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在说话时,时刻观察着月九的神色变化。
然而,月九丝毫没有变化。
这让释迦摸不着头脑,他以为,五年时间,会让月九有一丝恻隐之心。
他也不知道月九是清晰的知道自己的任务,还是,伪装的太好,亦或者,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释迦说:“一会儿大家都去成年礼宴会上,你是跟大家一起去,还是?”
“你们去吧。”月九手捂着臂膀处的伤,说:“不方便。”
她的右肩膀根本就抬不起来,而且,这已经是她右肩两次受伤。
当年在衣巴族伤过一次,一年多时间才彻底恢复,而这一次……
月九想到陆景天给她取子弹治伤时说的话,她这只右胳膊,已经算是废了,或许,她的右手以后连拿枪都拿不起了。
她也明显感觉到,右手一丁点力气都使不上。
当初训练时,她练的是双手,没有了右手,她还可以用左手。
月九躺下想休息,释迦在房间里杵着,过了一会儿,问:“月九,你的心里还是没有放下天哥?”
当年的释迦没懂送石头是什么意思,可现在,他懂了。
石头,心如磐石。
那是告白。
当年的月九,将生日礼物换了,但是心意,又岂能说变就变?
上官羽的处境无法让月九有半丝动摇,
那就说明,她心里至始至终都是陆景天。
闻言,月九蓦然抬头,望向释迦,语气冷冷地说:“释迦,你今天话太多了。”
她的语气里有一丝烦躁。
过来看望月九的陆景宝走在门口,正好听到两人后面的对话。
陆景宝心中片刻惊讶,旋即了然。
屋内气氛有些尴尬,陆景宝双手揣在西裤里,笑着走进去:“嗨喽,你们俩还在这磨叽什么呢,释迦,快去换衣服,待会就出发了。”
释迦点头,也就出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月九与陆景宝。
月九坐在床头,陆景宝双手揣兜往床沿一坐,翘着腿,完美的将绅士优雅展现得淋漓尽致。
“月九,一副闷闷不乐的,这是怎么了,来,笑一个,你笑起来多好看。”
陆景宝凑在月九面前逗她。
就跟当年在岛上一样,时隔五年,毫无生疏。
月九白他一眼:“穿这么骚包,还不快早点去见你的一一小媳妇,在我面前晃什么。”
“这叫绅士风度。”陆景宝翩然一笑:“月九,你觉得我这一身帅不帅?”
“挺好看。”月九实话实说:“不过你要是往万一一面前一站,别人还以为你是她叔。”
“我有这么老?”陆景宝摸着下巴,还是很自恋。
月九友好的提醒:“你今年二十一了
,万一一才十二岁,十二岁的小女孩,可不喜欢你这样的。”
陆景宝一脸请教的问:“那喜欢什么样的?”
月九打量他一眼,说:“把西装换了,穿运动休闲服,显年轻。”
陆景宝:“……”
“我年轻还需要显?”
二十一岁就老了么?
时光不饶人啊。
陆景宝反应过来,看着月九:“你是不是怕我抢我哥的风头,忽悠我的?月九啊,你真阴险啊,果然,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月九:“……”
“我要休息,走时帮我把门带上。”月九这是懒得搭理陆景宝了。
“你伤的是肩膀,不妨碍出去活动活动。”陆景宝去拉月九另一只手,说:“出去见见太阳,顺便遇到什么事,帮我缓解缓解尴尬。”
陆景宝能遇到尴尬?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这几年,别的本事都没有这交际能力见长。
他朋友遍布天下,可以说,一分钱不到,走到哪都有人接待。
月九横他一眼:“你就不怕让人误会我俩的关系?”
陆景宝笑了:“就我们这关系,还需要误会?你跟个冰坨子似的,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咱俩一看,就是兄弟。”
月九冷冷一笑:“我练的是双枪。”
言下之意,伤了一只手,另一只手也能废了陆景宝
。
陆景宝一笑:“走走走,我给你准备了礼服。”
在陆景宝的软磨硬泡之下,月九还是换了衣服跟着一起去。
不过,月九并没有穿陆景宝准备的礼服,陆景宝准备的礼服,那就叫一个夸张,她实在穿不出去。
月九选择了自己的便服。
一行人都准备好了,不过并没有一起走,月九与陆景宝走一路。
陆景宝开着他那骚气十足的跑车,带着月九在街上先兜风,反正离宴会开始还早,不用去这么早。
月九心里其实清楚,陆景宝这是变着花样带她出来散心。
认识十几年了,又怎会连这点默契都没有。
车子路过美食街,月九望着美食街的方向,之前与上官羽在美食街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
陆景宝开车在街上兜了一圈,说:“你现在回来了,我也轻松多了,对了,之前我哥跟我商量过,等你回来了,暗夜三分天下,你想管理哪一块,你先选,剩下的交给我和我哥。”
这是想把最轻松的让给月九选。
在暗夜,最轻松的就是信息与财务这一块,陆景天与陆景宝都是希望月九选信息与财务。
而这两项,也是最重要的,直接掐住了暗夜的命脉。
这也表达了他俩对月九的信任。
月九淡淡地说:“我五年没在暗夜,信息处
理这一块也生疏,对东部的形式最为了解,等我伤好了,我回东部。”
东部是最难啃的一块骨头。
陆景宝欲言又止:“我哥说他去东部……”
“我在东部待了五年,比他更了解东部。”
这是坚持去东部。
东部是距离暗夜本部最远的,一旦去了那边,也不容易碰面。
陆景宝想到释迦刚才月九的对话,忽然明白了。
月九这是在刻意与陆景天保持距离。
“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