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母亲的墓园,陆容渊不知道在哪,但这简单,只要一问就知道了。
问谁?
当然是问苏德安效率最高。
陆容渊当即给苏德安打电话。
此时的苏德安,正在厉婉的坟前祭拜呢,他想到苏卿结婚了,也就来给厉婉烧点纸,通知通知,也顺便唠唠嗑。
至于苏卿遭绑架的事,苏德安还并不知道。
苏德安刚点燃纸钱,手机就响了。
一看来电备注是:女婿!
苏德安片刻意外后,笑了,对厉婉的墓说:“小婉啊,看见没,这就是咱女婿打电话来了,烧一张纸钱你先用着,买个早饭吃,我接一下女婿的电话。”
苏德安没有立即接,把老丈人的架子端起来,免得被说成太巴结女婿了,等了几秒钟。
这要是让陆容渊知道苏德安刻意延迟接听,得气绿了脸。
苏德安见时间差不多了,也不能矜持太过了,点了接听键:“女婿啊,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啊。”
“丈母娘的墓在哪个墓园?”陆容渊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又补充道:“苏卿的母亲。”
苏德安就纳闷了,一大清早的,没问候他这个老丈人,倒先问候起死去的丈母娘了。
“
在同乐路交叉口这,女婿,你咋知道我在墓园给小卿她妈烧点纸,还特意打电话来问候。”
“你在墓园?”陆容渊愣了一下。
“在呢,刚来。”
这可真是巧了。
“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我马上就来。”陆容渊担心苏德安会被苏卿绑架的事吓着,也就没说真相了。
算算时间,厉国栋带着苏卿去墓园,也快到了,这要是碰上了,估计会有点麻烦。
陆容渊赶紧开车前往同乐路交叉口。
同行的万扬说:“还真是神了,苏德安竟然在墓园。”
“打电话,通知夏冬多带几个人去墓园汇合。”
“行,幸亏大嫂这次机灵,留下线索,要不然哪那么快找到人。”
两人证都领了,再叫苏小姐不合适,在万扬心里,陆容渊就是大哥,也就直接喊苏卿大嫂了。
与此同时。
楼萦这边,她与白飞飞把吴亦龙给逮住了,暴打一顿后,逼问厉国栋的下落。
吴亦龙鼻青脸肿的,都快被打哭了:“两位姑奶奶,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干爹带着苏卿离开宾馆后,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楼萦摩拳擦掌,与白飞飞对视一眼:“看来下手还不够重,上。”
白飞飞执行能力强,一把揪住吴亦龙的衣服,举手就揍了一拳。
“啊,别打脸,再打脸,我可翻脸了啊。”
“你翻一个给我看看?”楼萦拿出一个洋葱,刀功极好,切薄片,洋葱冲鼻子的味道就散发出来了。
吴亦龙有不好的预感:“你俩要干嘛?”
楼萦无邪一笑:“给你来点味。”
说着,楼萦按住吴亦龙,将洋葱往吴亦龙的鼻子里塞,又在眼睛上抹了几下。
这下,吴亦龙真哭了。
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眼泪汪汪,鼻子里塞着洋葱,特别难受,呼吸都不畅快。
这招,太损了。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之前听干爹说要去祭拜厉婉,我猜着应该去墓园了吧。”
白飞飞忍俊不禁,对楼萦竖起大拇指:“这招哪学的?”
“跟小宝学的,还别说,挺辣眼睛的。”楼萦撇嘴,看了眼吴亦龙:“早说不就完了,非得逼老娘用绝招,你们男人啊,就是贝戈戈。”
吴亦龙没懂,下意识问:“啥意思?”
“贱呐!”
吴亦龙:“……”
“能不能把我鼻子的洋葱拿了,我把知道的都说了。”
“你什么时候见我信守承诺了?”楼
萦吐槽:“好歹我俩也是老相识了,如此不懂我。”
楼萦可是出了名的完全凭心情做事,不按套路出牌。
突然,楼萦话锋一转:“你把苏杰那事给我交代清楚,我就放你一马,厉老大是跑不了了,他一旦落网,天狼就是你的天下了,我跟飞飞退出,这笔买卖,做不做?”
这可是捡便宜的买卖啊。
可是……
吴亦龙纠结:“我能信得过你?再说了,没有你们,还有梁云雷,他父亲是天狼的老人了,有不少心腹,干爹要是出事了,那我更没靠山了,除非你俩帮我拿下天狼。”
“你想得倒挺美的。”楼萦冷笑一声:“你在我手里,跟我讨价还价,你是上天派来的猴子吗?”
吴亦龙:“这又是啥意思?”
白飞飞道:“秀逗了。”
“飞飞,你先在这里看着他,我去一趟墓园,对了,无聊的时候,就拿他消遣,这还有鸡毛掸子,挠脚底心最痒了,不怕他不说,洋葱那还有一袋,他要再不说,就拿洋葱给他做个面膜,还有芥末,那个抹眼睛上,销魂得很。”
吴亦龙:“……”
白飞飞这个冰山美人都被逗笑了:“好!”
墓园。
苏
德安被陆容渊一通电话弄得莫名其妙。
他祭拜亡妻,躲什么躲啊。
苏德安笑笑,没放在心上,继续给厉婉烧纸钱。
而此时的墓园大门口。
厉国栋开的面包车在停车场停下来,将苏卿从车上拽下:“走。”
今天不是清明节,来祭拜的人几乎没有,冷冷清清的,又是早上,晨雾还没有散去,天色比较阴沉。
苏卿被拽着走:“离我妈的坟墓越近,我越是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好像压不住了。”
苏卿说得特玄乎。
厉国栋想到昨晚的事,盯着苏卿的眼睛看:“你是不是现在特别想你妈?”
“特想,还特想哭。”苏卿望着母亲墓碑的方向,又浑身打了个哆嗦,神神叨叨地说:“大哥,我好像快到家了,你真的来陪我了。”
这可是在墓园,苏卿这番话,直接让厉国栋手心发凉。
苏卿阴森森地对厉国栋一笑,然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