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的低头再度看向了手中的帛书。
“林妙峰,林家家主林过之长女,芳龄二十待字閨中。”
赵错的脸色逐渐变得古怪了起来,他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异样,等着国师大人发话。
“……还能换吗?”
谷铱楚别枝沉默半晌后说道,她后悔自己刚才不拘小节的说辞了,这好像有点不能接受。
“能用的身份暫時只有林过以及林妙峰这两个了,因为到时候进入燕王举行大会的会场恐怕不能带随从入内,所以国师大人必须要用正式的身份。”
东宫秘卫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知道了。”
小国师安静了一会后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回应道。
“这对父女的详细身份信息应该带来了吧?”
赵错强忍着不让嘴角上扬。
“这是自然。”
秘卫苏平拿出了两只厚信封交到了他手里。
“两位大人一定要尽快熟悉身份,届时燕国平京一定会戒严的,任何差错都不能出。”
“我们会在前往燕国的路上磨合好的。”
赵错面不改色地说着,他忽然对这次行动兴致勃发,心里已经开始期待尽快出发。
“我给钦差大人介绍一下。”
苏秘卫侧过身让他们的注意力放在了身后的黑袍人上。
“这位我们东宫秘卫在西南地区的供奉,武道第七境的强者,一路上应该能够帮上忙。”
“钦差大人叫我庞二就是。”
黑袍之下传出了低沉声音。
“一路上仰仗庞先生了。”
赵错连忙客气地拱手说道,其实在更多时候举火者是不适合出手的,不属于禁忌战力的第七境什么時候都有用。
第七境似乎只要再进一步就是凌驾一切的圣境存在,但是这临门一脚拦死了不知多少人,赵家四百年来也就出过两位踏入了武道至尊境的人物。
可惜就算是这等高高在上的伟大生灵也挡不住时间。
“还有一件事。”
秘卫苏平拿出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锦盒。
“这是太后娘娘从京城送来的物件,传下口谕言这是从先帝的书房中整理出来的,里面有着关于宁王妃的一些信息。”
“嗯?”
赵错顿时一怔,宁王妃怎么又和先帝扯上关系了?难道是什么刺激的家族伦理大戏?
‘之前好像听张银堂说过宁王的婚事是先皇一手操办……’
他第一次听说宁王妃时,还是前几天和执刑司的同僚去画舫听曲,就是那两个家伙告诉他宁王的嫡妻艳冠天下。
“前往燕国是赵钦差的事急从权之举,请大人手书密折,卑职派人送回京向娘娘复命。”
苏秘卫打断了他的思路。
“已经准备好了。”
赵错拿出了一個上锁的小匣子递给了苏平。
他离京之后就是每两天发回去一份请安折,写的内容在外人看来就是发腻的情书,不过这次的折子写的是要紧事。
“卑职办差去了,前往燕国之事安排在了明日,届时会有其他东宫秘卫前来处理此事。”
“辛苦了。”
赵错送走了秘卫苏平后,又叫来季鸣将武道第七境的庞二带下去安置,他转头看向了一直没说话的楚大国师。
“国师大人你先熟悉林过和林妙峰的信息吧。”
赵错一脸正色地将手中的信封递给了不说话的小别枝。
“我要看一下娘娘給我送过来的这个东西。”
他话语落下后,一只白嫩纤细的小手才从白雾中伸了出来,默不作声地接了过去。
赵小公爷并没有得意忘形,神色如常地将手中的盒子揭开,其中放着一张信纸。
赵错小心地将纸张拿起,泛黄的宣纸摊开后显出了秀气的笔迹,让他眼眶眯了起来。
“这是宁王妃写的……”
这信纸上只有一句话。
【我听阿郎的话嫁给宁王】
信上落款是一个“盐”字。
“信息量好大!”
赵小公爷直接瞳孔地震。
写下这句话的明显就是宁王妃!而她却称呼先帝为阿郎,这不就是情郎的意思吗?
宁王妃是听从了先帝的意思嫁给了宁王,而她本人其实是先帝的女人,贵圈真乱……
难不成还能是先帝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奇怪爱好吗?
“宁王妃是先帝安插在宁王身边的一颗棋子?”
赵错想的当然是比较靠谱的猜测。
“蝇营狗苟。”
他身旁的小国师忽然平静地道。
“国师大人觉得这个宁王妃可能为我们所用吗?”
赵错笑着问道。
“我兄长已经不在了,宁王妃还能听照太后的话吗?她们可不是什么相处多年的好姐妹。”
“说的也是。”
小公爷也觉得宁王妃现在不大可能会向着朝廷。
“我去问一下宁国太子。”
他说了一声后就转身出了帐篷,找到营地中的王太子,亲切地询问了他母妃的事。
结果很是順利地得到了有用的消息,如楚治并非宁王妃所出嫡子,王妃没有亲生子。
最重要的是宁王很听这位祸水嫡妻的话,而他还是选择追随燕王,由此可见王妃极大可能上是要与朝廷对着干的。
“国师大人您对我们这次要用的身份熟悉得怎么样了?”
赵错回到帐篷后,已经从白雾中走出来的小国师正坐在桌案前,面前放着許多页从信封中取出的林家父女的信息。
“已经全部记住了。”
楚别枝抬起小脑袋用淡然的眼神看着走来的少年。
“谢谢。”
赵错轻声道谢,然后笑着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了桌子上放着的两张画像。
第一张是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大汉,体型与他天差地别,还好可以用法术易容。
另外一张画上是一个身姿挺拔的妙龄女子,真不愧是武道世家的女儿呢,葫芦一般丰润饱满的身段像极了大国师。
“国师大人你变回长大后的模样就可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