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王绝对没有想到纪长安会偷袭,一下子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尤其是当粮仓被炸的时候,程王整个人都懵了!
“王爷,不好了,确定是粮仓位置!”刘骥大喊着前来。
“这个纪十一!”程王十分恼怒,“梁王的粮仓呢?是不是安然无恙?”
刘骥赶紧说道:“梁王的粮仓也烧了,粮食都没了,现在兵士们都慌了……”
“慌什么慌,饿不死他们!”程王沉声喊道,但是却十分没有底气。
这可不是一两百人,是接近三十万人,三十万张嘴巴,他本来储存的粮食也就只够几日的,如今怕是明日就要断粮了!
程王十分气恼,沉声下令:“传本王的命令,攻进安南城,抢夺安南城的粮食!”
刘骥赶紧应着下令,却没有想到只是向前冲了几百米,就再次发生了大爆炸,轰隆隆的一片炸得程王头昏脑涨。
程王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如今安南城不能冲,又没有了粮食,他一下子成为了困兽。
营帐里,兵士不断前来禀报前线的情况,梁王却稳坐软塌,不为所动。
梁王瞧了一旁挑灯夜读的金夫子一眼,问道:“金夫子当真读得进去?
”
金夫子抬眸笑道:“王爷要不要考考老朽?”
梁王点点头:“真有此意,反正闲着也没事!”
金夫子将书递过来。
梁王与金夫子竟然吟诗作对起来。
半夜之后,纪长安就撤兵了,只剩下程王这边一片狼藉。
程王气恼非常,让人前去请梁王,却听闻梁王正在读书,气得程王将盔帽都摔在了地上。
“这个梁王,粮草被人烧了还这么淡定,不是跟纪十一有勾结是什么?”程王觉着现在就是暗无天日,上前无路,后退也无路!
刘骥无奈地说道:“王爷,要不然这样,咱们还是以退为进,与纪十一讲和!”
程王眸色一暗:“你要本王认输?”
“王爷,现在纪十一要的是安南城一处偏安之地,若是王爷硬碰硬,只会造成不必要的损耗,而且久攻不下,皇上那边会逐渐对王爷失望,到时会梁王若是趁机上位那就更麻烦了,所以属下觉着,不如与安王讲和,暂时给他一个南安城又如何,等到王爷保存实力,得到那个位子,到时候再派大军前来剿灭就是了!到那个时候,可没有这么多人拖后腿!”
程王微微沉吟了一下。
现在他怀疑梁王已经纪长安达成了某种共识,如果他僵持下去,的确是硬碰硬,而且目前没有更好的法子去攻下安南城。但是若是与纪长安讲和,那是不是正好中了纪长安的下怀?
程王知道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抉择。
尤其现在已经没有了粮草的情况下。
是破釜沉舟一鼓作气攻进安南城,抢粮食,还是妥协后退?
刘骥不再说什么,静静地等着程王自己下决定。
程王在这个瞬间有点想念帛书,曾经帛书劝他不要与纪十一为敌,要拉拢纪十一,可惜他一意孤行,也或许是恼怒就连纪十一一个外人,都能享受皇恩留在天城,而他偏偏那么小就被驱离,所以才会在一些事情上有些为难纪十一,再加上与地枢国太子的事情,彻底断送了与纪十一合作的可能性……
“这件事情你能办好吗?”程王转眸望向刘骥。
刘骥愣了一下,但是还是立刻行礼,“王爷,刘骥只能说拼尽全力,但是刘骥觉着,如今安王孤立无援,他会答应咱们的建议的!”
程王点点头:“那这件事情你去办!”
刘骥犹豫了一下:“王爷,属下是新到王爷身边的,安
王并没有见过属下,属下这样空手去,安王也不会信任属下,王爷您看,您手写一封信让属下带去可好?”
程王冷冷地眯眯眼,这个刘骥倒是老谋深算,他本想着等纪长安答应了和谈之后,将通敌的罪名按到刘骥的身上,这样就算他战场失利,起码有人背锅,却没有想到刘骥不是个傻子。
“若是本王写信,被梁王的人知晓,怕是会留下把柄!”程王沉吟了一下,“这样,你那本王的腰牌去,纪十一就会相信你!”
程王将身上的腰牌解了下来。
刘骥瞧了一眼那腰牌,无奈地说道:“王爷,如果安王认为这腰牌是属下偷拿的,那属下这趟去不但谈不成大事,还会白白送掉性命。其实送掉性命事小,但是却耽误了王爷的大事啊!如今军粮已经没有了,将士们不吃不喝能挺几日?”
程王没有想到刘骥竟然如此戒备,他冷笑一声:“你只管去带个话,剩下的本王与纪十一亲自谈!”
刘骥知道程王是不会给他手谕的,知道他并不是完全信任他,也就赶紧恭敬地行礼说道:“是,王爷!”
刘骥拿着腰牌转身离开。
程王冷冷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