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背锅的叶三勇还不知族学发生的事,这会儿正在村里打探消息。
若问村里什么人消息最灵通,排第一的肯定是八卦的三姑六婆们,其次是村里游手好闲的闲汉。
闲汉们不事生产,一个个都是夜游神,晚上起来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做,偶尔蹲个墙角,连人家夫妻两床头吵架都知道,大勇田里麦苗被拔,他们说不定知道些消息。
叶三勇找了关系还不错的二狗子,二狗子一见到他,就热情地打起招呼,“三哥,好久没见了,你最近在哪儿混呢。”
“在县上住着。”
叶三勇哥俩好地拦住他肩膀,“二狗子,我跟你打听个事儿,昨儿个我地里的麦苗被拔了,村里的兄弟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三哥,这事儿我已经听说了,绝对不是咱们自家兄弟干的!”
二狗子拍着胸口说道,“昨儿个我钻在牛寡妇被窝呢,夜里发生的事不知道,铁根昨儿晚上吆喝几个兄弟烤鸡吃,说不定他能清楚,我去把人叫来问问。”
叶三勇没让跑腿,直接给旁边打闹的小童递了个铜板,让他去叫人了,二狗子羡慕地说道,“三哥,看来你在县城发展
得不错啊。”
“随便混混日子罢了。”
叶三勇也没有多说,给二狗子塞了块银子,“拿去打酒喝吧,什么时候上县城,咱们兄弟几个再上老地方再吃一顿。”
二狗子连忙把银子揣兜里,笑逐颜开,“还是咱们三哥大气,讲义气,咱们村里的兄弟,哪个不赞你一声好的。”
两人叙着往日情,铁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三哥,你有事找我?”
叶三勇把要打听的事问了一遍,铁根的脸上露出迟疑之色来,叶三勇一看就知道有内情,“不用忌讳,有事说事,我总得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整我兄弟两。”
“三哥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昨儿晚上我吃了鸡回家,正巧碰上你娘她们从田里回来,肩上还挑着麦苗,我还当是婶子半夜间苗,也没当一回事,早上醒来才知道大勇哥和你田里的麦苗被拔了……”
二狗子声音一顿,觉得这事儿真他娘的心累,尴尬地看着已经黑了脸的叶三勇,说道,“这事儿没凭没证的,我也没好意思乱说,毕竟是三哥您亲娘呢,说不定只是个误会。”
他没亲眼看到人拔苗,说不定李二娘她们真的大
半夜去田里劳作去了呢,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他一个外人不好掺和,免得里外不是人了。
“兄弟,我明白了,这事儿多亏了你告诉我。”
叶三勇照样递了两银子以表感谢,二狗子不敢接,并不是他不爱钱,实在是三勇这会儿的表情太可怕了,就像被杀了娘似的。
不过这事儿若真是李二娘干的,叶三勇有娘没娘,还真没差别。
叶三勇已经火冒三丈,但理智尚存,坚持把银子递给二狗子,二狗子推辞不过接下来了。
就在这会儿,方才报信的小童抽着鼻涕跑过来,慌里慌张地喊着,“三勇叔,大事不好了,翠儿婶和桂花婶打起来了。”
叶家妯娌打架,说白了还是因为儿子。
叶代群和叶代轩带着伤回家,李二娘和李翠儿婆媳俩一问,听说是被虎娃打的,族长护着虎娃,只罚了他们家的孩子。
兄弟两是家里的宝贝蛋,平日里生怕磕了碰了,现在被一向瞧不起的大房虎娃打了,她们哪里忍得住,李翠儿脚程快,先李二娘一步跑去大房那儿,和叶大婶打起来。
这一架打得叶蓁蓁猝不及防。
她在屋里给虎娃上药,听到
动静后是叶大婶出去的,很快就骂声四起,紧接着骂骂咧咧的痛喊声响起,还伴随着村里人的劝架声,她连忙阁下药瓶和崔维桢出去,看到在门口扭打在一起的两人。
女人打架,扯衣服抓头发。
叶大婶和李翠儿亦是如此,现在都滚到地上去了,你抓我我抓你,嘴上还不甘示弱地骂着,战况激烈得很。
这一次崔维桢就不好动手了,叶蓁蓁见叶大婶吃了亏,连忙上去帮忙,结果被李翠儿在手背上狠狠地挠了一爪,立马就见了红。
这人是猫妖附身吗?
叶蓁蓁忍不住痛呼着后退,崔维桢连忙过来扶住她,看到她雪白手背上鲜艳刺目的三道抓痕,脸色沉了沉。
他没在让叶蓁蓁过去,而是对着围观的人拱了拱手,“还请各位婶子帮帮忙,把人先分离了。”
大家非常给面子,纷纷上前劝架拉人,好歹把两人拉开了。
叶大婶衣鬓凌了乱,脸颊上还有几道血痕,李翠儿也没好上多少,两败俱伤,各个狼狈。
看到自家女儿手背上的伤,叶大婶心疼得不行,插着腰骂了起来,“挨千刀的李翠儿,你儿子打了我家虎娃不说,现在你还来
欺负我女儿,还真当叶家村是你大房的天下,无法无天了!”
“我呸!”
李翠儿吐了口唾沫,“是你二房不要脸,勾结七叔公欺压我儿子,我今儿个是来讨说法的。虎娃不下跪给我儿子道歉,这事儿就没完!”
李二娘也跑过来了,这会儿也附和道,“对!虎娃太不懂规矩了,不敬兄长,就该赔礼道歉,你们二房莫以为仗着有桢哥儿,就横行乡野了。”
说完,她还狠狠地瞪了叶蓁蓁一眼,显然还记恨着上次的泼尿之仇。
这世上居然有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叶蓁蓁冷笑,“你们虽然是长辈,但也不能睁眼说瞎话,课堂上的所有人都瞧得明明白白,是你们儿子先动手打的虎娃,现在还想讨公道?让我看,横行乡野的是你们大房的人吧!”
围观中就有虎娃的同窗,立马出来证实,确实是叶代轩先打的虎娃的。
二房兄弟两回家后掐头去尾地告状,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