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蓉想到陈家几口人都死在眼前这个人手里,现在拿她的子女要挟她,心中的仇恨再也压制不住,愤然而起。
“吴鹰雄,我跟你拼了。”
吴佩蓉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刺向对方,她要同归于尽。
只有吴鹰雄死了,她的孩子们才能安全。
吴鹰雄坐在椅子上,看着刺过来的刀,他脚勾着茶几借力,人与椅子一块儿往后一仰避开,手迅速抓住吴佩蓉的手,用力一折。
吴佩蓉疼得手上失力,水果刀掉在地上。
吴鹰雄脚上再使力,再回到原位,一掌将吴佩蓉打了出去。
吴佩蓉倒在旁边的沙发上,心有不甘,眸中含恨:“吴鹰雄,你把我一块儿杀了。”
“小师妹,你老了,这二十多年,你养尊处优,已经被董长年养成了废人,二十多年前,我不是你的对手,可现在,踩死你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站得越高,摔得越惨。”吴佩蓉恶狠狠地盯着吴鹰雄:“你借用职位,私底下养了一群雇佣兵为你做事,这些年,凡是不服从你的人,你都暗地里解决,杀害,你身上背着多少条人命,一旦暴露,等待你的,就是法律的制裁。”
吴
佩蓉现在什么都想起来了,也想得非常透彻。
当年,陈振兴一天晚上回来,心事重重,一副即将出大事的样子。
那时,陈振兴提出让她带着孩子们去国外避避,可一切还没来得及,一群黑衣人就闯进家里。
匆忙之中,她来得及将女儿藏起来。
陈振兴当年收集到吴鹰雄的罪证,只是一直没来得及交出去,就被吴鹰雄的人直接灭口了。
罪证,就是吴鹰雄这二十多年一直在找的东西。
也是董长年让她去南门房子拿的东西。
也正是这东西,才招来灭门之祸。
吴鹰雄终于点燃了雪茄烟,坐在椅子上,悠闲地抽着:“小师妹,你怎么还这么天真,我能有今天的地位,还有谁能扳倒我?当年的陈振兴不能,还有谁敢跟我作对?”
吴佩蓉打不过对方,她也不做无用功,坐起来,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会落网的。”
吴鹰雄笑了,非常狂妄地笑:“谁敢挡我的路,那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董长年为你做事,那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一只狗不听话了,当然要解决掉,难道还等着他反咬我一口?”
吴鹰雄站起来
,走到窗边,悠闲得倒像是旧友聚会:“他想退休,想带着你离开,他这些年干了这么多事,想全身而退,真是太天真了,小师妹,你看看你的眼光,选的都是一些什么男人,当年,你跟我那该多好,你就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吴佩蓉咬牙切齿地说:“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不会选择你,在我眼里,你就是垃圾,振兴才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你跟他比,差太远了。”
“小师妹。”吴鹰雄也被刺激到了:“手下败将而已,他算什么男人,连自己的妻子孩子都保护不了。”
“你错了,在民族大义面前,小家又算得了什么,振兴身上的魄力,他的无私,勇敢,他的信仰,高度,是你一辈子都达不到的。”
“可真是伟大啊。”吴鹰雄冷笑一声:“小师妹,旧也叙完了,把东西交出来吧。”
吴佩蓉面不改色的说:“东西不在我手里,如果在我手里,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当年我的人将陈家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东西一定还在,这些年,我让人对你多次催眠,都没有找到,没想到,那东西其实早就到了董长年手里,这只不听
话的狗,真是该死。”
吴鹰雄也是在派人杀了董长年之后才知道,东西早就被董长年拿到了。
董长年一生最看重的就是吴佩蓉,东西一定会交给吴佩蓉。
吴佩蓉嗤笑:“你养的狗不听话,那是你的事,东西我没有,如果你不信,大可再对我催眠,或者严刑拷问,这不是你跟董长年最擅长的吗?”
之前多次催眠都没有成功,如今吴佩蓉恢复记忆,精神力顽强,无法催眠。
吴鹰雄啧啧道:“小师妹,董长年可是对你痴情一生,你怎么能这样评价他呢。”
吴佩蓉面上不动声色地说:“在我眼里,他就是一条狗,一个小偷罢了。”
吴鹰雄笑了:“小师妹还真是绝情,董长年九泉之下,怕也是不会瞑目。”
“他与你狼狈为奸,只顾自己的私益,还妄想我对他有情?如果不是他助纣为虐,陈家也不会白白牺牲。”
董长年早拿到了吴鹰雄的罪证,却不上交,让吴鹰雄逍遥法外,为的只是贪图与她在一起,这种做法,吴佩蓉不耻,不需要,也不屑。
吴鹰雄对陈家下手之前,董长年早就知道了,不仅袖手旁观,甚至助纣为虐。
“
小师妹,你这脾气,跟陈振兴还真是像,既然如此,那小师妹就在这多住几天,你放心,很快,我就会让你的儿子女儿来陪你。”
“你别拿他们来威胁我,我荣芜的儿子女儿,如果是废物孬种,我荣芜认了。”
吴佩蓉并不吃这一套。
她心里非常清楚,一旦把东西交出去,她的孩子们才会更危险。
没有筹码掣肘着吴鹰雄,他更加肆无忌惮。
那份罪证,是陈家牺牲了六条人命保住的,她不会轻易交出去。
吴鹰雄了解吴佩蓉的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也不敢贸然行事。
陈振兴不懂变通,愚忠,董长年贪生怕死,而吴佩蓉,行事极端,忠于自己的信仰,只要她决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甚至,拉着同归于尽。
吴鹰雄冷笑了一声离开,并对看守吴佩蓉的手下交代:“把人看好了,如果人跑了,你们知道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