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意识回笼了的顾珩昱也注意到了众人的视线,他狼狈地提着裤子,一边梗着脖子对着身后的人狼狈地吼道:“滚!!”
见两人清醒过来,林管家转身,挡住了后头的无关人等的视线:“诸位……今日王府……恐怕不便招待……还是请诸位回去吧……”
知道这事情不仅是王府与太子之间的丑事,对于无论整个皇家来讲都不光彩,怕惹祸上身的众人也不敢多逗留地跟着林管家走了。
不少离去的人还时不时回过头来,望向后院的眼里带着探究与好奇。
王府门口,林管家歉然道:“……还请各位多见谅,今日实在是……”
今夜见到了这么一出好戏,不少宾客们已经觉得可以乘兴而归了,人群中有人叹了声气,“没想到竟然会在六王爷生辰这日出这种事……”
太子的风流是众人皆有耳闻,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连六王妃都下得去手,还挑在六王爷生辰这日,明显是对皇帝对六王爷的嘉赏与重视表示不满抗议,看来六王爷很快就要受重用了。
“还请诸位……对今夜的事情守口如瓶……”林管家行了个礼,还不忘嘱咐道。
此次晚宴,请来的宾客除了地方官员权贵,还有不少朝中的反太子党与中立派,几人自然不可能将这么重大的事情隐瞒下去,第二日便就着此事参了太子一本,也乐得见太傅跟太子反目。
后院处,顾珩昱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回忆起先前的事情,只记得自己根据纸条说的在后院处跟许容予会和,却不料到自己说话说到一半,便突然失了神智,之后发生了什么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那纸条……”顾珩昱想起了那张今晨收到的纸条。
“纸……纸条?”许容予恍惚着张开手心,掌中还捏着一张被捏成一团沁了汗水的汗渍渍的纸条,上头的内容除了落款,其余都跟给他的纸条上的是一模一样的。
胡乱将衣服披好了的顾珩昱终于想明白自己是被下了药。
……可是这药是何时下的?
知道是自己被算计了,顾珩昱心里涌上了愤怒,他捏紧了拳头,也怪是自己落了轻心。
“六弟这招真是妙啊,可是即使是这事传到了父皇那……又如何呢?”顾珩昱扯了扯嘴角,假装不在意道。
“自家王妃跟别的男人在王府的后院做这种事情,这事传出去,六弟你面子上也过不去吧?回了宫父皇顶多责备我几句,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父皇会因为这件小事废了本太子吧?”
顾谨怀面色冷清,望来的目光不带情感,像是在看踩在脚下的一滩烂泥。
顾珩昱显然是被这目光激怒了,他口不择言不假思索道:“你以为父皇不知道当年那事的内情么?”
他舔舔下唇,恶毒道:“本宫的意思是,父皇知道你母妃当年的事是另有隐情,也知道当日那些事情是谁策划的……”
“你以为这些年来父皇赏赐你的金银玉石这么多,是因为抛弃了你心中愧疚?还是对你的补偿?”顾珩昱仰天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泪,“要不是父皇念着你还有些利用价值,根本不会理你的死活……”
“父皇做这些,不过是看在你有些本事的份上,希望你能放下仇恨,日后一心辅导登位了的本太子。”
“……你以为你现在这些荣华富贵如何而来,还不是仰仗着本太子么?
在烛光下,他眼窝深深凹陷进去,面上泛着死气的青黑色,扭曲又狰狞。
江左没管住嘴:“……乡下人话真多。”
顾珩昱听清了江左的话,他额上鼓起青筋,五指捏的咔咔响,恰好寻来了的管事太监远远见到了衣着凌乱、就连衣带也狼狈地挂在一边的太子,不由脸色大变,半爬半滚地跑了上前,扶住了顾珩昱,忧心道:“太子殿下!……这……这是发生了何事?”
“无事。”顾珩昱吐出口恶气,狠狠甩开管事太监的手,不愿意承认自己今日被摆了一道的事情,他握紧了拳头,额头青筋暴起,最终还是咽下了这口气,甩了甩袖子,盛怒之下走了。
藏在柱子后面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婢女和小厮。
许容予低垂着头,默默流着泪,想起收到的那张纸条上头只有自己与太子知道的暗号,她双目空洞,轻声细语问道:“王爷……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太子的人……”
顾谨怀挑了挑眉,“第一日入王府,你扑上来想救本王,可是你身上用的香……”
“是只有王府内才有的……”
许容予捏紧手指,当日她熏同样的香是为了引来那些饿狼,营造出英勇救了六王爷的一幕,却没想到是这香出卖了自己。
几个婢女将神色恍惚的王妃搀扶了下去。
顾谨怀牵住了江左的手,带着他继续往宴厅的方向走去。
想起刚刚贱人太子说的话,江左有点不忍心将男主的手甩开,叹了口气,勉强道:“算了,就给你牵一下下。”
觉得牵手手有损自己男子气概的江左又特地强调了一下:“真的就只有一下下哦。”
顾谨怀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
回到了布置好的宴厅内,灯火明晃,宾客还未到此处便被遣返了回去,此时厅内一个人也没有,冷清得很,只有桌上摆着的蜡烛静静地烧着。
幽幽堂前,灯盏晃晃,贴着一个亮眼的“囍”字,桌上摆着莲子百合和酒杯。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宴厅长得有点像喜堂的江左:……本江·神探·左觉得这里可能有阴谋。
厅内桌上满当当摆着吃的,觉得浪费可耻的江左伸长手臂,顺手顺走了好几盘,看看堆高高靠在了胸膛上的糕点盘,再看看自己被牵住没办法吃东西的左手,江左往回收了收手,提醒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