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找的人是谁呀,你不知道他的下落,也该知道他的名字吧?”
罗涛这般问着,看向燕晓雨,眼眸中掺杂着不知是期待还是怅然的神色。他想知道那人是谁,也想替燕晓雨找到那人的下落,但他又希望从她嘴里说出的名字是——罗涛。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道:不要想那么多了,既然已经说了是朋友,那就不要再想这些了,就要一个只对她义薄云天、奋不顾身的好朋友吧。
燕晓雨听到罗涛这么问,想到他刚才的那一身魔功,又想到沐云风在白云山庄的所做,心道:如果让罗涛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就是大闹白云山庄,斩杀白云“烽火连天”的沐云风,他会不会要对沐云风出手……
“他叫燕小风,是丐帮的弟子,也是乔镇岳的结拜兄弟,咱们找到乔镇岳就能找到燕小风了。”她对罗涛的撒了慌,他不敢将沐云风的名字告诉他。
燕晓雨这般说着,看向罗涛,眼神中是三分怯意、七分愧疚。
“丐帮的弟子,那我可得好好替你把关,要是他不是好人,我可不会休了你哦。”
罗涛一笑,嘴角挂起的是一分俏皮、一分玩世不恭和八分满不在乎。
“切,放心,他人很好的,说不定你到时候见了他,也会喜欢上他呢。”燕晓雨摇了摇头,挑衅似的看着罗涛。
“行,明天一早咱们就动身,我倒想看看,这个燕小风是个什么人物。”罗涛抓起一块肉干大嚼特嚼,“不就是丐帮帮主乔镇岳吗,这么大的人物,肯定好找,一天我就能给你打探出他的下落。”
听到罗涛这么说,燕晓雨的心里突然像被针刺一般,她感觉自己这么做,并不公平,她有些心疼罗涛,心疼他被自己伤害,还要被自己利用。
“谢谢你哦。”燕晓雨说道。
“从今往后,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谢谢,我是最好的朋友,我为你做的,不需要你谢。”
夜色中,一抹月色从天下泄下,映在罗涛和燕晓雨的脸上,明亮也皎洁。太阿躺在小亭的角檐上,灰暗的双眼里不知是因为月光的映照还是怎的,闪出点点晶莹的光。
“哎,这难道就是爱吗?少庄主好像一个奴才,难道爱就是让人心甘情愿地被束缚?那被束缚了还会开心吗?我不明白,难道我对祥儿也应该这样,可她心里应该是喜欢燕卓的,我也要像少庄主这样成全祥儿吗?”
太阿这般想着,脑子里浮现出祥儿白衣胜雪的模样,嘴角也浮现出浅浅的一笑。
月亮只有一个月亮,天南海北的人看的都是同一个月亮。
月亮一样,天南海北却不一样。
南方热,北方冷。
南方人温柔,北方人豪爽。
南方多烟雨,北方多风沙。
故人在南想着情郎,归人在北念着回家。
燕卓、沐云风、乔镇岳与雷清带领的金顶宫道士一道正行到北齐与后汉的交界之处——虎跳峡。
这虎跳峡两岸相距六十米,皆是刀削斧凿,陡峭险峻,水流湍急,奔腾如疯马,每到冬春交替之汛期,峡内涛声如雷,浪花飞溅,江水裹挟着泥沙拍打出白浪,像一条金龙在水中翻腾、嬉戏。在这峡内水流最湍急之处,有一块两米见方的巨石高高凸起于水面。相传有猛虎曾借这块巨石跃到对岸,虎跳峡也因此而得名。
燕卓看着那如万马奔腾的江水,耳边恍有雷鸣:“乔大哥,你可知道这虎跳峡的由来?”
乔镇岳向前走了一步,江风吹打着他的衣衫猎猎作响,一腮虬髯四散如怒戟:“听过,只一头老虎越过这两岸罢了。”
他这般说着,好似根本没有把那猛虎看在眼里。
沐云风一头碎发迎风而动,开口道:“不如咱们也跃一下,说不定这地方就会变成燕过峡、镇岳峡、云风峡、金顶峡……”
燕卓等人听着沐云风所说,都是哈哈大笑,只是几个功夫不深的金顶道士脸上不免难堪。
“只是咱们跃过去了,恐怕没人给咱们写下传说,咱们只是跳过了,却什么也没有留下。”燕卓道。
“哎,燕兄弟此言差矣。”乔镇岳摆手豪迈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不愧于心就好,何必在意身后那些虚名,今天我们跃过这虎跳峡是与天地争锋,这般豪情寻常之人怎会懂得。”
“乔大哥所言极是。”燕卓与沐云风一同说道。
“好,那就先看我的!”
乔镇岳话音一落,脚下踏出一步,乍起风雷,砂石俱陷。他这一步踏出,身子直掠到那峡中巨石,只见他脚尖又是一点,不作停留也不运气回转,在如雷鸣般的涛声中,整个人已如脱弦之箭窜上对岸。
燕卓、沐云风与金顶众人这个乔镇岳这一招“风雷走”都是啧啧称赞,只两步便过六十米的峡谷,这般手段那传说中的猛虎怎能匹敌。
“我也来!”
燕卓说罢,双臂一张,江风吹起黑袍如翼,只见他脚下一点,无声无息,就像是一团棉花因碰上了另一团棉花。
但就是这无声的一点,燕卓已掠出,像随风而起的蒲公英,飘飘然飞起,又飘飘然落在峡中巨石。他这一落并不急着再跃,而是信手站在那巨石之上,迎着奔雷般的湍流。
黑发、黑衣随风而起。
只一白面少侠,迎江风而立,口中吟诗道:“帆翅初张处,云鹏怒翼同,莫愁千里路,自有到来风。”
吟罢,他脚下又是轻轻一点,整个人如被风托起的黑云,飘然落在乔镇岳身旁。
乔镇岳与燕卓这一刚一柔,让人开了眼界,那出生之犊沐云风也是不敢落后。
只见,沐云风长剑出鞘,催起浩浩真气于剑上,身子一跃如鹘落般急坠于峡中巨石,但也就即将落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