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了。
想起红姐刚刚意有所指的话,江左脸色一白,接着鼓起勇气告诉自己:我已经长大了,已经不会再被脆皮鸭了!
红姐趴在吧台上,轻笑了声对着江左的背影道:“你就先搬一箱回去吧,我看你细胳膊细腿的,这箱子这么大你怎么搬得动?”
觉得自己被轻视了的江左不甘示弱:女人,不要小瞧在健身房练过的男人!
江左给自己打了打气,接着深深吸了口气,一鼓作气搬起了三箱酸奶。
身子还没直起来江左把酸奶箱子又沉沉地放回了地上,他擦了擦额角上冒出来的汗:……算了先搬一箱好了……多少不论,贵在坚持…………
跟红姐和老板道别后,江左抱着箱酸奶艰难地挪出了店铺,他刚一抬头,就见宋景予倚在车旁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见江左出来,他漆黑的眼睛微微一亮,往前迈了小步,笑道:“箱子不好搬,不如我送你一程吧?”
说完他又吩咐站在旁边的一个四十几岁的老佣人道:“符叔,你明天找几个人来,帮忙把店里剩下的几箱酸奶也一起搬过去吧。”
“没问题,”符叔和蔼地点头,弯着腰为他们俩开了车门。
江左也不跟他客气了,他坐进车子里,偷偷用眼角瞄了宋景予一眼。
还有司机来接,这根本不像是家道中落的样子啊……
……难道是不努力拼搏在酒吧打工从基层开始做起自己闯出一片天来就只能回去继承几十亿财产??
江左:……giao辞。
等到了住的地方,宋景予亲自帮江左把箱子搬到了家里,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要不……”他神色专注,眼里灼灼似闪着些动人的光,“……我在这借宿睡一会儿,等你明天早上换好了锁再走?”
“……今天太晚了回去不方便。”他又干巴巴地加了一句。
江左眨眨眼睛。
宋景予长得比他好看,要是真的有什么|变|态|闯进来了,这不是把|变|态|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他的身上了吗?
这么一想江左就完全放心了,他十分感动地握住了宋景予的手:“……好兄弟,我要是进传|销,一定第一个拉你!”
宋景予紧抿的嘴角终于松了些,脸部线条也跟着柔和了下来,他笑了笑,反手包住了江左的手:“那我下楼跟符叔说一声,叫他先回去。”
等他回来,江左已经找好了要换的睡衣,叫宋景予自己先坐一会儿,就美滋滋地直奔浴室洗澡去了。
橘色的灯光从不高的天花板上洒了下来,宋景予呆呆地站在这并不宽阔的小房间里,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似有些无措,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僵硬地走到了桌旁的椅子旁,挺着脊背坐下,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放自己的手和脚似的。
很快,江左就带着热乎乎的水汽出来了,脸上还带着被热汽熏出来的红晕。
江左搬出了多余的被子抖了抖铺在地上,突然扭过头,有些扭捏着问宋景予,“……对了,那个……emmmmmmmm……你喜欢玩水吗……?”
江左发尖上和肌肤上散发着的清香充斥着这个小小的空间,叫宋景予晃了晃神,此时又听江左像是在暗示什么的话,宋景予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逐渐泛起了红意。
“咳,算……算是喜欢吧。”
江·臭不要脸·左这次很快就接上话:“不愧是我好兄弟!那洗衣服就交给你了!”
没料到是这个走向的宋景予:“……”
还不等他说什么,就听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宋景予摸出手机看清来电显示,跟江左道了声歉,接通了电话。
“爸……”宋景予刚开口,就被那头严厉的声音打断了——
“你马上回家来。”
宋景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压低了声音放轻语气问道,“爸,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我在朋友这边借宿一会儿,等天一亮我就回……”
“咳咳咳……叫他赶紧回来!”电话那头远远传来断续的咳嗽声,老人苍老的声音带着像是残破的风箱里拉出来的呼呼声,接着是一阵慌乱。
宋景予听出刚刚那是爷爷在说话,皱着眉着急道:“是爷爷怎么了吗?”
没一会儿,话筒那头变成了一个女人的温柔的声音:“予儿啊,你快回家吧,爷爷身体不太舒服,想见见你。”
宋景予心下也有些急,他站起身来:“爷爷到底怎么了?”
“爷爷见着你就没事了,乖,你下楼去,符叔已经返回去接你了。”
宋景予挂了电话,江左已经猜到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赶在他之前就先说道:“你家里有事就赶紧回去吧。”
走到门口,宋景予回过头有些抱歉对江左道:“我派几个人在楼下守着,你早点睡吧。”
送走了宋景予,江左将铺在地上的被子收了起来,想到宋景予说的会派人在楼下守着,十分安心的江左抖抖床上松软的被子,钻进去将自己软软地裹住,接着蒙头就睡了。
屋外狂风呼呼吹过,摇晃的树影在昏暗的夜色里显得格外狰狞,小区楼下转弯处的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像潜伏在暗处的一头巨兽。
半梦半醒之间,江左只觉得身子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他眼皮颤了颤,但是睁不开眼睛来。
四肢像灌了铅一样重的抬不起来,江左心里一急,张嘴想叫,但是双唇微微张开,就被伸进来的什么温软的东西堵住了。
舌尖上萦绕着的满是涩苦的药香,江左从鼻尖溢出一声又细又软的“呜……”
良久,那湿软的东西才放开了他,转移到了他的耳廓。
贴着他的耳侧响起了一声男人的喟叹,那声音又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