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胎的事暂且不表,叶蓁蓁再次忙碌起来。
万众期待之下,永善堂承办的第一届慈幼书院联合招聘大会终于顺利召开,因为永善堂的大动作,此事已经广为人知,当天涌来不少看热闹的百姓,把慈幼书院所在的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好在此前在官府有过报备,身穿皂服的衙役们坐镇一方,又有永善堂安排的工作人员维持秩序,才没让现场混乱起来。
这场招聘大会的主角是慈幼书院的毕业生,看热闹的老百姓只是附带者,根据慈幼书院的活动策划方案,只允许部分老百姓进去书院旁边这场招聘会。
李二虎就是幸运观众之一。
他并不知道自己如何被选中的,或许是来得早,又或者是没有像其他乡亲们一样推挤闹事,迷迷糊糊之中被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隔空点了一下,就被人恭恭敬敬地请进了慈幼书院。
这是李二虎第一次踏足慈幼书院。他家境殷实,当初爹娘也想送他来慈幼书院学习手艺,但他听说这里的学生想要出师,最短三年,最长要四年,说什么也不愿意,爹娘没办法,只好让他跟着店里的账房先生学算账。
先生夸他天赋不错,才学了一年就能独立算账了,李二虎心中骄傲,又生出了点比较的心思,看向一位挂着“工作人员”小牌子的年轻男子:“敢问阁下,账房专业的学生在何处?”
专业一词听说是宁国夫人提出来的,当然,宁国夫人提出了许多新的东西,比如说新的记账方法,比如说这个什么招聘大会,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让人好奇她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李二虎心想,听说宁国夫人的夫君景宁伯是状元郎,可能她也长了个文曲星的脑袋吧。
年轻男子并没有发现李二虎的心不在焉,好奇地问了句:“账房专业?我们没有账房专业,只有算学专业,主要教记账做账……不过,你找这个专业的学生做什么?”
李二虎为自己的无知闹了个大红脸,再加上那点儿小心思见不得人,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说。
年轻人见此,也没有多问,主动说道:“我就是算学专业的学生。”
“啊!”
李二虎没想到这么巧,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那你怎么不去应……应聘?是叫应聘吧?我看到好多人去应聘了。”
书院的广场上已经是热闹非凡,京城数得上名号的商户们像街边摆摊似的在广场上立着摊子,每个摊子前都挤着不少穿着整齐的年轻人,应该就是慈幼书院的学生了。
“我才二年级,还需再读两年才能毕业呢,只有毕业生才有资格去招聘。”年轻人摇着头说道:“我现在是志愿者,主要任务是接待外宾,当然,会场上还有不少志愿者,他们负责的任务各不相同,你们若有其他需要,尽管找挂着小牌子的工作人员就行了。”
大家既是为自己的“外宾”的身份而满足,又对他的介绍感到好奇,忍不住东张西望,有人好奇地问道:“怎么还有挂着牌子的老妪?她也是你们书院的学生吗?”
“李婆婆并非书院的学生。”
年轻人循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神色变得敬重起来:“李婆婆是宁国夫人永善堂资助的孤寡老人,这是宁国夫人特地给她老人家提供的挣银钱机会。”
大家并不觉得他的态度有什么好奇怪的,慈幼书院都是宁国夫人提出来的,作为这座书院的学生,对宁国夫人心生敬意是正常的。
那人好奇地问道:
“那你也有银钱拿吗?”
年轻人摇头,在大家诧异的视线中解释道:“学生志愿者并不会得到银钱奖励,但能够挣学分,学分优异者可以申请书院的奖学金,我已经连续两年拿到书院的奖学金了。”
他的语气带着点小骄傲。
李二虎心中一动:“奖学金?那是什么东西?”
“考试成绩优异或者积极为学院奉献的学生,都能得到奖学金的奖励,这笔银子是当初慈幼书院创办之初,魏王妃和宁国夫人举办的慈善宴会募捐来的,永善堂也投了不少银子。”
年轻人继续说道:“如果家庭贫困者,还可以申请永善堂助学金,申请学生一分一厘的利钱都不算,只需要在毕业三年后归还所借银钱就可以了。”
话音一落,众人惊叹非常。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零利钱的借贷,外人不知有多少放高利贷的人害得家破人亡,两相对比,宁国夫人简直是菩萨一样的心肠。
有位白胡子的老先生点头赞道:“宁国夫人真是个大善人。”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这是满城皆知的,宁国夫人的善心没人会去怀疑,只看那大把大把撒出去的银子吧,谁嫌家里的银钱多呢?
也只有宁国夫人有这份气度和心胸了。
当然,众口称赞的人群中也有其他心眼的,有位中年男子就转着眼珠子问道:“你们书院的助学金,外人可以申请吗?”
年轻人看了他一眼,眼底满是了然:“助学金只能是书院的学生申请,并作为学习生活之用,永善堂的人会严格审查,申请者若别有用心,或者勾结外人骗借,违反了书院的规定,不仅要被勒令退学,严重的还会吃牢饭。”
中年男子打了个寒颤,所有的小心
思都没了——
永善堂审核的严格程度他知道得清清楚楚,当初他家邻居也曾申请过贫困户,大家以为他家能够通过,结果永善堂的执事娘子核查出,邻居因不事生产、烂赌好色才败尽家财后,立马取消了邻居的资格,这件事至今都是他们的谈资呢。
李二虎一路听着年轻男子介绍书院的种种好处,心里痒痒的,不过,想到要被先生管教四年,他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