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隐被苗若兰抓住,心中很是惊慌。
因为他现在浑身酸软,连话都不能说,苗若兰要是给他来个一掌毙命,他简直就死得不明不白了。
更可笑的是,他连苗若兰是谁都不知道,更不清楚苗若兰为什么要杀自己。
但是,看到苗若兰拿出小刀以后,他反而不那么害怕了。
要挖他的胆?
只要一刀刺不死他,他就可以把身上的剧毒从流血的伤口逼出来。
身上没有了剧毒,他立刻就能够行动,到时候就有很多办法可以自救了。
配合他身上的巫蛊,他至少有一条生路。
之所以现在没有动用巫蛊,那是因为巫蛊还不是一个“地位”武者的对手。
而且,只有一次机会,他绝对不能乱动。
趁着眼前这个女人拿刀比划的功夫,他开始把身上的剧毒朝着肝胆部位转移,等到这个女人刺他的时候,把剧毒释放出去。
可是,苗若兰拿着小刀,看了龙隐一阵,沉吟道:“胆子果然很大呢,面临如此局面,居然不惊慌?既然胆子这么大,要不我干脆阉了你算了!先把你阉了,再把你那玩意化成血水,然后再把你化成血水顺着溪水飘走,你看如何?”
龙隐虽然无法动弹,但是,听到苗若兰的话,他不由得下面冒出了寒气。
我靠,等会真要是割下来,把剧毒释放出来以后,他还能用巫术接回去吗?应该不会影响使用的吧?
他暗自咬牙,把剧毒朝着下面移动,随时应对这个怪女人的行动。
“你怎么不说话呢?”苗若兰看着龙隐,“哦,我忘记了,你中了我的‘情意绵绵’,一点也动不了,话也说不出来了。要不我先把你嘴巴上的毒解了,你开口再说几句好听的给我听听?”
那敢情好,赶紧解毒,然后我就可以和你交流了。
龙隐心中暗绉,只要交流开了,应该就没事了。
无论是交易也好,买命也好,总是有办法的。
但是,苗若兰偏着头看了龙隐一眼,摇摇头说道:“男人的嘴,世上的鬼,最是不能相信的。要是你说了什么好听的,我心软了怎么办......要不给你解毒一只脚,让你给我写吧!你说是先杀了你再阉,还是先阉了再杀,赶紧回答我。”
苗若兰说到最后,毫不犹豫地踹了龙隐一脚。
龙隐用力挣扎了一下,这脚还是动不了啊......右手可以动了。
右手刚刚才可以动,他立刻就用手指画了一个符文,用一滴巫力和大量的灵魂使用出了巫术-迷魂。
他现在不能动,其他的巫术对苗若兰不能致命,那他到时候就死定了。
除了灵魂巫术-迷魂,让苗若兰神智迷乱,说不定有一线生机。
“乱画什么?”苗若兰轻轻地问道,“让你用手指写字回答我,到底是先杀后阉,还是先阉后杀。要是你再给我乱画,我就把你手臂砍了。”
龙隐急忙写道:“姑娘,我并不认识你......”
“哎哟,不认识我还要让我给你生娃,还想睡我?”苗若兰摇头道,“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耻呢?我就说男人的嘴信不过,没想到男人的手也信不过。我还是把你这根手指给你砍了算了,反正等会都要化成血水的。”
她拿起龙隐的手指,看起来是真的要砍手指。
龙隐心头暗骂:你他妈到底要切哪里?
他急忙把身上的剧毒朝着手指上转移,期待着把剧毒从伤口上逼出去。
但是,苗若兰拉着龙隐的手指,脸上却露出了回忆的神情。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一句话仿佛在她耳边回响,她不由自主地和龙隐拉了拉手指。
她晃了晃脑袋,这不是要砍手指吗?怎么还走神了?
可是,她的心中,莫名其妙地浮现出过去的那张脸,让她不由得呆住了。
她转头向龙隐看去,渐渐地,她怎么觉得眼前这小子就是她心中的那个人?
“阿郎......”
苗若兰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喃语,痴痴地望着龙隐。
可是,她陡然又是一愣,自嘲地说道:“死都死了,想那么多干嘛?”
龙隐急忙用手指写道:“阿郎是谁?”
“呵呵!”苗若兰笑道,“阿郎就是我男人啊!他就是想要和我睡觉,想要我给他生娃,但是呢,他睡完我以后,有了娃以后,他却不承认了。后来我杀掉了我肚子里面的孩子,还把阿郎一家都杀了。”
尼玛,这女子这么歹毒!
龙隐心头发虚,这家伙到底是谁?莫名其妙找自己的麻烦做什么?
苗若兰冲着龙隐灿烂一笑,灿烂的让龙隐都觉得真的好美,然后,就听到苗若兰继续说道:“你知道我是怎么杀的阿郎吗?
我一点点切掉他的那玩个玩意,他当时那个惨叫啊......后来我又一块块割了他的肉......阿郎,我又不是不让你娶其他的女人,你为什么不承认我呢?不承认我的孩子呢?”
明明笑着的苗若兰,突然之间哭了起来。
看到苗若兰的样子,龙隐就知道迷魂术发作了。
但是,他心头是寒气直冒。
尼玛,这中了迷魂术,却把自己当成了她的阿郎?
惨了,今天恐怕是很惨了。
切成片还能接回去吗?
不管有多惨,先把性命保住再说,死人是体会不到惨不惨的。
他急忙又把剧毒朝着下面转移。
“你现在又想睡我,又想让我给你生娃,那你是我的阿郎吗?”苗若兰垂泪看着龙隐。
龙隐僵住了,不知道应不应该回答,怎么回答。
回答是,结果很凄惨;回答不是;结果恐怕也很凄惨。
好在苗若兰也没有去看他写的字,而是泪中带笑地说道:“你肯定是我的阿郎,要不然,你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