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了,还要想这么多。”
姜浓低着头,垂着的长发掩盖住了她大半张侧脸轮廓。
傅青淮站在身边,修长精致的手温柔的揉了揉她脑袋:“苏荷的姻缘不在傅家那张名册上,季如琢不过是借此,想点醒她,切勿继续沦陷在他这里。”
姜浓心思通透,又怎么会在这件事钻牛角尖。
她知道,季如琢的病无论能不能救治,或者是治好了可以活几年,都不该自私的让苏荷这样的天之骄女卷入进来。
这一夜。
姜浓在傅家老宅全程盯着家庭医生给傅青淮上药,季如琢本意不让她过问私事,便生生压下一切情绪,就真的没有去问半个字。
而藏月会所那边,苏荷气势汹汹的直奔了顶楼私人藏品室。
这次无人敢用这里是小季老板的禁区去阻拦她,因为她像极了杀红了眼的模样,以及,还带了四个黑衣保镖来的。
连林樾舟都贴着墙角避着,生怕多说一个字,就被砸了场子。
苏荷踹开门进来时,引入颤抖视线的,是季如琢白衣长裤的身影站在雕琢精美柜子前,用质地的手帕极爱惜擦拭着他的古董钟摆。
侧颜的轮廓映在暖色光里淡雅又柔和,转过来时,连神色都是静的。
苏荷对视上他,胸口的委屈就瞬间涌入,压过了那股烧心般的愤怒:“你好本事啊,从傅氏的家族子弟给我费尽心思挑了十多个适婚人选,腻我了?连招呼都不打?”
季如琢已经早料到她会来,削瘦却修长的手继续擦拭古董,音色很淡:“你我早在契约时间结束就没了关系,苏小姐是不是忘了?”
契约一解除,是她还霸道的占有着他身边位置,死活不走。
季如琢提醒着,让苏荷觉得很难堪,要往日她明媚漂亮的小脸一白,他多半语气就软下了,这次铁了心似的要把之间关系分清楚,态度异常的冷漠。
“你自始至终,都没有一点喜欢我?”
苏荷问。
她执着地盯着季如琢这张出尘的脸庞,灯光刺眼,衬得没有表情的五官仿佛像没了生命的瓷娃娃,也不知为何,自动地就浮现出了瓷娃娃这个。
苏荷想,许是此刻的季如琢这副儒雅高洁模样,太像一碰就碎得彻底了。
气氛凝固了半响,季如琢等擦拭完最后一个古董钟摆才将手帕扔在旁边,在苏荷双眼发红的注视下,毫无铺垫的情况下就砸了个。
这个私人藏品室里的每一个古董,都是他多年来最珍爱之物。
是平日里都不让人进来看上一眼的,季如琢面不改色,就砸毁了个,随即,修长发凉的指,又将隔壁一个雕刻着莲花纹的古董钟推倒在了地上。
苏荷被这清脆的音惊得纤白肩膀一颤,眼看着他把柜子的古董钟摆都砸尽,回过神来时本能地去阻止。踩着细细高跟鞋刚走近,就让季如琢扣住了手腕。
整个人都不稳似的,被他压制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后背的漂亮蝴蝶骨磕到,疼得苏荷险些咬破唇,下秒,连带下巴都被季如琢给掐了起来,男人冰凉气息带着前所未有的强势,狠狠吻住了她。
苏荷没有抵抗的余地,情难自抑地想去回吻:“如琢。”
过了数秒乃至更久的时间,季如琢与她的姿势非常贴合,在静到窒息的室内,连带衣服面料传递而来的体温度紧紧的勾缠在一起,他却停止,那炙热沙哑的喘息顺着冷淡的薄唇,压着她耳朵说:“珍爱的古董我都能砸碎,苏荷,你跟古董比,又能胜几分?”
苏荷猛地回过神,纤纤手臂就跟一瞬僵硬住了,贴在他腰间迟迟未动。
季如琢儒雅温和的皮囊下,此刻才是他真正面孔,骨节略微泛白撕碎了她衣裙,随着女人被陷在沙发里精致白皙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他眼神是冷到了无情,话亦是:“我不过是这副皮囊让苏小姐晕了头,今晚给你,日后就别惦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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