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
梁韵离职回到家庭相夫教子的第五年,又重新出来工作,担任天气预报组的一名晚间主持。
柳思悠因为温礼则远赴海外避难,少了强势的后台撑腰,近年来作风不敢在跋扈,主持的节目也反响平平,逐渐地她不再是门面主播,但依旧坚守在联播组。
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的好好工作着,台里也出现了不少观众喜爱的年轻面孔。
演播厅必经之路的走廊被翻新过,光滑如镜的两侧墙壁都挂着主持人的照片做装饰,璀璨明亮的灯光一照下来,展示墙上的人像也清清楚楚。
姜浓静立在其中一张前,轻抬头,如水清澈的眼眸望了许久。
“这张照片是我挑的,眼光不错吧。”带了点儿慵懒腔调的熟悉嗓音,打断了她思绪,侧过极美的脸看过去,是梅时雨缓步走到了面前来。
时隔多年,他洁癖还是没有改,一身考究过分的名牌休闲西装,胸膛前别着珠宝蝴蝶针,两只手都带着雪白的手套,包裹着骨节分明的长指。
只有在姜浓面前,梅时雨才会摘了手套,露出的肤色白到发光,与她握手:“欢迎回来,姜主播。”
“林笑晏老师退了,新来的这位领导据说是有京圈背景的,她叫姜浓,别看年纪轻,却是从泗城那边特意被台长调任过来的。”
“台里不少老人儿都跟她共事过,我问了,她在圈内无一差评,还有个人间仙子的称号,颜粉和事业粉超多,每个来实习的,都梦寐以求能被分配到姜浓的班底团队去。”
“外景记者冬至,就是她带出来的。”
“倾听也是姜浓独自创办的,她当年是总制片人……”
周一清晨的办公区域内,众人都议论纷纷着八卦,到了八点过半,梅时雨先推开了玻璃门,他步入进来,在无数激动的目光窥探之下,隆重邀请了身后的姜浓现身。
姜浓的模样早就火遍大街小巷的程度,只是见到真人,在场的人难免会被惊艳到窒息。
她一身淡雅如水的霜色长裙极踝长,站在靠方格窗的光下,整个人犹如散发着仙气,妆容很淡,笑起来时,眼尾浸着欲滴的柔意,启唇说:
“大家好,我是姜浓,希望能跟你们共事愉快。”
……
夜间九点整,演播厅的新闻播报结束。
姜浓回归的第一场,自然是不少人送花来捧场,她手指卷着新闻稿走出来,让冬至将昂贵的鲜花都转送给台里的女同事们,继而,停了一下说:“山茶花的留下。”
冬至懂的,早就把傅青淮送来的,专门放在了她办公桌上。
而且又说:“傅总还派秘书给各部门都送了海鲜夜宵。”
这恩爱光明正大秀的,让那些未婚的女同事们都羡慕不已,一边吃着大龙虾,一边心心念念着姜浓家里那位神颜级别的神秘大佬。
不愧是台里公认的姐夫,人情世故这方面,绝了。
姜浓知道傅青淮是替自己收买人心,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她婉拒了冬至提议举办一场欢迎晚会,到了点,得准时回到家里陪孩子。
因傅锦鸳不喜老祖宗立规矩,她和傅青淮从塘西镇回来后,继而就住在了山顶别墅这边,姜浓回到这里时,已经是过了十点,外面夜色浓如泼洒过墨水。
华美的别墅却始终给她一盏灯光,淡淡驱散着黑夜的寒意。
姜浓步入进去,就听到了粱澈在低声说傅锦鸳去拔了孔雀毛的事。
山顶别墅附近散养了一群野生的孔雀,尾巴的毛格外漂亮,跟小扇子似的,傅锦鸳见了心生喜爱,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去原生态的树林湖泊逛了会,怀里抱了一堆孔雀毛回来。
姜浓听后,转身上楼去卧室,恰好透过门缝看到傅锦鸳趴跪在大床上不起来,一旁,小豌豆正替他罚站,小小的身板贴着墙,精致轮廓的脸蛋映着灯光,乖乖站的很直。
傅青淮就坐在床沿,修长手背上神秘的淡金色佛纹在光下异常灼眼,打了一下傅锦鸳的屁股,问他:“你拔孔雀毛做什么?”
傅锦鸳将华美的长长尾羽都藏在了床底下,还留一根在手心握着,语气闷闷说:“给妈妈镶在裙子上,好看。”
小豌豆都到了买洋娃娃送女孩儿的年纪,而傅锦鸳满脑子都惦记着怎么送礼物给母亲讨欢心,他抬起浅琥珀色的大眼睛,天真地看着父亲:“我就拔秃了一只……”
傅青淮沉默了会,到底是不忍责罚他:“下不为例。”
傅锦鸳清傲的性子本是不屑撒娇的,奈何哥哥还在墙角站着,小手给他递了一根孔雀毛,算是公然跟父亲行贿:“我抓鸟时哥哥出手拦我了,爸爸。”
傅青淮侧过俊美的脸,淡而沉静的语调溢出薄唇,也对小豌豆说:“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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