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困倦。
段舟律迫不及待道:“我们今天买了好多纪念品!”
放在平常,任炀肯定会笑着配合段舟律的话说下去。
只是今天任炀的语气有些不一样,又带着懒意:“买了什么?”
段舟律敏锐察觉到不对劲,有些疑惑,问:“舅舅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困。”任炀笑了声。
段舟律更疑惑了,现在才九点多,平时舅舅都睡得比他们晚才对。
而在电话另一边,任炀坐在躺椅上,透过窗户,看着头顶的夜空。
外面是一片星空,还能看到漆黑的水面,现在任炀是在一艘游轮上。
费沉包下了一整艘游轮,水上餐厅水上酒店。
任炀不是第一次坐船,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在船上特别紧张。
说不清楚是醉酒还是晕船,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任炀揉了揉眉心,有些困倦。
而在任炀右手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瓶红酒,是任炀拿来壮胆的。
手机里,段舟律的声音传出来:“舅舅是不是感冒了?”
“没事,就是空调吹得头晕。”任炀顺手拿过酒瓶,想倒酒。
可是酒瓶已经空了,什么都倒不出来。
任炀还有些疑惑,盯着这个空酒瓶,一时出神。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伸过来,拿过任炀手中的酒瓶,顺便把手机也拿走了。
“什么事?”费沉拿着手机,问电话另一边的小朋友。
“舅舅呢?”
费沉低头看了一眼懒洋洋窝在躺椅上的青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喝多了酒。
费沉:“白天有点累,要睡了。”
段舟律干巴巴应了一声。
费沉问:“吃饭了?”
“吃了。”
“有事就找小赵,晚上早点睡觉。”费沉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回桌上。
任炀还靠在躺椅上,睁着眼,看着窗外发呆。
“任炀。”费沉伸出手。
任炀慢吞吞抬起头,将手搭在费沉掌心。
可能是看任炀动作太慢了,费沉干脆直接把人抱起来,朝床边走去。
放到床上的时候,费沉还能感觉到怀里的人身躯紧绷,格外紧张。
卧室里只开了两盏壁灯,四周是淡淡的玫瑰香薰味道,床头柜上摆着私人用品,一切都是那样暧昧。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不需要明说,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能是任炀太紧张了,费沉没做什么,坐在床边俯头,在任炀额头上留下一个晚安吻。
没准备好没关系。
任炀身上还带着酒味,果酒和红酒味道混在一起,闻起来很香,也很诱人。
费沉隔着被子在任炀身上拍了拍,像是在哄睡觉,说:“我睡书房。”
说完,费沉起身。
就在费沉准备离开的时候,手腕一紧,被任炀握住了。
任炀撑在床上,昏暗灯光成了最好的掩饰,低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轻声道:“没事。”
他已经,准备好了。
游轮安静驶向远方,顺着江流一路朝前,绕行一圈。
而在船上的酒店卧室里,房门一直紧闭着,任炀一直待在里面没有出来过。就只有中午和晚上的饭点时,房门才会打开,是费沉出来拿餐车。
费沉穿着睡袍,露出的领口上可以看到几道抓痕。
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漫长,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周末。
对游轮上的任炀来说,周末很长。
对度假村的两个小朋友来说,也很长。
度假村,两个小朋友已经玩腻了,催着小赵想要回去。
可能是因为家长不在,两个小朋友都提不起兴致,期间给舅舅打电话,除了第一天是舅舅接的电话,之后的电话要么没打通,要么就是叔叔接的。
再联想到最后一通电话时,舅舅状态似乎不对劲,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生病了。
周日一大早,段舟律已经收拾好了行李,跟小赵叔叔说:“回家!”
“机票是中午,吃点东西再走。”赵助理拖时间,好不容易拖到下午,带着两个小朋友坐飞机回到城南。
在回来之前,赵助理还特意给费总发了消息,提醒小朋友回家的事情。
费沉是半小时后回的,回了一个句号,代表已阅,也是允许的意思。
飞机落地,两个小朋友回到家,兴冲冲跑向主卧。
“舅舅!”
可当两人推开门,房间里空荡荡的,舅舅不在,叔叔也不在。
两个疑惑的小朋友又去了一趟店里,可店里的员工说任炀这两天也没来,不知道去哪了。
任奥添好像猜到了什么,拿着手机疯狂给叔叔打电话。
不知道是第几个电话,电话终于接通,任奥添气道:“舅舅呢!”
“有事?”电话里是漫不经心的成熟男声。
紧接着,电话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声,换了一个人接电话。
“你们回来了?”这次是任炀的声音。
任奥添连忙问舅舅在哪。
电话里一阵沉默,紧接着才传来任炀有些愧疚的声音:“我们还在外面,可能要明天才回来了。”
任炀放软了语气,解释他和费沉还在外面的游轮上,今天还回不来。
任奥添气炸了。
他辛辛苦苦在外面出差,结果叔叔趁着他不在,把舅舅带出去旅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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