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耳膜里便钻进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何简痛苦的仰着脖子,喷出了一口鲜血,面容扭曲,脖颈处爆出了粗壮的青筋,声嘶力竭的,一声声的惨叫,仿若夜枭的叫声,凄厉的要把人的耳膜给刺破。
伴随脖颈处骨节错位的咯咯声。
下一秒,便全身痉挛着失禁了,裤子随之被打湿。
“滴答滴答”的水声,在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盛又霆从椅子上霍然起身,面容阴鸷,眼神晦暗,声音更甚,“说不说的?”
何简带血的嘴唇不断抖动着,“咳,咳咳……”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么忠心耿耿?”
盛又霆单手插在裤袋里,走到了他的面前,“连三次电击,都能承受下来不说实话,得有多大的意志力?”
“我且猜猜,是什么东西支撑着你硬生生的挺着,是爱吗?”
何简错愕,立即否认,“不是!”
“哈,哈哈!”盛又霆放肆的笑出了声,“看这反应,你说不是,就应该是了!”
何简嘶吼,“不是,不是!”
“你越是否认,我就越是确定!”盛又霆低头看
他,薄唇弯出了诡谲的弧度,“只是,你知道吗,你现在失禁了……”
失,失禁……
听到这两个字,何简在痛苦中,缓缓低头,满目惊恐,“……”
他真的失禁了,可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是不是没有感觉?”
盛又霆嗤的笑道,“你应该知道,要是再来一次点击,你未来就会一直失禁,永远都没有感觉,无法控制住自己,就算大罗神仙,都没办法帮你恢复过来。”
“到时候,你喜欢的人,还会多看你一眼吗?我向你保证,不会,绝对不会,她只会厌恶你,恶心你,嫌弃你!”
何简甚至连疼痛都忘了,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尽管他是经过无数残酷的特训中选拔出来的,更有着超强的意志力,能受得住各种拷打。
可同样,他也是正常的男人,是男人,就要面子,要尊严,如果是让他将来的日子变成大小便都无法自已的人,他如何能接受得到?
就像盛又霆说的,到时候他就是颗没用的棋子,浑身散发着恶心的臭味,小姐只会厌恶他,恶心他,嫌弃他!
他不要被小姐恶心,不要,不要!
耳边,男
人的声音还在继续,“何简,你想清楚了,我要是让沈超再来一次,你是不可能死得了的,但是失禁的问题,却是回天无数了。”
“到底是说还是不说,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考虑,你且自己想清楚些。”
说罢,盛又霆重新做回了椅子上。
他悠闲的翘着腿,这回颇有耐心的等待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椅子的扶手处敲击,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咚,咚,咚!”
瞧得何简心慌。
整颗心,都乱成了一团麻线,怎么理,都理不顺。
他到底该怎么办?
他什么痛都能承受得住,什么事情,都可以为小姐做,哪怕是死,都无所谓,可是,可是他要的很简单,只要能陪在小姐身边,只要小姐不讨厌他。
他看着地上一滩液体,浑身都在颤抖……
是痛,皮肉上的痛,五脏六腑的痛,来自灵魂深处的痛……
盛又霆看了眼腕表,刻意提示,用来继续扰乱他的心神,“还剩两分钟。”
何简声音干涸沙哑,“我……”
就在这时,秘书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哐哐哐!”
伴随着急匆匆的声音,“少爷,少爷,叶小姐来了
!”
何简瞪大眼,像是终于找回了理智,把接下来想说的话,全部憋给憋了回去,小姐,小姐!
默念着这两个字,仿佛有阳光,突然将他的整个世界照亮。
下一秒,又想到了什么,那眼底亮起的光,刹那间尽数黯淡了下去。
他不想让小姐看到自己这幅狼狈不堪的模样,小姐一定会觉得恶心的。
盛又霆在听见叶樱来了,眉间痕迹,深不见底,“沈超,开门。”
沈超连忙去开门,“怎么回事?”
那人气喘吁吁道,“叶小姐来了,被我们的人拦在外面,叶小姐说,他要见少爷和何简,要是见不着,他就马上轰了这里!”
来了,也好!
盛又霆动了动手指,“带她进来。”
何简痛苦的哀鸣,“不,不要。”
可盛又霆却像是没有听见,不曾理会他。
不多时,叶樱带着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浑身是血,被虐的惨不忍睹的何简。
只是看一眼,叶樱便能想象得出何简在这里,到底吃了怎样的苦头。
真是让人心里头窝火,特别的窝火!
她皱了皱眉,收回了视线不再去看何简,脚步停留在了盛
又霆跟前,慵懒的声音中,泛着冷意质问道,
“阿霆,你不声不响的把我身边人给抓了,还绑到这里几番虐待,伤的体无完肤,究竟是几个意思?”
啧,现在听到了这道熟悉的声音,就好想杀人!
好想杀了她这个虚伪不堪,阴狠毒辣的女人!
如果不是因为她太了解他,如果不是她嫉妒成狂,五年前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他也不会在失控之下,做了全天下最大的错事,酿成了无法挽回的错误。
如果不是她,柳柳不可能受这么多苦,遭这么多罪,活的痛不欲生!
如果不是她,柳柳现在也不会怀着他的孩子,都一心要离他而去!
柳柳走后,他该怎么办?
他要怎么办?
明明他们可以一家三口,幸福美满的在一起,明明他们可以的!可是因为这个女人,都毁了,通通都毁了!
她毁了他们的一生,他好恨!
叶樱叶樱叶樱,他好恨,好恨!
每想到这个名字一次,他心里的恨,就越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