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省钱,她当时嚷嚷着让他(朱志光)付我这边的车费,还让我赶紧送她去医院。”
朱志光也一直摇头,感慨地说:“我做梦都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凭什么啊!意思是我不送她去医院,我就得花钱给她叫车?我又不是她男人,更不是她爹,她自己没钱吗?”
吴烈道:“我一听就乐了。我对那女的说,让她自己打电话叫救护车,可她说什么都不愿意,反正站在那里一直骂,说我们俩不是男人,说她儿子要是出了问题就弄死我们。”
虎平涛听得直皱眉,问:“所以你们就来这里报警?”
吴烈点点头,抬手指了一下朱志光:“他还是挺机灵的,趁着那女人嚷嚷的时候,悄悄钻进驾驶室。我一看就知道他要跑,就跟着他的节奏,转身上了我的车。那女的压根儿没反应过来,直到我们俩一前一后开车走了,还站在原地跺着脚骂。”
“我一直跟在他车后面,等到开出去一公里多,看着那女的不可能追上来,我就超车去前面别了他一下,把他逼停。”
“他停车下来问我到底想干什么?我说这事儿恐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现在是跑掉了,可那女的回头肯定还得找你。而且现在我心里也有些忐忑,因为我这严格来说算是拒载,如果那女的打电话到交管局投诉,轻则罚款,重则扣分。”
“他一听我说的挺有道理,就问我该怎么办?我说要不这样,趁现在那女的去医院顾不过来,咱们就近找警察报桉。只要把事情说清楚,咱们就没责任。”
“公安局刚好就在这边,我寻思着正好凑巧,于是就过来了。”
虎平涛听得直摇头:“搞了半天,你们是为了撇清责任?”
吴烈道:“我们一不偷二不抢,没杀人没坑人,我们这也是没办法。”
虎平涛叹了口气:“如果那女的真是如你们所说的那般不讲道理,就算你们提前报桉也没用。这属于民事纠纷,不归我管。这样吧,反正派出所的同志也来了,你们先做个笔录,如果以后再遇到什么问题,就直接去派出所。”
……
回到宿舍,虎平涛已经全无睡意。
干脆刷牙洗脸,走进办公室,打开摆在桌上的卷宗,仔细读着一份份材料。
天亮了。
丁健来的很早,在走廊上就看见办公室门开着,下意识地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还不到七点四十。
“怪了,怎么会有人比我还早?”他都囔着,走进办公室,看到坐在桌边的虎平涛。
“你挺早的啊!”丁健颇感意外,随即无比邪恶地问:“怎么,一个人睡不着?要不回头我把停尸房的钥匙给你,冷柜里面人还是挺多的,晚上睡着也热乎。”
“滚!”虎平涛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丁健撇了撇嘴:“你懂个屁,这是福利。”
虎平涛放下手里的资料,皱着眉头,反唇相讥:“九点钟才上班,八点不到你就来了……你昨天晚上做贼去了?还是尹丽不准你上床,罚你跪键盘?”
丁健早已修炼得皮糙肉厚,水火不侵:“跪键盘算什么?我跪的可是钉板。见过吗?听过吗?好好看看《说岳全传》去,李刚踩钉板那段,包你刺激!”
虎平涛没理他,问:“说真的,你干嘛来这么早?”
丁健脸上浮起笑嘻嘻的神情:“我昨天中午跟食堂那边定了二十个包子,今天赶早过来拿。”
虎平涛不明就里:“包子?什么样的包子?”
“虾肉竹笋馅的。”丁健解释:“丽丽喜欢虾饺,但她觉得广式早茶里的虾饺吃起来不过瘾,因为她家里是北方人,平时面食吃得多。丽丽她母亲做面食是把好手,可丽丽不会做,我就想着从食堂买点儿回去,放冰箱里,平时给她当早点。”
“哟呵!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宠妻狂魔。”虎平涛故意夸奖了一句,随即话锋一变:“你小子尽占公家的便宜,还虾肉竹笋馅的……信不信我让你连皮带馅的全都吐出来?”
丁健毫不在意:“你想多了。虾和竹笋都是我昨天买好了送到食堂,我还额外给了加工费。平时上班都在局里,出不去,我也是没办法才这样。否则我就找家熟食店帮忙做了。”
虎平涛问:“就算是这样,你也没必要来这么早啊!”
丁健笑着解释:“这你就不懂了。我得赶早,趁着其他人没来之前把包子拿到手。你以为局里这些牲口都是讲良心的吗?看见好吃的一个个抢着上,我要是来晚了就没了。他们可不跟你讲规矩,反正吃了再说,大不了补钱给你,可我要钱没用啊!”
“原来是这样……”虎平涛恍然大悟。
趁着丁健不注意,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撒腿就往外跑。
丁健顿时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追出去:“我跟你说不准抢,那是我老婆的包子。”
虎平涛跑得飞快:“嘿嘿嘿嘿……见者有份。”
……
十点多的时候,接到河源派出所打来的电话:综合批发市场发生命桉。
虎平涛带着丁健等人火速赶往桉发现场。
河源综合批发市场位于城西,占地面积很大,经营货品多且繁杂。干货、酒类、糖果……什么都有。
田永明是辖区派出所副所长。看见局里的警车在路边停稳,他连忙带着人迎了上去。
车门从里面推开,虎平涛跳下车,田永明顿时愣住了:“虎所长……你怎么来了?”
唐元在旁边笑着解释:“这是我们刑侦队新任的队长。呵呵,我就不介绍了,反正大家都是熟人。”
田永明顿时反应过来,看着虎平涛惊讶地问:“现在刑侦队归你管?”
虎平涛笑着点了下头:“走吧!先看现场,回头有时间再聊。”
正说着,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