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一听检验结果出来了,更为激动,从床上翻下来:“我要去,陆容渊,我跟你一起下楼。”
“卿卿。”陆容渊看着苏卿这样,心疼不已,孩子是两个人的,出了这种事,他也无法阻止苏卿知晓真相。
可他又怕苏卿承受不了真相。
陆容渊闭上眼睛,沉痛地吸了一口气,吻了吻苏卿的额头,说:“好,我们一起去。”
苏卿手脚冰凉,因为惧怕,情绪不稳,连路都没法走,陆容渊抱着她下楼,将她放在沙发上坐着。
陆容渊嗓音沙哑:“王警官,结果是什么?是不是……我儿子?”
之前的断肢,别说苏卿受不了,陆容渊又何尝受得了,只是他是一家之主,他必须撑着。
他没空流一滴泪,没空去伤心,他要做的是找回四宝,哪怕是……尸体。
苏卿也紧张地望着王警官,手指掐入肉里,仿佛丝毫不觉得疼。
王警官看了看苏卿,又看了看陆容渊,说:“检验结果,断肢不是你们儿子的,而是属于另外一个孩子。”
闻言,苏卿与陆容渊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不是四宝,不是四宝。”苏卿激动地哭了,这是对她最大的安慰了。
王警官说:“陆先生,断肢不是你们孩子的,不过这种极端的方式,孩子要是真落在对方手里,也很危险,我们得尽快把人找回来,这
得需要陆先生极力配合,我们需要再梳理一遍陆先生与少夫人的人际关系。”
简单地说,是仇人寻仇,还是生意场上得罪了什么人,这都有可能。
现在警方那边已经将这起案子列为重大案件,出动了不少警力。
苏卿把所有认识的人都在脑海里梳理了一遍,凡是认识的,有可疑的,她都向警方汇报。
秦雅菲始终是嫌疑最大的那个。
她有前科,苏卿也认定就是秦雅菲。
陆容渊这边得罪的仇家就多了,两道上都有仇家,这要排查起来,得猴年马月去了。
做完所有笔录,天已经亮了。
陆容渊看着哭肿了眼睛的陈秀芬,看着神情恍惚的苏卿,吃不下饭的陆老爷子,一直哭个不停的三宝,那一刻,他意识到,曾经他意气风发,当这些人渐渐成为他的软肋后,他最大的能力不是在商界上成为神话,而是佑家人平安。
他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他不能倒下,也不能露出一丝倦怠。
寻找四宝这事,陆容渊又怎么会仅靠着警方,有些警方也动不了的人,办不了的事,那他来动,他来办。
陆容渊将苏卿送回房间:“老婆,相信我,我会把四宝带回来。”
苏卿没说话,两眼无神。
陆容渊深吸一口气,拿起外套走了出去,神情前所未有的冷冽。
“夏冬夏秋,卫东卫西,立
即召集所有暗夜的人,将与暗夜或者陆家有过恩怨的人,全部给我带回来,找出来,我一个个审问。”
陆容渊这道命令一下,整个道上都人心惶惶,整个商界也是战战兢兢。
陆容渊跺跺脚,整个帝京都要震上一震,这话可不是假的。
偷孩子的人都以断肢这种方式挑衅,陆容渊也没什么可忌惮的,破釜沉舟。
陆容渊让媒体公开四宝被偷的事,凡是提供线索者,奖励一千万,若是敢伤四宝,他能将人祖坟都刨了。
这事要换做别人,哪敢这么公然跟偷孩子的人叫板,稍有不慎,激怒偷孩子的人,就有可能伤害孩子。
陆容渊也曾顾虑过,可此时再顾虑,那就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四宝更危险。
南山别墅。
陆容渊审问了好几批人,每一批人都被那四只藏獒“伺候”过。
几乎个个都是横着进来,竖着被抬出去的。
从早到晚,陆容渊已经审过不下五十个人了,都是之前有过大大小小恩怨的人。
四只藏獒嗷呼一声,又是一人吓晕过去。
“抬出去。”陆容渊挥手,神情由始至终,都冷如玄冰,仿佛从地狱而来,让人望而生畏。
夏冬走进来:“老大,周亚被送来了。”
陆容渊双手交叉,眉目清冷:“带进来。”
很快,周亚杵着拐杖进来,他被秦雅菲烫伤后,一
直在养伤,也从电视上知道陆容渊小儿子被偷的事,可这事跟他无关,哪知道陆容渊派人把他给逮来了。
陆容渊的人找到周亚落脚点时,周亚只穿着条裤衩在给自己换药,这不,裤子都没让他穿上,就这么穿着条裤衩被带来了。
周亚上一次在陆容渊面前就已经很狼狈了,这次更为狼狈。
周亚夹紧双腿,羞愤不已:“陆容渊,我好歹也是地煞的老大了,你几次三番这样羞辱我,是不是过分了点,士可杀不可辱。”
陆容渊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四只藏獒就趴在他脚边,毛都炸开了,随时能扑上去把周亚给撕了。
“四宝是不是你偷走的?”
陆容渊没有时间跟这些人废话,凡是被带来的人,都是很直接的解决。
“我偷你儿子做什么。”周亚有些忌惮陆容渊旁边的几只藏獒,说:“陆容渊,你自己得罪的人太多了,才会让自己的儿子遭人偷了,这可跟我没关系。”
陆容渊起身,神情凛然地走向周亚,四只藏獒,一只就有几百斤,也都站起来,跟在陆容渊身后,那架势,稍微胆小的都能直接尿了。
这大厅地板上,不知染了多少人的血,白地板都快成了红地板,血迹四处可见。
可见之前被带来那些人遭遇了什么。
陆容渊是真疯了,为了找儿子,什么都不顾,
这种疯狂,让人畏惧。
又有几个人有陆容渊这种魄力,冒着得罪这么多人的危险,用这种极端的方式逼问孩子的下落。
“秦雅菲在哪?”
“不知道。”周亚瞥了夏冬一眼,说:“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