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回到暗夜分部时,天都亮了。
她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一个人喝茶醒酒,发呆,心事重重。
释迦出来晨练,发现月九回来了,走过去问:“月九,这么快就回来了?真是上官羽去救的?”
陆景宝让他不要管,释迦也想看看上官羽是不是真会去救人。
月九抬眸看他:“是你通知的上官羽?”
“…是宝哥让我这么做的。”释迦在对面坐下来,出卖陆景宝那叫一个干脆。
月九并不意外,这像陆景宝的作风。
月九没说话,又喝了几杯茶,说:“我去睡觉,有事没事,都不许来打扰我。”
月九起床气非常重,她要是没睡好,真会六亲不认。
释迦一头雾水地站在院子里,挠了挠光头,嘴里嘀咕着:“又被上官羽气着了?”
……
上官家。
上官苍也有晨练的习惯,他绕着自家的庄园跑道,正在跑步,忽然,身边多了个人,正是上官羽。
上官苍都吓了一跳:“你怎么今天有兴致陪爸跑步?”
上官羽穿着运动装,透着清爽又带着几分邪性。
“爸,我对咱家的祖坟,也十分有兴趣。”上官羽脸上虽然是在笑,却带着几分冷意:“是你让唐宁刨了月儿父母的坟?是你指使唐宁伤害月儿?”
上官苍停下来
,他用汗巾擦了擦汗,说:“小羽,月九是暗夜的人,咱们两家是对立面,我这是在为你铺路,咱们上官一簇想要扩大,月九必是最大的阻碍。”
上官羽冷嗤一声:“你这是在断我后。”
上官苍:“……”
“小羽,开玩笑也要有个度,你马上就是要成家的人了。”上官苍伸手打算去拍儿子的肩膀,上官羽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上官羽双手叉腰,垂着眼眸,勾了勾唇:“爸,你也年轻过,应该能明白儿子。”
上官苍一时语塞,旋即脸阴沉了几分:“天下那么多女人,你非盯着一个月九做什么,冷得像块冰似的,咱们家又不缺冰柜。”
“爸,你对月九下手,出于什么心思,你我心知肚明。”上官羽斜睨了上官苍一眼,说:“爸,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通知你,别动她,珍惜珍惜咱们之间的父子情。”
这话气得上官苍够呛。
这是拿父子俩的感情来威胁他。
上官羽不等上官苍开口,又说:“从今天起,暗夜与上官一族,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
上官苍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上官苍疾言厉色:“上官羽,你刚接手上官一族,你就要反天了你,我还没老,你别以为,上官一族只有你了。”
上官羽无所谓地耸肩,说:“那你大可让那个废物上官策管理上官一族。”
原本来陪着上官苍跑步,想要献殷勤的上官策,刚走近,正好听到这话。
废物的上官策:“……”
上官羽也看见了上官策,半分没有尴尬的意思,只是冷笑了一声离开了。
上官苍捂着胸口,气得脸色铁青。
“爸。”上官策连忙上前表孝顺,将上官苍扶到旁边休息。
上官苍气得说:“月九绝不能留,小策,这事交给你去处理,一定不能让月九活着。”
上官策丧着一张脸:“爸,我也打不过那女人。”
他怕月九。
“废物。”上官苍气得也骂上官策废物:“我两个儿子,难道要被那个女人拿捏得死死的?”
上官策心里不爽,也只能听着。
这事,佣人来报:“上官先生,朱小姐来了。”
一听到朱琳琳来了,上官苍心生一计:“让人去书房等我。”
……
接下来的日子,朱琳琳欢心的准备着婚礼,上官羽是整天都见不到人影。
月九天天都在分部睡觉,睡醒了就陪小月牙玩一会儿,让小月牙扎马步,锻炼身体。
释迦每天忙着事务,看着月九这么清闲,实在没忍住,说:“月九,你好歹,搭把手,我也想放个假。”
月九
语气淡淡:“小事不用来烦我。”
释迦:“……”
现在暗夜也没有什么大事,上官一族与暗夜井水不犯河水了,其它小门小派,压根不是什么大事。
现在东部的人,都在盼着一件事,那就是上官羽与朱琳琳的婚礼。
释迦问:“月九,道上不少人都给上官一族送去了贺礼,我们要不要也准备一份?”
“不用。”月九面上不动声色地说:“陆景宝之前送去了这么多东西,就别再浪费了。”
释迦挠挠头,他真看不懂月九了。
暗夜如今与上官一族的局势,陆容渊这边自然必须知道。
陆景天身为现在的暗夜之首,这么大的事,肯定也会收到消息。
疗养院。
陆景天放下手里的医书,斜睨了一眼愁眉不展的陆景宝。
陆景宝是真犯愁,他刚跟释迦通了电话,上官羽下月初八就要结婚了,月九天天在家里睡觉。
这要怎么把上官羽拐来做上门女婿?
上官羽不上门,那他岂不是要穿女仆装?
陆景宝决定要亲自出马,否则,这赌局就输了。
“哥,跟屁虫下次手术,是不是得要半个月后?”
陆景宝想趁这个时间,去一趟东部。
陆景天看出他的心思,说:“愿赌服输,不能使诈,感情的事,是需要两个人情
投意合,水到渠成。”
陆景宝笑眯眯道:“哥,我能使什么诈,大不了输了穿女仆装,又不是没穿过。”
陆景天合上医书说:“有志气。”
说着,陆景天起身去给霍一诺换药。
陆景宝见陆景天走了,他给上官羽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对着上官羽就是数落:“上官羽,你薄情寡义,收了暗夜的聘礼,转身去娶朱琳琳怎么回事?是不是欺负我暗夜没人……”
接到电话的上官羽也是一阵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