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两厅的现房,任炀说:“三个房间,到时候你们一人一间,舅舅一间。”
段舟律是习惯自己一个人睡了,乖巧点头。
任奥添却是摇头道:“我的房间不要。”
“自己的房间还是要有的。”任炀顺手揉了揉脑袋,又去揉脸。
只是任奥添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不想要自己的房间。
任炀耐心解释:“以后你长大了也要自己一个人睡。”
小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会有自己的小心思小秘密,会想要自己的私人空间,有个私人卧室会好一些。
房子是想着以后长久住,所以任炀想得远一点,任奥添迟早会长大的。
段舟律不知道能在自己身边留多久,可能最后还是会回到段家,毕竟从小是在段家长大,不过他还是会单独留个房间给段舟律。
任奥添不一样,他不会把任奥添再留给段家。等以后任奥添上小学了,年纪再大几岁,总要自己一个人睡的。
不过目前看来,才上幼儿园的小朋友似乎还没办法接受分床睡。
分床这种事是循序渐进,任炀一顿揉脸,说:“没事,到时候舅舅房间换一个三米大床,以后还是可以跟舅舅一起睡。”
三米大床,以后他们三个人一起睡也足够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段家。
段老爷子独自坐在书房里,看着桌上那个相框。
照片里的年轻男人面朝镜头笑着,也永远定格在这个年纪。
段老爷子看着相框,思绪飘远。
直到一阵敲门声打破平静,是管家来了。
管家端着托盘,将泡好的茶放到老爷子面前,轻声问:“小段还在那边,要接回来吗?”
有保镖一直盯着那边的动向,只要老爷子一声命令,随时可以将两个孩子带过来了。
不止是保镖,就连律师团队也准备好,随时可以打官司。
“随他。”段老爷子冷哼,还没有消气。
管家:“小孩子贪玩不懂事,偶尔叛逆一下。”
“他就是没吃过苦!不知道段家对他有多好!”段老爷子生气。
也就是小段年纪小,在段家过惯好日子了,不知道外面有多苦。
管家保持沉默,片刻后换了个话题,主动提起:“费沉先生今天又来了,想见您。”
“肯定又是为了那一家子。”段老爷子不高兴,“这姓任的有什么好,一个两个的都疯了……”
这段时间,费沉来过好几次,都被回绝了。
大概是想起儿子的事情,以前儿子就是一心想着那个乡下女人,现在看到费沉也向着姓任的一家,老爷子生气。
“他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段家的事!”
段老爷子依旧拒绝见面,管家只好应下,转身交代下去,准备送客。
很快,书房再次恢复平静。
段老爷子还坐在原处,一直望着那个相框,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也不动。
至于那两个孩子……
在外面苦过了,知道段家的好,迟早会回来的。
段家和任家确实不一样。
在段家住着最豪华的房子,昂贵的私人订制,有什么事只要跟佣人说一声就可以了,不用自己操心。
而在任家跟着舅舅,住在小小的租房,就连睡觉也都是三个人一起睡,白天还要跟着一起赶路去看房。
不过这些对段小少爷来说都是很新奇的体验,适应良好。
唯一不适应的,是不能再穿衬衫小马甲了。
段舟律低头看着身上的厚外套,平时穿的都西式外套,今天第一次穿这种休闲款,明显有些不习惯。
旁边,任炀夹了一个卤蛋放在段舟律碗里,又夹一个给了任奥添。
今天跑了一整天,在中介那边实地考察了好几套房子有点累,就在附近找了个餐馆吃晚饭。
餐馆里一片嘈杂,没有包间,四周是大妈大叔的闲聊声,还能听到外面的小摊吆喝声。
段舟律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环境里,平时在外吃饭都是环境优雅的高级餐厅,现在换到普通的路边餐馆。
段舟律低头,咬了一口卤蛋。
和家里寡淡的营养餐不一样,餐馆里的饭菜都很好吃,卤蛋也好吃,就连平时不喜欢的蛋黄,现在看起来也没那么讨厌了。
吃完饭,任炀又带两人去了体育馆散步。
可能因为今天没下雨,出来玩的小朋友不少,一群小孩子嬉笑打闹,还有不少路边摊。
段舟律之前来过体育馆,路过上次捞金鱼的地方,突然想起来,问:“小羊舅舅的金鱼呢?”
任炀回:“金鱼死掉了,冬天太冷了。”
那条小金鱼刚开始养得很好,可惜冬天太冷了,室内又没暖气,还是没熬过冬天。
任炀:“等天气暖和一点了,我们再捞金鱼。”
“好!”段舟律高高兴兴。
任炀在路边摊买了一点玩具,路过上次那家清仓甩卖的童装店时,又进去逛了一圈,给段舟律买衣服。
段舟律只带了一套衣服过来,而且带的还是一套西式。
这么冷的天,任炀不可能让小朋友穿单薄衣服,就连今天出门的时候,也是借了任奥添的一套厚衣服给段舟律穿。
任炀在店里买了好几套衣服,清仓甩卖价便宜,提着大包小包回去了。
不过在回到租房楼下时,任炀看到楼下停了一辆眼熟的黑色小车。
段舟律一下子认出来,跑到车子边,欣喜喊道:“叔叔!”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成熟面孔,也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
任炀连忙上楼,先让两个小朋友去房间里玩,这才朝费沉道:“不好意思,今天带他们出去看房子了。”
费沉:“抱歉,今天突然打扰过来。”
跟着费沉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陌生男人,西装革履,一副精英打扮,应该是费沉的秘书。
费沉看向房间,问:“小段还习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