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近。”
楚绥:“?”
傅青淮很少有说人闲话的时候,话一半就不说了,抬起腕表看时间,随即长指扣好精致的袖扣从沙发起身,在旁立即有秘书将大衣搭在他的肩膀处。
看这架势,是要提前离席了。
包厢内热闹停了一瞬,有人不明所以,见傅青淮数日来又是这个点走,便出言戏谑道:“傅总这么早回去,不知情还以为在追新闻联播。”
傅青淮精致的嘴角无声地勾了下,笑意散了下来:“差不多。”
……
姜浓的新闻联播时间是台里最黄金时间,她怀孕这事没刻意隐瞒,演播厅里的同事都相继知道,只是大家也都猜错了孕期时间。
得知真实月份,有人便私下暗暗揣测:“姜浓不会是刻意控制饮食了吧?”
也有人说:“梁韵当初因怀孕退下来,就是把芙蓉面吃成了馒头面,有这个前车之鉴在,姜浓又处于事业上升期,怎么着都不能退啊。”
这样一想,众人都不由发自内心佩服起了这位美人主播。
不愧是、能不露声色就搞定京圈大佬的女人。
而姜浓倒是没想的那么复杂,她纯粹是吃不胖而已,肉都往肚子里长了,特别是到了初冬时节,穿得又厚实,露出来的一截手腕又细,瞧着就更不显孕相了。
而傅青淮不知哪听来的俗话,说怀女婴养人,她越美,肯定是豌豆小公主养的。
这话姜浓听听就过去了,但是传到傅家的老祖宗耳里就不乐意。
她如今不敢在让姜浓上外头去跪着,几次召过去,都是好吃好喝供着,拉着手说:“祖宗瞧了,你这胎是宜男相。”
姜浓理解祖宗年纪越大了,盼子孙辈也是很正常。
毕竟旧规矩长大的人,将传宗接代看得是比命还重要……所以也听不得傅青淮说这胎是女的。
她微笑着点头,宜男相就宜男相一点吧。
时间就这么热闹过着,转眼到了要跨年的这天,此刻沥城已经下过几场雪,一早,细雪又无声无息地落了满城,街道都积了一层白雪。
姜浓跨年夜还在上班,不过这次她不方便登台主持了,将位置退了下来给新人。
下午时,她才身穿白色羽绒服姗姗来迟,戴着顶红色的帽子,将脸衬得极小,等到了化妆间,才将这些抵御寒冷的装备都卸下,半脱了羽绒服,只挡住些肚子。
刚坐在化妆台,门就被敲响了。
循声望去,是穿着一袭羽毛晚礼服的沈珈禾,她如今咖位涨了,也受到台里的邀约。
“助理说你下午才来。”沈珈禾走进来找她说话,已经上好全妆,显得妩媚的眼角流转着过艳的色,继而又勾起笑:“让我看看你肚子。”
这架势就跟看宝藏似的,姜浓稍微掀开了保暖的羽绒服,贴着棉质针织料子,腹部隐约显露出的弧度很圆润,让她瞧上一眼。
沈珈禾克制住了想去摸的冲动,问:“你今晚还有演出呢?”
台里主持人都有节目在身的,姜浓也不例外,她选了弹箜篌,也就二十来分钟的登台表演时间,而箜篌的装扮偏古典风,又是坐着,恰好能掩盖住孕相。
沈珈禾不得不佩服她的敬业程度,趁着化妆师在隔壁忙,还没过来,就扯过椅子跟她分享个小秘密:“我跟燕杭亲嘴了。”
姜浓刚要伸手去拿杯子的热水喝,闻言,秋水的眼微微讶异。
沈珈禾被她瞧着不太好意思,指甲刮了刮椅子背的皮:“发展的很奇怪吗?”
倒不是很奇怪,就是现在才亲吗?
姜浓没想到燕杭号称是九街区最纨绔的一个,在这方面,这么保守的?
沈珈禾又告诉她是怎么亲的,主要是那晚气氛太好,燕杭半夜来剧组接她去飙车玩,到海边时被风一吹的脑子热,两人就亲上了。
如今细品起来,燕杭没准就是初吻,都不敢伸舌头。
姜浓问:“那你伸了?”
沈珈禾点头:“伸了,接吻不伸舌头,那有什么意思。”
“你公司会同意你有地下恋情吗?”姜浓从傅青淮那边浅浅得知了一些,关于风乐传媒会砸顶级资源捧她的事,如今沈珈禾事事都得跟经纪人报备,不能太随心所欲了。
毕竟她要有什么黑料,牵扯的都是大项目。
沈珈禾说:“我和燕杭是金主爸爸和小金丝雀的关系,不用跟公司报备。”
姜浓:“你们不正经谈下?”
“燕杭那家世,对我而言就是跟天梯一样……”沈珈禾活的最清醒,从不做不切实际的梦:“他日后就是被拿去联姻的命,还是别正经谈好,万一等他爹来拆散苦命鸳鸯了,且不是显得我很可怜?”
她觉得这样挺好的,又和姜浓说,下回有机会想找燕杭上个床。
把该试的都试了,人生才不会留下遗憾。
说了这么多,化妆师也来了。
沈珈禾瞬间止住话头,恢复了明星的高冷美艳模样,抬起裙摆站起来说:“姜浓,期待你晚上表演,回头见。”
……
到了夜幕降临时分,外面的雪在落,灯火璀璨的场内也格外热闹。
观众席已经坐满了前来的粉丝,而在另一侧的家属坐席上,傅青淮也低调到场,他的位置自然是最好的,明明能跟赞助商们坐一起,却非得坐这儿。
好在场内灯光闪烁着,也没眼尖的粉丝认出他。
过了会,燕杭坐了过来。
傅青淮侧影如玉,这会儿才赏了他一眼。
燕杭读懂这眼神,举起手机说:“我发现这里离台上最近——”录像也最好看。
傅青淮倒是没去赶燕杭,淡淡眼风看着他言不由衷的说拍姜浓,实则,镜头都落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跨年夜开始后,台上接连都有明星嘉宾上台唱跳,粉丝们更是疯狂尖叫。
姜浓是后面第三位上的,轮到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