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面露难色,“三少,经理吩咐过,只有确定了要的才能看真品,这件婚纱被封存在我们保险柜内,仅此一件,设计师花费一年时间才找到适合的宝石镶嵌等制作完工,最主要的一点,它很挑人,只有一个尺码,且不接受改动。”
明成佑神色间早已摆出不耐,他伸手搂过傅染,解开她大衣扣子,“看见了么?还怕撑不起你一件衣裳?”
“三少,”服务员有些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您确定要了是吗?”
“成佑,”傅染拧紧眉头,“怎么好端端想起试婚纱,走吧。”
明成佑杵在原地不动,掏出钱夹后捏了张金卡甩到柜台上,“要不要我说了算,你这店还想不想开了?”
“是,我这就打电话给经理。”
明成佑牵着傅染走向休息区,她压低声音,“走吧。”
“怎么,试试又不要钱。”
“干嘛让我试婚纱?”
“你穿着一定好看。”
她不肯,他便软磨硬泡,傅染也总算见识到明成佑的磨人劲。
经理过来后一番客套
,带着服务员去了内室,明成佑坐在休息区等候,傅染头发随意编织束在脑后,渐有层次的裙摆自台前铺开,围在眼前的幕帘也被一点点拉开。
服务员和经理在一边不住称赞,明成佑眼里被这片陡然出现的白色刺得招架不住,胸口剧烈伏动,心脏好像是超负荷了,傅染在镜子跟前转动,明成佑瞅着这幅场景,眼里的人都在笑,可傅染脸上的笑意却是他触摸不到的。明成佑觉得他离这种所谓的幸福很远,眼神闪现出片刻的空洞。
“成佑。”
明成佑陡然回神,这件婚纱傅染穿着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合身,他想就此结束,自己已经觉得身心俱疲,要拉傅染陪葬,要让她尝到痛彻心扉,其实并不难。
他只需要在这时告诉她所有的真相,说所谓的重新开始不过是场有预谋的报复,他不信,傅染还能不痛。
话到嘴边,却因傅染眼角漾起的那一抹笑而吞咽了回去。
明成佑突然站起身大步走过去。
服务员禁不住满口赞叹,“三少,您看…
…”
他猛地扣住傅染的手腕将她拽了把,她轻抬起下颔,柔声细语,“怎么了?”
明成佑胸前有窒息压来的疼痛,鬓角处不知是因为店内太热还是什么缘故,已见薄汗,他菱唇微动,“不适合你,走吧。”
傅染也没多问,“好,等我换下来。”
经理试图说话,明成佑松开了傅染的手。
她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并没看到明成佑的身影,傅染走出婚纱店,推开门看到明成佑倚在石柱旁,手里夹着的香烟散出烟雾袅袅的迷离,男人背对她站着,头微扬起盯着上空。
傅染落轻脚步声走去,几乎贴到明成佑的背部,她注意到男人神色寥落,侧脸溢满寂色。
“成佑。”
明成佑侧过身,“出来了。”
傅染从他手里接过抽剩下的半支香烟,掐灭后丢进垃圾桶。
明成佑将她拥在胸前,两人走下石阶,傅染决口未提婚纱的事,却在走入广场时,状似不经意地回头望了眼。
明成佑只能当做没看见。
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他只是怕
傅染陷得不够深而已,仅此,而已。
很久以后,傅染无意中经过这家婚纱店,她看到里面的海报已经不在了,那件婚纱肯定找到了有缘人,它生来的意义便是陪衬幸福,傅染那时候才庆幸,倘若她当初执意开口要,岂不是暴殄天物?
MR顶层办公室。
明成佑争对堑堃的动作从未落下过,他关闭对话框,手指疲惫地按向眉宇。
通往休息室的门关闭着,他推开椅子起身,沉重的脚步声音吸附于地毯中,伸手按向开关,门徐徐打开,明成佑走进去后入目的是一张双人床,没有大的很夸张,中间有明显的拢起。
他挽起嘴角走去,傅染卷着被子只露出个脑袋,这会睡得正沉。
明成佑膝盖压住床沿,人凑过去,凉薄的呼吸喷灼到傅染颈间,她眼睛还闭着人却有了反应,快速起身喊道,“有猫!”
额头撞在明成佑硬挺的鼻梁上,他闷哼声倒在傅染身侧便不动弹了。
她只觉得脑门很疼,掌心边揉边睁开眼。
“怎么了?”
明成佑双
手捂住鼻梁,傅染睡眼惺忪,也不理睬他,索性倒回去还想睡个回笼觉。
旁边半晌不见动静,明成佑翻个身只看到傅染的背部,他挨过去自身后拥住她,“看看我的鼻子。”
“出血了吗?”傅染闭眼嘟囔句。
“没。”
她连嘴巴都闭起来。
明成佑拉开她上衣,傅染半个肩膀露在外头,他张开嘴一口,咬得倒不深,只是跟小孩子咬着磨牙棒似地啃,傅染起先还能忍,明成佑动作越发靠向她耳边,索性咬住她的耳垂肆意舔。
傅染伸出手,被明成佑一把压在身下,她失声尖叫,“啊,好重!”
“Lvan?”外面传来倪秘书的声音。
傅染赶紧闭嘴。
“叫啊,你倒是叫啊?”
明成佑挑眉,表情么,不用说,自然比大灰狼还要邪恶。
傅染好不容易挣开他,倪秘书走到休息室门口,敲了敲门,“Lvan,你在里面吗?高层回忆马上要开始了。”
傅染趁机扑过去咬住他的脖子,明成佑猝不及防。“松开,你咬哪地方呢?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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