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旁穿着T恤纹着花臂的男人立即上去扶他,嘴上关心:“法师,你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那个被称作法师的秃头男子一把挥开那男人的手,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质问:“你们不是说不会有问题吗?”
他喘了两口气接着咬牙道:“我、我留在夏凉山上的宝贝被人给毁了!”
那可是他积攒了很久的力量,就这么没了?
没有等人回答,他就又自言自语道:“华国,哼,好一个华国!”
旁边的花臂男瞥了一眼那人阴狠的表情,总觉得身上有些冷。
陆尚将几人带回警局,钱红早就等在休息室里了。
“这就是那个做噩梦的同志了,她叫钱红,是京城本地人,丈夫在外务工,自己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陆尚介绍道。
钱红站起身,有些拘谨的打了声招呼,“你们好。”
她的身上是显而易见的阴气缠身,安钦皱着眉看这个淳朴女人身上和缠在她身上的因果线。
有因果就说明就算是这个女人不是害人的凶手,那她和害人的凶手也有一定的关系。
双方打过招呼坐下后安钦问,“你是京城本地人你的丈夫为什么还要外出务工?”
从来只听从外地来京城打工的,还没听过本来就是京城人还要去外地打工的。
女人被问的愣了一下,“他说京城不好找事儿做,正好有个朋友在南方开厂,给的工资很高,就跟着去了。”
在场的都注意到少年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问,大家的目光看向陆尚。
陆尚解释道:“查过了,她的丈夫叫赖荣,现在确实在南方的一个厂里上班,那边的同事去取证过了,目前没有什么异常。”
安钦定定的看着女人,直到将人都看着不自在了才移开视线,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张符来,递给她:“这个你先拿着吧,可以让你的状态好一点。”
女人看着少年,然后双手接过这个符,入手的一瞬间她的瞳孔不断的放大,“这、这……”
以前不是没有去求过什么平安符,但是从来没有一个效果像现在这样好的,一碰到符的瞬间她就感觉浑身的疲倦都减轻了,身上也暖洋洋的。
“这得不少钱吧,我、我将钱付给你吧……”
这样好的东西她不能白拿的。
安钦摇头,“不用,你拿着吧。”
女人看着手里的符有些为难,她是想要这个符的,但是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她也是懂的,她凭什么平白无故就拿人家这么好的东西呢?
但是想到家里的女儿,最终她还是收下了。
陆尚看女人将符放好,赶紧道:“你将你做的那个梦再说一遍吧。”
钱红点头,她缓缓的开口道:“一开始是在我的家里,我就躺在床上,有个女人的声音一直低低的叫着‘是你们害死了我’,‘还我命来’之类的话,我蒙着被子根本就不敢说别的什么。”
或者说,说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太害怕了,思绪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后来我就出现在了那个木屋里,被绑在椅子上,我感觉我不是我了,因为我从来不穿红裙子也不穿高跟鞋,也没有留那么长的头发。”
“没一会儿木屋的门被推开,‘我’就被拖到了一棵树下,他们拿出工具……”
说到这里她浑身都在颤抖,大家就这样等着她缓过来继续说,“那种感觉太真实了,就像是亲身经历的一样。”
虽然在梦中她感受不到疼痛,但是除了疼痛,别的都像是身临其境一样。
特别是那个幽怨的声音,一直都在她的脑海盘旋,挥之不去。
林霖听完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入梦,他转过头看向安钦,安钦朝他点点头。
显然,他的小师父也是这样想的。
之后陆尚安抚了一遍钱红就让同事带她去了另一间休息室,等人走了之后他看向安钦。
“两个方向,要么就顺着她的丈夫继续查,要么就是找出女鬼直接了当的知道是谁害了她。”
刚刚给符的时候跟钱红身上 的阴气一瞬间的接触,钱红跟缠在她身上的阴气的因果很深。
都说夫妻一体,她直觉,钱红的这个丈夫一定是有问题的。
陆尚点头,“马上就去查。”
说完他就拿着电话出去了一趟,安钦见他走了有些有气无力的靠在椅子上。
谭珩看着少年,“怎么了?”
是刚刚受伤了?还是消耗太大?毕竟刚刚的动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一些,虽然少年看着很轻松,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
安钦摇头,“哥你不觉得随时都坐的笔直很累吗?”
“我觉得还好。”谭珩看着少年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笑道。
“要不要靠在我肩膀上休息一下?”或者是……吸一口?
不知道他这个形容对不对,反正自从挑破他身上的紫气之后,每次少年靠在他身上都会深深的吸一口气。
然后就是懒懒的瘫下,就跟奶茶吸猫薄荷一样。
安钦赶紧摇头,这还是在外面呢?
两个男孩子这样靠在一起会不会有些怪怪的,而且等一下陆警官就回来了啊。
她刚这么想完陆尚就进来了,他坐回刚刚的那个位置,“已经吩咐下去了,继续深挖赖荣,那边的同事也会跟紧他的。”
“那个……女鬼那,能不能也请你跟一跟?”这个赖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查出来,总归还是直接找女鬼更快一些。
安钦点头,她也是这个想法,最稳妥的做法就是双管齐下。
等到晚上就带着小徒弟和她哥一起去,哦,再带上安镜和安宝儿吧,帮助警察蜀黍破案也是功德一件。
而此时被安钦念叨的安镜和安宝儿正带着谭炎俩兄弟在游街。
“我说,这大热天的我们非得这么在街上晃荡吗?”谭炎看着大摇大摆走在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