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
凌千韧双手撑在画卷上,胸口此起彼伏,却不敢挪动分毫,生怕刚才空间里的那番动静,只是自己的幻觉。
动静再次传来。
“噗!”
凌千韧一口老血当场喷出。
血迹伴随着墨迹,组成一幅斑斓的画卷。
凌千韧无暇顾及,冲门口肃声吩咐道:“青陌,守好门口,没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
说完便闪身进了空间。
领命地青陌心底微叹,主子哦,这是有多不希望被郡主打扰哟。
看着空空如也的角落,凌千韧眼底迸射出惊喜的泪花。
“初心,顾初心!”
凌千韧大喊一声,抬脚便往一侧的院墙踢去。
只是用尽全身功力,院墙也未有丝毫动静。
满眼不甘的凌千韧,抹掉嘴角不断涌出的血迹。
抡起一旁的大锤,疯狂地砸起院墙来。
直到十八般武艺用尽,最后瘫坐在院子里,又一次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
“这么快就准备好了?”舒韵看了眼旁边包好的香皂,惊讶地道,“我这都还没包几块呢。”
顾初心垮着肩膀,坐在她对面,一幅有气无力地模样,“我好像发财了,又好像没有。”
“说啥胡话呢?”舒韵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也没发烧啊。”
顾初心摊开放在桌子上的手,掌心瞬间多了几枚金戒指和一对金手镯。
舒韵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怎么买这么老气的款式?不适合你。”
“不是我买的啦。”顾初心咬着牙将刚才的事儿说给她听,末了还道,“娘,你说我这儿算不算请神容易送神难?”
舒韵也难以置信,“整整两木箱的金镯子和金戒指,那得值多少钱?”
“按上辈子那市价,保守估计,两千万是有的。”顾初心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你说人一下子丢这么多东西,不得急死?”
“急不急死的我不知道。”舒韵翻看着金镯子,“但就咱上辈子那地方,你觉得珠宝商用黄花梨木箱,批发似的装金子的可能性有多大?而且,你看,这镯子上面也没含金量的标志。”
“嗯?”顾初心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又在空间里查看了一番,心里不由得疑惑起来,“难不成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
“除了花纹跟咱们上辈子见过的有些类似,其他的我看都更符合这里。”
“什么更符合这里?”顾有粮快步走进来,见娘俩脸上已经好上不少,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找了谁去?”舒韵问道。
“修熠。”顾有粮瞅着媳妇儿已然沉了沉的脸色,连忙解释,“虽说咱们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始终是些不入流的手段,传出去对咱闺女名声不好。
咱们这伙人里,除了几位老太太,就修熠没怎么在外面露过面,加上他那读书人的气质,就属他最合适。”
“没事的,娘,霍大哥是霍大哥,他娘是他娘。”顾初心跟着劝道。
见媳妇儿脸上依旧不愉,顾有粮连忙转移话题,“你娘俩刚才说什么?”
娘俩你一言我一句的说完,顾有粮也已经将闺女递过来的镯子和戒指看了个仔细。
摩挲着下巴思考了好一阵,才道:“闺女,我觉得你娘说得对,这些东西属于这里的可能性更大。
至于花纹,那不都是人想出来的吗?有相似也是正常的嘛。”
又一次被老爹成功带偏的顾初心,开始在心里默默地盘算起,要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些东西卖出去了。
——
吃过晚饭后,顾有粮让莫老头几人给叫了出去。
好半晌才抠着后脑勺回来,问媳妇儿,“咱闺女呢?还在陪老太太啊?”
“没有,去里面研究十香膏的成份了。”舒韵眼底一抹担忧划过,“你说,咱们这招能管用吗?”
顾有粮抿了抿唇,好半天才道:“媳妇儿,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混个官来当当?”
“嗯?怎么想起这个了?”
顾有粮重重地叹了口气,拉过她的手,一边把玩着一边道:“我算是看明白了,要想在这里安稳富足地生活下去,权和钱哪样都少不了。
就比如今儿这事儿,闺女都快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我这当爹的除了冲人放放冷话,啥力使不上,啥忙帮不了。
哪怕我只是个九品芝麻官,也还能想法子找人活动活动。
即便人家不买账,我也能告御状去。
总比现在这样连告御状都摸不到门来得强吧。”
“话是这么说,但你想做官的话,就得参加科考,参加科考势必就得从头读起,你得想清楚了,半途而废可就不划算了。”
“嗯,我明白的。”
——
空间里,顾初心看着手中的玻璃试管,眼底一抹冷意闪过。
作为林记香铺的销量冠军,十香膏备受各个年龄段女性的青睐。
殊不知,每盒香膏中象谷花的含量已然超过了最高剂量的五倍。
含有大剂量的使人精神上瘾的毒花,能不被人青睐吗?
本来只是想震慑住林掌柜以及他背后的势力,却误打误撞地发现了这么个惊天大秘密。
这林记,还真是作死不自知。
——
京城某处书房里
林掌柜正弓着腰跟前方身着白色撮花直裰的男子汇报着。
男子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照你的意思,她使的那迷药,这京城里的任何大夫都解不了?”
林掌柜拱着手,恭敬地道,“回少爷的话,不止迷药,还有毒药,京城里最擅长解毒的几位大夫都没有办法。”
男子脸色猛然一变,厉声道:“吩咐下去,从明日起,十香膏和口脂售卖暂停。”
就要转身出去时,又顿住脚步道:“没我的吩咐,不得让人去磐宁村找麻烦。”
——
提心吊胆地过了三日,也未见林记的人再上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