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搁在一旁的百褶裙拿了过来。全程换衣都有条有序的,一件件的上身,直到将乌锦的长发系成马尾辫。
她转过身,秋水的眼看向沉默寡言的傅青淮。
“怎么样?”
傅青淮也没说好不好,招招手,让她坐到腿上来。
百褶裙往下是一双白嫩嫩的细腿,连弧度都是好看的,被他滚烫的手掌心覆上,沿着到了臀线。
姜浓呼吸微紧,下意识去抓他腕骨:“三哥。”
傅青淮眼神依旧锁着她穿校服的模样,也不移位置,就在这沙发上,他很温柔,自从姜浓养完后,就没有性急过,怕她对这方面会有抵触,都是耐着心。
不仅如此,也俯耳说着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过程中,告诉姜浓:“三哥要是有幸早些年认识你,一定会跑你学校去。”
姜浓露在外的肌肤泛粉,有些热,下意识问:“跑我学校去做什么?”
傅青淮低头,亲她的鼻尖:“去拐你谈恋爱。”
姜浓稍设想了下这个画面,随着百褶裙离了身,她也窝进男人怀里笑:“不正经。”
傅青淮还有更不正经的,渐渐的,都没了话,室内的温度倒是一度升高,弥漫在空气中,被窗帘挡着也散不出去……
此刻紧闭的门外。
小豌豆透过细细的黑暗门缝,听到了模糊动静,他想去敲门,可惜粉嫩小拳头太弱,磕在门板上都敲不出一丝声响,只能趴着,仰起肉乎乎的精致脸蛋儿,奶声奶气地叫:“拔拔~”
可惜无人理他。
过了会,一只导盲犬摇着尾巴过来,咬住他的小裤脚,沿着厚软的地毯一路给拖走了。
小豌豆有记忆以来,爸爸都是个极好相处的人。
原因很简单,即便爸爸神秘低调都深居简出,也有不少人会主动跑来家里找他玩,这时候,小豌豆要是出现的话,多半都会得到这些人的连声赞美。
他喜欢待在院里树下喂拖着长长尾羽的孔雀,用软糯糯的小馒头扒碎了,一点点扔过去。
这天又来了几个找爸爸玩的,捧着一叠厚厚的文件站在门口好久,按个进去,小豌豆不懂大人们的议事,被爸爸从膝盖放下,就迈着小短腿,走路摇摇晃晃地去看孔雀。
外面阳光正盛,小豌豆都站不太稳,还知道要紧紧扶着红木椅凳,另一只小肉手去拿起盘子的瓜子,想扔个给路过的孔雀吃,结果歪了没瞄准……
这一扔,不小心扔到了路过燕杭的裤脚。
燕杭正因为项目的事唯恐遭到傅青淮收拾,猝不防及被这瓜子一砸,他与小豌豆大眼瞪小眼了会,忽而心生一计,就这么重伤致残似的,捂着头部蹲了下来。
“啊,好痛!!!”
小豌豆习惯弯成了月牙眼一下子瞪大了,指着演技浮夸的他:“这人讹……我。”
“痛,我被砸成脑震荡了,有没有人管管!”
“讹我。”
“啊啊啊!”
“什么。”粱澈从院门走进来,直接忽略了伤残人士燕杭,对小豌豆说:“你今晚要吃鹅?”
小豌豆的奶音慢吞吞地说:“讹——”
……
晚上小豌豆吃不了大白鹅,他还没几颗长牙,都一岁多了吃饭要吃泡得最软的,因此,姜浓还私下担心过健康问题,休息日的时候就把孩子抱去做了全身检查。
医生说没问题,而傅青淮也安慰她:“都长心了呢,身体难免会长慢一些。”
小豌豆看似乖巧,实则是有点小腹黑在身上的。
自从被燕杭讹过后,看见他,都直接迈着小腿绕路走,还会扯着傅青淮的衣角告状,话又说不全:“拔拔~他,会讹人。”
燕杭狭长的眼微挑,等私下,就拽着他的口水兜警告:“还敢不敢告状?下次小心我把你奶嘴都给拔了,还爸爸~”
最后在燕杭胜之不武的威胁下,小豌豆知道细胳膊拗不过他大腿,只能乖乖摇头。
除了怕燕杭外,小豌豆还怕那种毛茸茸的小虫子。
看到了就要避退三尺远,要是路上有个挡道,他就不敢走路了,腿都是抖的。
傅青淮精致的长指捏了捏他肉乎乎脸蛋,问:“除了怕虫子,你还怕什么?”
“怕燕杭叔叔讹我。”
“——”
小豌豆到一岁半的时候,说话慢这个习惯才慢慢地被改善过来,傅青淮每日都会给他看新闻联播的视频,而这个年纪的孩童,正是对什么都感到新鲜好学的时候。他偶尔坐在爸爸怀里,瞌睡到一半,会忽然冒出句英文单词来。
而傅青淮经常用英文和法语,交换着读一些机密文件给他听。
别人家小朋友睡前故事都是可可爱爱的,而小豌豆就生来与众不同,他听不懂也没关系,反正最后都会把那些机密文件撕下来,趁着爸爸不在的时候,拿去给导盲犬垫屁股。
以至于阎宁会经常发现,傅总桌上的文件莫名又少了一两页。
还得去狗窝里找。
但是没有人会说小豌豆半句不是,他对谁都很贴心,小脑袋瓜子还会记阎宁的生日,贴心地跟爸爸提议:“我们送阎叔叔一个大房子吧。”
阎宁有被感动到。
而另一位粱澈就酸唧唧的冒出声:“为什么不送我大房子?”
小豌豆眯着月牙笑:“因为粱叔叔要跟我住一辈子呀。”
粱澈瞬间被治愈了,抡起袖子说:“今晚吃鹅不,叔现在去给你杀。”
……
寂静的奢华书房里,小豌豆又到了看新闻联播的时候了。
他记得时间,很乖巧地跑进来,继而往端坐在书桌前的傅青淮左腿的西装裤角往上爬,一路哼唧哼唧的,直到爬到膝盖上。
随即。
线条冰冷的黑色电脑被打开,桌面上有一个文件夹。
光影照映着傅青淮那张俊美鲜明的脸孔,肤色偏冷白,神情却温和,小豌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