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道祖!道祖!此劫你为主导,你为天道,为何要这样对我们?为何要让我等全然看不到半分希望?!”
燃灯道人念及此处,看向姬发时的怒火,陡然消散,旋即竟是同样跪倒在地,仰头望着苍穹,一字一顿,沉声道。
燃灯道人疯了吗?他竟然也在苛责鸿钧道祖?!
迦旃延听到这话,不敢置信的向着燃灯道人望去,眼眸中满是不敢置信。
但下一刻,他便苦笑摇头。
这一切,当真便叫人不敢置信吗?恰恰相反,并不!
封神量劫,一切为鸿钧道祖所主导,而他们这些人,附庸与鸿钧道祖,按理来说,应当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哪怕是有所波折,但胜利的天平应当更偏向于他们这些人才对。
可偏偏,一切与他们所想的截然不同,他们一败再败,一路退到了岐山之上!
甚至,他们都已经开始觉得绝望,觉得哪怕是再继续下去,等待着他们的也将是失败!
这样的情形,本不该出现在他们身上才对,他们这些人,才是受天命所钟的一方啊?!
“道祖!道祖!道祖!求你垂怜我等,让我们看到一线曙光,一线希望,让我们相信,我们可以获得胜利!”
而在这时,燃灯道人已是仰起头,再度沉声嘶吼连连。
“道祖!道祖!道祖!求你垂怜我等,让我们看到一线希望,一线曙光,让我们相信,我们可以获得胜利!”
迦旃延和广成子闻声,相视一眼后,齐齐跪倒在地,仰望苍穹,大喝连连。
“道祖!道祖!道祖!求你垂怜我等,让我们看到一线希望,一线曙光,让我们相信,我们可以获得胜利!”
随着他们两人话音的落下,周遭一应阐教和西方教修士,尽皆跪倒在地,仰望苍穹,不断发出祈求之声。
“道祖垂怜!”
“道祖垂怜!”
紧跟着,西岐军中,一名名对姬发仍存着信赖之心的西岐军士卒,纷纷仰头,同样发出阵阵咆哮之声!
一声接着一声,宛若海潮,在岐山回荡,在天穹震荡,最终,冲入紫霄宫深处!
“一群愚蠢的东西!胜利是用祈求换来的吗?胜利是你们跪出来的吗?废物,果然是一群废物!”
“我人族,一切所需,皆靠双手去争取,去努力,靠卑躬屈膝,靠下跪祈求去换,你们,不是人族!”
“今日,你们无法战胜我,便跪倒祈求;明日,你们吃不饱饭,也要跪倒祈求;后日,你们生不出孩子,还是要跪倒祈求!那我来问你们,你们的膝盖,是不是天生便是软的?你们,到底是人族,还是跪族?!”
帝辛听到这一声一句,眸光一冷,倏然从玄凤军中腾空而起,向岐山之上扫视,大声冷喝着质问道。
“你们,到底是人族,还是跪族……”
帝辛这一声出口,响彻岐山上下,诸多西岐军士卒,脸上纷纷露出难堪之色,相视一眼,想要站起。
正如帝辛所说,人族的一切,什么时候不是靠自己双手争取而来的?!
吃食,那是人族用双手辛勤耕作所得!
道路,那是人族用双手披荆斩棘所获!
胜利,那是人族用双手前赴后继所有!
人族所需要的一切,从来靠的都是人族自己的双手,而非旁人的恩赐,更不是向他们祈求而来!
哪怕,帝辛是他们的敌人,但此时此刻,他们却也不得不赞同帝辛的这句话!
“我们不是跪族,只是……”
更有西岐军士卒梗着脖子,向帝辛大声咆哮。
“只是什么?只是我太过强大,你们无法战胜吗?笑话,难道,我是人族,你们便不是人族?!我朝歌之民,为何无饥馑之患?尔等岐山之民,为何终日食不果腹?”
帝辛听到这话,仰头哈哈大笑,脸上满是不屑之色,冷冷质问道。
一语落下刹那,这些质问者,瞬间缄默了下来。
是啊……他们是人族,可帝辛也同样是人族,为何帝辛能做到的事情,他们便做不到?!
难道,他们天生便不如帝辛?难道,帝辛天生便比他们高一头吗?又或者说,是玄凤军士卒,天生比他们高了一头吗?
不是的!
大家都是人族,都是两个眼睛两只耳朵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不同!
帝辛能做到的,为何他们要靠跪下来祈求?!
“向我祈求者,可得天命所钟!”
而就在这时,沿着天穹之上,一个浩大神圣的声音,陡然出现。
这声音响起刹那,天地四方,尽皆变得安静下来,仿佛,洪荒寰宇之间,已是独独剩下了这一个声音!
而这声音,不仅仅是响起在耳畔,更是响起在灵魂最深处,让人忍不住便想跪倒在地,向其顶礼膜拜!
“叩见道祖!千秋万载,洪荒一统!”
“叩见道祖!千秋万载,洪荒一统!”
燃灯道人、迦旃延等人闻声,不假思索,脑袋立刻紧紧抵着地面,恭恭敬敬道。
西岐军士卒同样如此,双膝跪倒在地,向着鸿钧道祖顶礼膜拜,叩头不止。
甚至,哪怕是玄凤军士卒,在此时此刻,也尽皆动容,跪倒在地,要向鸿钧道祖叩头膜拜祈求。
“都给我挺起胸膛,双腿站稳了!开天者,盘古!造物者,女娲!传道者,太上!鸿钧无一利与我人族,不值得我等跪拜!从今日起,为我人族者,不拜鸿钧!”
帝辛见状,目光一凛,向着下方一众玄凤军士卒,沉然大喝。
“人族,绝不跪拜鸿钧!”
“人族,绝不跪拜鸿钧!”
伴随着帝辛此语落下,玄凤军士卒大喝连连。
“闻仲,击鼓!”
紧跟着,帝辛转头,望向闻仲,沉声大喝。
“喏!”
闻仲闻言,恭声称是,旋即,双手紧持鼓槌,向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