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村发生的一些事情。陈永禄死了以后,你就一直没回去过?”
刘小娥的眼角明显抽搐了一下,她随即变得冷静下来,恨恨地说:“我回去干什么?就我爹那种人,眼里只有钱。还有我大哥和二哥,就指望着把我卖了给他们讨媳妇。”
虎平涛继续问:“离开家以后,你去了哪里?”
刘小娥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虎平涛注视着她:“曹忠说,你们俩的大女儿曹招娣,不是他亲生的。”
刘小娥反问:“曹忠什么时候跟你说的?他怎么会说这种话?”
她忽然反应过来,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曹忠怎么这样啊!招娣明明是他的孩子,又乖巧,又懂事,平时很多家务活都是招娣帮着我一起做。老曹他该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才这么问吧?”
虎平涛轻轻地笑了一下:“这事儿得问你啊!”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按理说,我是不该管的。其实这事儿想要弄明白也不难,只要带着孩子做个DNA检测就行。正好现在你们都在医院,只要跟医生说一下,顺便做个检查,不麻烦。”
做NDA远远没有虎平涛说的这么简单,他想要借此试探一下刘小娥的反应。
果然,刘小娥下意识地张开嘴,愣住了。
见状,虎平涛继续加码“法律是保护妇女儿童权益的,但前提是你必须跟我说实话,不能遮遮掩掩。”
刘小娥情绪忽然变得有些低落。看得出来,虎平涛的话对她产生了效果。
犹豫片刻,她咬了咬牙,低声道:“……反正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我跟老曹肯定是过不下去的。我也不瞒你们,招娣……她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老曹的种。”
虎平涛和丁健几乎同时睁大眼睛。
什么叫可能是,又可能不是?
虎平涛思维敏捷,他瞬间反应过来:“你在外面有别的男人?”
刘小娥低着头,神情有些阴郁:“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刚从家里逃出来,我……我的找地方住,我要吃饭啊!”
“我虽然上过高中,可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很匆忙,只带了身份证……说起来,我是跟陈永禄在一起的时候,过了几天好日子,整得我没了警惕性。其实当初结婚的时候,我对他还是很小心的。陈永禄打过我,我也想过要跑,可后来坏了孩子,大着肚子不方便,陈永禄也转了性子,对我很好……”
虎平涛冷不防出言打断:“如果陈永禄对你态度没有变化,你早晚也要离开马谷河村?”
刘小娥缓缓点了下头,她的目光有些决然:“凭什么女的生下来就要给男人骑,给男人打?嫁给陈永禄的时候,我才二十岁不到啊!我做梦都没想过要嫁给那么老的一个男人,就算他对我再好,我……我也……”
她摇着头,眼泪又出来了。
虎平涛没有催她,耐心等着。
过了几分钟,刘小娥抽抽搭搭地说:“我先是来了省城,然后就准备去沿海。因为村里好多出去打工的都是去沿海。陈永禄那个人……虽然怀孕以后他对我很好,可家里的钱都被他牢牢攥在手里,一分多的都不会给我。”
“为什么?”丁健百思不得其解:“你不是说陈永禄那段时间给你做好吃的嘛,为什么在钱的方面还是抓那么紧?这不合常理啊!”
“陈永禄就是那么一个人。”刘小娥解释:“他一直觉得,女人有钱就变坏,而且女人要钱平时在家里,吃的和用的都有男人管,要钱没用。”
“陈永禄死了以后,我就觉得事情要糟。因为村里的习俗就这样,如果我孩子还在,前提必须是个男孩,那么就算我爹我哥想打陈家财产的主意,他们也没办法。可如果我生了个女孩,他们就能打着刘家的名义把财产弄回去。”
“我孩子没了,他们肯定还要把我再嫁一次。连陈永禄这种老头他们都能看上眼,更不要说是别的男人。”
“我只能逃啊!”
“陈永禄平时虽然节俭,可结婚的时候钱都给了我家,平时积攒下来的闲钱只有两千多,我撬开锁,拿着钱跑到省城。我在火车站找人问了具体该怎么买票,这时候来了一个男的,他看我浑身上下全是泥,就问我遇到什么事儿……他真的很不错,请了吃了顿饭,然后……我们就住到一块儿了。”
虎平涛和丁健在旁边听着,感觉就像在听天方夜谭。
丁健满面惊讶:“不是吧!才第一次见面,你们就……”
虎平涛抬手挡了他一下,认真地问刘小娥:“你就那么相信一个陌生人?”
刘小娥满面凄苦:“你不懂……你们永远不会明白……当时我真的很害怕。我被我爹卖给陈永禄,那在我看来根本不是结婚,就是一场赤裸裸的买卖关系。”
“陈永禄死了,而且还是被我爹和我哥活活弄死的。我长那么大,第一次看见摔死的人。陈永禄张着嘴,躺在石头上面,眼睛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舌头伸得老长,一想到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这个死人的种,我当场吓得都快没了魂儿。”
“后来孩子没了,可我爹和我哥说什么都不会放过我啊!如果被他们抓回去,肯定还会被打。”
“所以我逃出来的路上一直都在提心吊胆,生怕他们追上来。”
丁健仍然眉头紧皱:“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报警?”
刘小娥嘶声辩解:“我不敢啊……陈永禄就是死在我爹我哥手上,看尸体的时候现场就有警察。我知道警察管的就是这个,可他们自始至终也没把我爹他们抓起来。”
“万一警察收了我爹的钱,合伙对付我呢?”
“万一警察不愿意管这事儿,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