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桃夭在心里跟灭渣系统很得瑟,可是她脸上却是受到了极度惊吓的样子。
她对杨老师连连摆手说:“不不不,杨老师,不行的,我怎么能跟顾川一个宿舍呢,我这,我……”
顾川看了薄桃夭一眼,感觉她现在紧张排斥的样子好像不像是假的,看来是想在杨老师这里告他状,结果一不小心把事情搞砸了。
杨老师却像是下了决心,完全不由她拒绝,一锤定音说:“就这么说定了,你今天脑袋被砸了,虽然不是顾川的错,但是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影响力,所以也有一定的责任,
而且既然同学们是以为你们两个有矛盾,才这么排挤你的,那你们两个现在成了室友,处好了关系,其他同学自然也就不会刁难你了。”
说完她又转头对顾川说:“还有,顾川同学啊,你也别觉得杨老师偏心薄同学之类的,我也是为了你好,
你想报考保送的那家京城政法大学,对每个保送的同学都会做很严格的背景及学校调查,里面还有对人品这项的综合考核,
那薄同学现在脑袋被摔成了这个样子,我作为班主任肯定是不能不如实上报的,这要是在下学期对你做背景调查的时候影响到了你,肯定也不好呀,
但是如果你现在跟薄同学一个宿舍,带着他跟同学们搞好关系,或者带着他成绩进步,那这不反而变成你的加分项了吗?”
“不是,我……”薄桃夭还想解释。
但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从刚刚进来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的顾川,却同意了:“好,可以,我没有意见,既然薄桃夭是因为我受的伤,那我本来也就应该照顾他。”
不知是不是薄桃夭的错觉,他感觉顾川最后的“照顾”两个字特别加重了一下。
后面薄桃夭还想反对,可是杨老师的脸上已经开始有点不悦了,她只能把剩下的话都憋了回去。
出办公室的时候,顾川走前面,薄桃夭走后面。
在楼梯拐角处的时候,顾川突然停下了脚步,堵住了薄桃夭的路。
薄桃夭一个急刹车停下,警惕的看着他问:“你…你还想干嘛?”
顾川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薄唇微勾,整个人的气质犹如现在料峭的春寒。
他反问:“不应该我问你还想干什么吗?想报复我今天中午的时候引导同学们攻击你,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这里没有外人,薄桃夭好像也不隐藏自己的本性了,她朝着顾川逼近了一大步,双手叉腰,像只生气炸毛的猫:
“你凭什么质问我,明明是你自己那么小气,中午的时候是我们两个撞在一起的,是我们两个都有错,那你引导同学们攻击我,把我打破了脑袋就对了吗?
你都害我被砸破脑袋了,我小小的攻击报复一下你有错吗?
而且有问题的明明是你吧,刚刚杨老师让我换成跟你一个宿舍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拒绝啊?你不是很怕麻烦吗,以后我跟你住一起了,你不就更麻烦了吗?”
顾川微微挑眉,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谁跟你说我很怕麻烦了?”
他特别不喜欢别人看穿他,因为被看穿会让他觉得危险和没有安全感。
而他在学校里一直把自己冷漠自私的那一面隐藏得很好,让大家都以为他是一个温文尔雅,谦逊有礼,只是有不喜欢别人接近的洁癖三好学生。
但是现在,却有人一眼就看出了他怕麻烦的本质。
很显然,薄桃夭没有察觉到顾川眼底的危险,她瞥了瞥嘴说:“还有谁跟我说的,我平时观察出来的呗,
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了,你看起来好像跟谁都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是别人找你帮忙,你哪一次不是有恰当的理由拒绝帮忙,
所以你就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不是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同意杨老师换宿舍的建议呢?”
顾川深深的看了薄桃夭一眼,淡漠的说:“只是换个宿舍而已,看到能把你难受成这个样子,我就觉得心情挺舒畅的,
而且,你跟我一个宿舍之后,你就不能再招惹我了,我会跟同学们说你是我的朋友,
这样,我保送的学校来调查我的履历生活有好处,又能把你监视在我的眼皮底下,一举多得的事情,我何乐而不为呢?”
“你!”薄桃夭被顾川坦然的不要脸气得说不出话,她气哼哼的说:“呵呵,你现在终于不装你在同学们面前的好人形象了?”
顾川耸肩:“你不也不装在杨老师面前受气包的形象了吗?”
说完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微微皱眉说:“好了,既然我们两个人已经互相都表明了心里的想法,那就没什么好继续聊下去的了,
你已经浪费了我五分钟的时间了,我的时间很宝贵,没时间跟你这种干什么都不行,考大学只等着出国靠家里安排的人浪费。”
他在经过薄桃夭的时候,还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对了,搬宿舍的时候小心一点,要是故意报复打坏我的东西,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我真正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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