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维桢这阵子的医书真没白看,那按摩手法也不知是从哪本书上学来的,叶蓁蓁第二天醒来后精神抖擞,腿不酸腰不痛,要不是手心还留着磨出来的水泡,她完全不像是劳作了一天的人。
只是崔大娘的心情不是很美妙,她心疼孩子,所以把叶蓁蓁这个始作俑者批评了一顿,叶蓁蓁自然是老老实实地听训,回头却与崔维桢悄悄讲:“我下次还敢。”
崔维桢忍俊不禁,拥着她说了个好消息:“张运和李乾明日就能到明州府,他们会来府上拜访,然后再去任上。”
叶蓁蓁精神一振:“这么快?我还当要耽搁上一些日子呢。他们千里迢迢来这儿也不容易,要不要收拾一下客房,请他们小住几日?”
“祗县和明县久无县官,政务堆积如山,他们来明州府拜访也是挤出时间的,最多只能住一晚上。”崔维桢解释道。
“哪怕是一晚上也是够了的。”
叶蓁蓁已经招来玉秀,吩咐她去收拾客房,紧接着又意识到自己遗忘了些什么,连忙问道:“张运此行是否携眷上任?”
张运早年秋闱不第,家中给他说了一门亲事,长子也就比执端小上一岁而已。之前他为了上京求学并没有携带亲眷,这会儿来祗县上任,没道理不再带亲眷了。
果然,崔维桢点了点头:“张兄的夫人齐氏和长子都会随行。对了,李乾离京前定了一门亲事,女方与咱们也有些许渊源,正是我的旧上司吴学士的侄孙女,大概明年就会完婚,往后两家走动亲厚一些。”
叶蓁蓁点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她连忙在自己的人脉关系本上记了下来,日后的人情往来就不怕忘记了。
第二日,叶蓁蓁掌心的水泡稍微消了下去,只剩下一点儿痕迹,虽然还有些疼,但执掌东西是无碍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被派去迎接张运一家子和李乾的张三派人回报,他已经接到人了。
叶蓁蓁亲自去前衙找了崔维桢,两人才从衙门走出来,就看到挂着崔府牌子的马车缓缓醒来,最后在后衙门口停下,紧接着,张运和李乾前后从马车中下来。
他们的相貌没有太多的变化,比起以前沉稳了些许,但又带着走马上任的意气风发,看起来颇有干劲和锐气。
他们一见到崔维桢和叶蓁蓁,立马就行了大礼:“下官见过知府,见过宁国夫人。”
崔维桢过去把他们搀扶了起来:“都是故交好友,不必行此大礼。”
这时候,后头的马车走下一名妇人,妇人容貌清丽,神色温婉,浑身气质看起来十分柔和。她的身后跟着一位仆妇,仆妇怀中抱着一名五岁左右的孩童,孩童的相貌与张运有几分相似,其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妇人齐氏,见过宁国夫人,见过知府大人。”
齐氏快步走了上来,盈盈一拜,仆妇也放下怀中的童儿,童儿应该是被教育过,学着娘亲的模样奶声奶气地问好,惹来叶蓁蓁会心一笑。
幼童年纪与执端相仿,叶蓁蓁看着亲切,待齐氏也熟络了几分,她有意聊起孩子的话题,齐氏也渐渐褪去了生疏和拘束,慢慢自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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