但是现在不同了。
一波行情就有几百万入账的我,成了一只会下金蛋的鸡。
能够抓住我,就等于抓住了未来下半辈子的美好生活。
更巧的是……魏洁似乎还不知道自家老公已经咸鱼翻身。
安雅觉得,我走背字这么多年,终于要改运了。
我似乎是上天送到她面前的人。
如果她不抓住,天理难容。
对着镜子,安雅扭动了一下腰肢。
傲人的曲线尽显。
陈辉,你早晚都是我的!
你的钱,也早晚都是我的!
……
我没来得及换衣服,直接去了鼎信总部。
在地下停车场停车的时候,恰好舒芊芊停在我旁边。
下车之后,我俩对视一眼,都一脸意外。
舒芊芊开得是一辆顶配Q7。
硬朗的线条和庞大的车身,与舒芊芊萌妹子的形象,反差极大。
而舒芊芊指了指我,眼睛一直在那帕梅拉上转悠。
“辉哥……这是你的车?”舒芊芊问道。
“对!”我很坦然。
既然要维持“期货赢家”的人设,那么不管他人在哪里都要维持这个人设,谨防穿帮。
“辉哥,你可以啊,前两天还开文总的路虎,这直接就上保时捷了。”
“我和朋友一起做了点儿期货,赚了点小钱,见笑了。”我道。
“呜呼……”舒芊芊竖起大拇指,满脸敬佩的表情,“敢玩期货的都是真汉子!反正我是不敢,一夜之间,就能倾家荡产啊!”
“呵呵,有点夸张了,其实做期货,关键在于心态!”我淡然道。
“什么心态?”舒芊芊竖起耳朵,似乎很感兴趣。
“把期货,当现货贸易来做,懂了么?”我笑着揉乱了舒芊芊的柔顺长发,笑着朝电梯走去。
舒芊芊噘着嘴,小心得把头发归拢好,跟了上去。
脸上微红。
她,有点小欣喜。
那天,我在广告公司楼顶的表现,她记忆深刻。
男人,在危急时刻所展现出来的素质,才是真正的素质。
小女孩的心思,我自然不知道。
期货,我不做。
但是,我确实从某位狱友哪里学到了不少。
包括和舒芊芊说的话,都是至理名言。
期货自然是个好东西,但是期货的杠杆交易却是个极度缺德的东西。
一旦动用了杠杆,那么你必须明白,你做的事儿,已经超出你能力范围了。
你就不能算是一个投资者,而应该算一个赌徒。
不要去羡慕别人一年几倍十几倍的财富神话。
那特么的连万分之一的概率都不到。
我回想起那位狱友的话,字字珠玑。
能想到么?那位狱友开始做期货的时候,十年如一日,三十万开户,每次都超级轻仓。
十年下来,三千多万。
这只是他在一家期货公司的户头。
讲真,那位狱友在投资上,算是妥妥的成功者。
如果不是老婆迷上了赌博,把家底儿全给败光后,还倒欠了一千多万,气得他去把开局的庄家砍断了一条腿,也不至于进监狱。
“辉哥,你再说几句,我学习一下!”舒芊芊追上来腻歪道。
“芊芊,你也不是差钱的人,何必碰期货呢?”我很不理解。
“攒嫁妆嘛!”舒芊芊蹦蹦跳跳得跟在我身边。
看上去像是缠着爸爸要冰淇淋吃的初中女生。
她身上,有处女的香气和某种不知名沐浴液的味道。
混在一起,十分好闻。
她的头发,丝丝柔顺,披散在肩上。
能看出来,这一头秀发,舒芊芊花了不少心思去滋养。
看着巧笑倩兮的舒芊芊,我无奈道:“你吃穿不缺,期货这个东西可有可无,而且谁也不能保证一定会赚钱啊!”
“我只是想给我的零花钱做个投资,让财富增长一下嘛。”
“零花钱?多少?”我停下脚步问道。
“没多少,两百多万吧……”
噗……
我差点儿喷了。
我狠狠得白了舒芊芊一眼。
两百多万叫零花钱?
“辉哥,大家好歹也是同事,帮帮忙啊!”舒芊芊摇晃着身体,甜甜一笑。
青春美丽无敌。
我俩和一群同事,一起走进电梯。
我无奈道:“你的钱也够花了,期货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因为我想自力更生,靠自己挣钱,不想被人看成傻白甜!”舒芊芊攥起小拳头,一副坚决的样子。
电梯里,其他同事,悄悄扫了她一眼。
心想,傻白甜不是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