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前,隔着薄薄的衬衫料子,带颤的眼睫毛尾端能清晰感觉到他的焚香体温。
傅青淮指骨拂过她发丝,柔的像是绸缎一般。
静了半响,感受到来自男人的温柔,姜浓才重新抬起头,瞅着他看:“你没有过别的女人,只有我,对吗?”
傅青淮虽堪称不上正人君子,从前却是京圈那群贵公子里,最不容易受美色所引诱的。
他薄唇轻扯,声调沉,猝不及防就打进她心间:“对。”
姜浓唇是弯起,清灵的音色里含着隐晦的情愫问:“那我对你,很特殊吗?”
她倒是把楚绥问的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楚。
而傅青淮没有像包厢里时模拟两可,低眸落在她这儿,戒了一夜的烈酒,如今看姜浓笑起来时的唇,瞧着倒是像极了欲入口而不得的清酒。
微顿片刻,才压着声线,低低的说:“三哥对浓浓的喜爱,如鱼之于水。”
姜浓不自觉地贴近,闻着他脖侧整洁衣领的气息:“那谁是水?谁是鱼?”
傅青淮把修长的手伸到她裹着的大衣里,碰到哪儿都是柔的,香的,也没避讳什么,沿着纤柔的腰线往上爬:“你那么柔,自然是水,三哥甘愿做池中鱼。”
“愿者上钩——”最后尾音勾着的几个字,是缓慢地贴着她唇间说的。
车厢内暖气像失火般热烘烘着的,姜浓刚要动,他就吻得更深了。
……
这一夜起,两人歇在了山顶别墅,就没有再回傅家老宅了。
姜浓在嗓子快痊愈时,就结束了休假,主动回到新闻台正常上班,她一进办公室,冬至就将上期由梅时雨来代办主持节目的情况汇报了个遍。
幸好没出什么岔子。
“姜主播,我发现你今天格外好看。”
冬至嘴甜,却说的是真话。
姜浓坐在办公椅上,一身胭脂色的丝绸长裙勾勒着身段,外搭着件西装外套,细细看起来极美,还戴着精致的配饰,将她的侧颜衬得柔嫩光润。
平时她偏爱淡雅素色的装扮,鲜少穿这么艳的色。
冬至说不上来哪里变的不同,单纯觉得柔媚死了。
旁人觉得美,却只有姜浓知道这身衣服,是傅青淮为她选的。
说是新婚都这样穿,图个好兆头。
姜浓是盼着两人能婚姻美满,也就听话换上,如今被冬至一提,还有点恍然。
她笑了笑,习惯去摸无名指。
不过傅家祖传的主母戒太过打眼,在出门前就被摘下了。
指尖划过肌肤一圈,片刻后,启唇说:“去找旭哥几个过来,开个会。”
姜浓忙着下期的选题,到中午时,被手机短信提醒着要喝护嗓子的中药,都带来了的,一包包配好放在抽屉里。
她拿起玻璃杯去盛热水,远远地就看到了梅时雨站在门口跟人闲聊。
说来,这人身上有股特殊的气质,叫你一眼就能精准的捕捉到,没等姜浓逐步靠近过去,他目光也敏锐地看了过来。
“姜主播。”
“嗓子好了?”
姜浓笑,指了指杯中的药:“还养着。”
“我听着无大碍了。”梅时雨有她在场,就失了跟其他人闲聊的兴趣,擦得发亮的黑皮鞋一步一缓的围绕着她走了半圈,不忘上下打量:“SS家最新款的高定吧,品味不错。”
在他眼里,台里绝大多数人都是不懂时尚的。
能得一句夸奖,是真美了。
而梅时雨也不是白夸的,下一句便是挟恩以报来了:“上次演播厅哮喘的事,我跑着姜主播从楼上跑到楼下,还真是累得够呛,好在我们姜主播有神庇佑。”
姜浓听懂他暗示,微微笑道:“你想要什么?”
欠下的人情不好还,何况是性命攸关的,梅时雨说不贪心,却不妨碍他开口图谋:“我觉得倾听这档节目需要两个主持人,姜主播觉得我合适么?”
要论起形象的话。
姜浓抬眼望向梅时雨那头过了耳的乌云短发,哪怕头发丝都比任何人要保养的精致,抛去主持功底不谈,他光倒腾自己的这份心思,就碾压过台里不少男同事了。
梅时雨一眼看破她想法,那股子港腔的慵懒调又起来了:“你就把我当花瓶使用嘛。”
“——”
最终在他极力自荐之下,姜浓只是松口说考虑几天,而转身走时,梅时雨还不忘记加重筹码:“大不了未来一年内,我晚上都请你吃烤鹅。”
姜浓回到办公室,喝完药的嗓子说话更利索了。
临近下班的时间点,一缕阳光逐渐消散在百叶窗间,她收拾好物品,拿出抽屉一小块黑巧克力,刚拆开,搁在桌子的手机先响了起来。
屏幕来电显示:是沈珈禾。
姜浓靠在椅子旁没落座,只是拿起接听:“喂?”
沈珈禾是来报喜的,简直不太敢相信地说:“小仙子,我公司跟我解约了!蔺玟玉那女人竟然就这么轻易松口,说我爸那个烂赌鬼欠下的债务从今往后也一笔勾销,谁也不欠谁的。”
姜浓笑了,垂落下的睫毛尖在细碎的柔光里格外清晰:“恭喜你自由了。”
“还有,风乐传媒那边说会签我,正儿八经的捧那种。”沈珈禾知道都是姜浓在暗中牵了线,要不然自己这辈子都得废在前经纪公司手上,对她是真的感激。
姜浓只是轻声说挺好的,白皙的手指拆完了巧克力,抿了口。
聊了二十来分钟。
等挂完电话,墙壁那边的时钟已经指向了下班点。
姜浓将巧克力纸慢慢揉碎,扔在旁边,静坐了会才起身离开。
一路坐电梯到大厅下,傍晚时分外面路灯盏盏亮起,衬着不明不暗的夜色,她避开同事耳目,刚走到新闻中心大楼外的左侧方向,就看到熟悉的车辆了。
傅青淮竟没有待在车里,寒冬腊月的也不披大衣,一身浅灰色的西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