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安从那日之后就将办公地点搬到了王府中,王府外整日里排着长队,全是前来办事的马车。
纪长安在书房里安置了一张软榻,让宋团圆与孩子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他看累了公文,就上前帮着宋团圆照料孩子,让宋团圆歇息一会儿,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辛苦了一日,到了傍晚,天气又好,正是春夏交替的时候,纪长安就带着宋团圆与孩子去后年湖边走一下,偶尔还抓条鱼给小阿宝玩玩。
宋团圆这几日有纪长安陪着,心情舒畅,晚上倒也没有出现异样。
三个人游湖回来已经不早了,小阿宝有些打盹儿,可是还是不肯睡。
刚一进寝房,小阿宝就开始哭起来。
“这孩子怎么又哭了?”宋团圆伸手摸了摸小阿宝的额头,温度适宜,再瞧瞧身下,也没有尿湿,只是到了晚上就开始哭闹,总是不太对劲。
纪长安赶紧上前抱过小阿宝,小阿宝又一次不哭了。
宋团圆微微的皱眉:“这孩子有些奇怪,一到晚上被我抱着就哭,被你抱着就笑!”
纪长安突然想到了什么,吩咐了江龙:“将奶娘喊进来!”
江龙赶紧应着。
宋团圆不知道
纪长安要做什么。
奶娘前来行了礼:“见过王爷!”
纪长安看了一眼奶娘问道:“平日里小公子跟着你睡觉情况如何?”
奶娘说道:“晚上小公子在奴婢这里很乖的,很快就能睡了,夜里也只是起来吃一遍夜奶。”
纪长安点点头,让奶娘退下。
奶娘赶紧退下。
“这么说来,这孩子只会跟着我的时候才会哭泣?”宋团圆听完奶娘的话,心中有些失落,说不出的滋味。
纪长安说道:“你也别难过,或许这个孩子是在保护你呢!今晚就让他跟我们一起睡瞧瞧!”
宋团圆点点头。
纪长安让江龙将小阿宝的小床搬进了寝房。
奶娘还以为自己哪里没做好,十分忐忑。
半夜,宋团圆猛地坐起身来。
“怎么了?”身旁纪长安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抱住她,“做噩梦了?”
宋团圆没有理会纪长安,也就在这时,小阿宝的哭声响起来。
宋团圆一下子清醒,她愣愣地坐着,环眸望着这一片漆黑,低声问道:“我是不是又做什么了?”
纪长安低声说道:“可能是做噩梦了,不过孩子一哭你就醒了!”
纪长安将宋团圆搂在怀中,
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青丝低声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宋团圆握紧了胸口,低低地开口,“我是如何坐起来的,我是没有任何的印象的,是孩子的哭声将我唤醒的!”
“看来是小阿宝在保护娘亲呢!”纪长安蹲下身,将旁边小床上的哇哇大哭的小阿宝抱起来,将他抱到宋团圆的怀中。
宋团圆低眸温柔地望着小阿宝。
这一次小阿宝突然不哭了,黑夜里眼睛亮亮的,望着宋团圆。
纪长安将宋团圆与孩子抱在怀中,唇细细地吻着女人的耳根,“不要害怕,我跟儿子都会保护你的!”
宋团圆点点头,笑得幸福,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现在的她是幸福的!
三年之后,安南城封妃大典。
欢天喜地,整座都城都笼罩在喜庆之中,城门之上更是悬挂大红丝绸,大红灯笼,甚至比过年都要喜庆。
城门之下,百姓皆都探头探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
“王爷驾到,安王妃驾到!”只听得一声大喊,百姓纷纷跪地让道,偶尔有大胆者,偷偷地张望着。
一座华丽的马车渐近,马车左右皆都有重兵护驾,驾车的乃是两
名长相俊美的少年,正是宋福传与田旺旺,当今的安王纪长安则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身白色盔甲,威风凛凛。
“听说这次安王跟安王妃出王妃微服私访民间疾苦,杀了八个大贪官,平定了水寇,简直是大快人心!”有人在小声地议论着。
“是啊,我一亲戚就是那个县的,据说那贪官砍头那天去看了,真是人山人海,大家都直呼痛苦呢!”
“自从安王管理咱们安南城之后,咱们城中可是发生了很多的好事啊,人们安享太平,而且江南一代的水稻也丰收了,原先只能种一季稻子,现在是三季,同样的一块地,收成是过去的三倍啊,粮食多了,咱们百姓不挨饿了,干什么都有劲儿了!”
“那算什么,最绝的是那个水车,就算是遇到干旱的年景也照样能保丰收,安王妃亲自设计的!”
“还有我们渔船,现在上面按了马达,一天可以捕过去十天的鱼,我们渔民的日子也好过了!”
“最绝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