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么白云王,我只知道白云山庄,只知道我是白云山庄的少庄主,这药房里的东西,我父亲说我可以随意取用。”
两名侍卫面露难色,道:“请少主不要难为我们,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
“规矩!”罗涛面色一愣,“那我一定要坏了这规矩呢?”
那两名侍卫见罗涛如此,脸上俱是一怔,开口道:“那就别怪属下们不客气了!”
说罢,那两名侍卫招呼出十余名侍卫手持飞索与绞网,拦在罗涛面前。
“你们准备得倒也充分。”罗涛一笑,“这飞索和绞网是专门对付我的吧?”
“少主得罪了!”
说罢,三个飞索与两张绞网已朝罗涛飞扑而来。
这飞索两端都坠有铅块,一遇拦阻便会缠在一起,让人动弹不得,而那绞网
则是由精铁打造,寻常兵器根本奈何不得,一旦被罩在网里,只能束手就擒。
罗涛看着那飞索与绞网,冷哼了一声,催起内劲,一股紫气萦绕在他周身。只听一声轻喝,那飞索与绞网就在即将落在罗涛身上的时候,被紫气悉数弹开。
“你们拦不住我,不要自讨苦吃。”罗涛冷冷道。
侍卫们互相看了一眼:“白云王给的命令,小的们不敢违抗。”
说罢,他们将罗涛围了一起,“兄弟们上”一声大喝,十几个侍卫向着罗涛一同扑了过去,想要靠人数的优势将罗涛拦住。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罗涛催起紫气如柱,两只衣袖一挥,那十余名侍卫便躺在地上,哀嚎。
“我说了你们不要自讨苦吃。”罗涛这么说着,已迈过这群侍卫向着药房走去。
“少主请留步。”一个阴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这声音冷得像冰,冷酷无情。
罗涛停住脚步,向身后看去,开口道:“嗯,我知道是你,你也是来拦我的?”
“嗯,奉白云王的命令,带少主回房自省。”
罗涛道:“我做了什么需要自省?我只是来药房拿药,这也不可以吗?”
“少主,白云王已经知道了,你要拿天山雪莲还有东海龙涎香,去救那个杀死烽火狼烟的沐云风。”
罗涛一怔,吃惊地看着眼前人
。,道:“父亲怎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他的?”
“白云王知道这些不是很正常吗?”
“父亲的眼线看来也很广,那父亲应该也知道,我是一定要拿到那天山雪莲和东海龙涎香的。”
“不行,我会拦住你的。”
罗涛嘴角一笑:“你觉得你能拦住我?”
“论武功不能,但我受白云王军令,拦不住我就要死,所以我是以命相搏,毫无顾忌,而少主还要留着命去救人,难免会有所顾忌。剑客的剑只能毫无顾忌才能使得更快。”
说罢,那人已拔剑。
剑光冰冷,冒着无情的杀气。
罗涛一笑,似乎是并没有把那人放在眼里,他催起紫气纵横,只眨眼便将那人的杀气逼退:“我说过,你拦不住我的。”
那人趴在地上,额头上渗出冷汗,苦撑道:“少主的武功高深莫测,属下佩服,此事是白云王安排,还望少主郑重。”
“父亲已有王后,王后也有了孩子,白云山庄有没有我这个少庄主已不重要,我只想救人,拿了药材我便走。”罗涛道。
“少主心意已决,属下不再多说,少主好自为之。”那人说罢便昏倒在地上。
罗涛进了药房,看着药房上的各式药材,他的脸上陷入了一种怅然若失的神情。这些药材就摆在那里,和他离家前一模一样,没有一丝变化,黄芪还是黄芪,当归还是当归,只是白云山庄已不再是白云山庄,父子也已不再是父子。
人生之愁苦,无非便是物是人非,昨日之亲密与今日之冷漠。
罗涛寻到天山雪莲与东海龙涎香,嗅了嗅,确定是其无误,便将它们都小心包好放在怀里,向着药房外走去。
但就在他刚走出药房,一声大喝便迎面而来:“罗涛,你这个目无君长的畜生,好大的胆子,竟然连为父的话都不听了!”
罗涛看着门外一声锦衣华袍的罗傲,脸上凄然一笑,道:“父亲,我活了近二十年,我印象里你如此喝骂我还是第一次。我知道父亲有了新欢,也知道翠姨有了身孕,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废人,孩儿没有什么别的期盼,只希望父王看着十多年的父子情分,帮孩儿一个忙,这天山雪莲还有东海龙涎香就由孩儿带走吧。”
罗傲看着罗涛,眉眼一皱,道:“我养你这么大,所费的苦心只值这几句话?”
罗涛笑了笑:“父爱如山,父亲的恩情我是怎么也还不清的,但父亲把我留在这白云山庄又有什么用,你要看着我和翠姨肚子里的孩子夺嫡?”
“白云山庄已不是白云山庄,而是白云王朝,你以后也不要叫我父亲要叫我父王,至于立谁为嫡长子要看你们日后的表现,立贤为嫡!”
罗涛听着罗傲所说,苦笑着摇了摇头:“立贤者为嫡,嗯,我是一个废人当不了贤者,我做不了白云王,也不想做这个白云王,在我心里,我这个人只属于白云山庄,我不认什么白云王朝。”
“孽子,孽子!”罗傲高声喝道,“你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父亲,你被燕晓雨那个狐狸精迷住了眼!”
“父亲,孩儿眼睛明亮的很,是父亲被这权位迷住了眼,孩儿有一句想说,希望父亲可以迷途知返。”罗涛摇了摇头道,“江左的野心绝不在后汉或是北齐,而是觊觎整个九州,希望父亲想清楚,这以后江左会如何对付我们白云山庄。”
罗傲听着罗涛所说,冷哼了一声:“不要你说我自然明白。”
“如此最好,还希望父王成全孩儿,放孩儿离开白云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