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奕说完松开了白桃夭,从床上起来,慢条斯理地去更衣间换衣服去了。
今天出发去公司比平时已经晚了半个小时了,白桃夭只是一个女人,他不可能被一个女人影响工作。
当他换好笔挺的西装出门的时候,白桃夭还躺在床上,她的手脚被捆了爬不起来,只是保持着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的神态。
傅司奕抿了抿薄唇,大步走出房间下了楼。
徐管家在楼下等着傅司奕。
刚刚傅司奕扛着衣衫不整的白桃夭去了顶楼,再加上傅司奕之前每晚都让白桃夭留宿在他房间。
这两人之间大概发生了什么,傅家只要有眼睛的佣人都能猜到。
不过能被傅司奕留在傅家工作的佣人,基本上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绝对可靠,不会议论主家的佣人。
尤其是徐管家这个傅司奕亲妈的大伯,他看到傅司奕脸色难看地从房间走出来,只是默不作声的跟在他的身后,等着傅司奕说对白桃夭的事情。
果然,在傅司奕换好鞋子准备出门前,他终于说话了。
“你把跟我卧室连着的那间房间整理出来,窗户外面装最牢的防盗网,房门换成内外打开都需要指纹和密码开的电子锁,弄好叫阿俏把白桃夭松开关进去。”
“好的。”徐管家低头应道,心里默默猜测,这是又闹什么矛盾了?
在傅司奕走到大门口坐车的时候,徐管家还是没猜透傅司奕的心思,不确定地问:“那还要像之前隔间那样不给吃喝吗?”
傅司奕进车的动作一顿,瞪了徐管家一眼:“好吃好喝供着她!”
说完了还像帮自己解释一样,补了一句:“好歹她救了我一命。”
“好的,知道了。”徐管家好像有点明白傅司奕这别扭的意思了。
这是又不想对白桃夭好,又不舍得她真的吃苦受罪?
傅司奕的卧室本来的设计就是一个大套房,前后都有门可以进出,套房中间有一堵墙隔开,墙上也有门,整个套房都是互通的。
一般这种大户人家里的卧室设计成套房是为夫妻准备的,因为大户人家住的人口多,卧室设计成大套房相当于自带了一个小客厅,增大了夫妻私密活动的空间。
但是如今的傅家肯定是没有这种烦恼了,因为傅洪的原配老婆死了,傅洪也成植物人了,偌大的傅家只有傅司奕一个主人。
只是之前傅司奕是个工作狂魔,回家除了睡觉,就是在书房办公,套房的另外半边基本用不到,干脆就闲置了,只在有床的这半边活动。
现在这个套房终于完整的启用了,但万万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徐管家动作很快,只花了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叫了装修公司的人安装好了坚固的防盗窗,换好了电子门锁,最后把床收拾好了。
阿俏解开了被皮带捆着手脚的白桃夭,扶着她到了隔壁。
别的她也不敢多说,只是看白桃夭全程沉默不语的样子,忍不住小声劝了几句:“白小姐,想开点,至少现在少爷没再把你关到暗无天日的隔间还不给吃喝了不是?”
白桃夭对她虚弱地扯了扯嘴角:“我没事,谢谢你的安慰,能…先给我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吗?”
阿俏这才发现白桃夭的裙子领口被扯坏了,整条裙子都皱巴巴的。
她连忙点头:“当然可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给你拿来。”
“谢谢你,麻烦你了。”白桃夭看起来状态很不好,却还是跟阿俏礼貌地道谢。
阿俏心里更加喜欢白桃夭了,长得好看心地善良,教养还这么好,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惹到自家少爷了……
阿俏跑到白桃夭平时住的房间拿衣服,傅司奕住院的一个星期里,她就住在佣人住的小房间里,她嫁过来的时候也没什么东西,只有一个小小的运动包。
打开背包,里面只有一套衣服,阿俏这才想起来,似乎白桃夭从来傅家开始,只是都是一条白色连衣裙和一套米白色的运动服换洗着穿的。
背包里的这套运动服因为本来布料就薄,这大半个月来又一直被换洗,已经越洗越薄,好几个地方感觉薄得都快破了。
阿俏想了想,不忍心,找到了徐管家,把衣服拿给徐管家看:“徐伯伯,您看,白小姐的衣服都洗得快不能穿了,能不能给她买几件换洗的新衣服送过来呀?”
徐管家想了想,觉得这事他不能做主,发了消息给傅司奕请示。
傅司奕正在公司开周会,看到徐管家发来的消息。
他眉头皱了皱,这才想起来,好像从白桃夭来傅家后,从未添置过个人的用品。
他想了想,快速打了几个字给徐管家:“等会有人送过来。”
一个小时后,几个高定品牌派了人送了一大堆东西过来,不止换洗外穿的衣服,全套内衣和居家服都有,还有很多护肤品和化妆品,所有牌子都是顶级的,几乎置办全了。
幸好套房那边有超级大的衣帽间,送过来的东西全都放得下。
因为徐管家吩咐了阿俏,除了必要的接触外,不能跟白桃夭有过多的交谈,所以阿俏在东西送到后只能走了。
偌大的一个套房,只剩下了白桃夭一个人。
她打开衣橱,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品牌新款,啧啧出声:“傅司奕这个狗男人真闷骚啊,你看看送来的这些内衣和睡衣,竟然全都是情趣的!”
灭渣系统:“……我感觉我接下来的日子都要在满屏马赛克中度过了。”
白桃夭在套房的大床上愉快地打了个滚:“真好,白天被好吃好喝好用的供着,晚上还有美男给我卖力,这小日子过得真的跟度假一样呢!”
灭渣系统:“……”
这位临时员工,只能说恭喜你真是找到对口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