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更多的要求。尤其是知道我父母名下有三套房以后,他就动了心思,说是让我把另外两套房暂时收回来,还是由他来出钱负责装修,用夹墙隔成小户型,就是单个小间十来个平米的那种,这样一套房子至少能隔成六间以上,一个单间租五百,一套房子单月租金最低也有三千。”
崔文撇了撇嘴:“生财有道啊!”
虎平涛摇摇头:“这样做是行不通的。如果是以前也就算了,从前年开始,全国都在严查这种擅自在套内隔间出租的行为。我们派出所是抓住一起处理一起,除了强制要求业主把房子结构恢复如初,还要视情节轻重罚款。”
苏蓉蓉神情开始变得冷淡起来:“我也是这样对他说的。而且我从未想过要用这种法子搞钱,所以当时我就拒绝了。可姚劲松对此念念不忘。他几乎每天都要跟我提一下,反复念叨着“两套房子隔小,一个月就能租六千多块钱”。我实在是听烦了,就问他:你是不是掉进钱眼里了?”
“他说这是为了我好。我听不明白,就问他为什么这样说?姚劲松把理由说得头头是道————我的房贷还没还清,用这种方法能搞到更多的钱,也能帮我减轻负担。”
崔文低声讥讽:“……暖男啊!”
不知苏蓉蓉是否听见他的话,继续道:“我告诉他,那是我爸妈的房子,我只是暂时帮他们管理。可姚劲松说,租房子就是为了收钱。只要房租给的多,无论租给谁都一样。”
“从那时候我就觉得彼此理念不同。我爸妈租房子要看人,必须面对面谈过,才决定能不能租给对方。如果遇人不淑,把房子整得乱七八糟,下水管堵了,墙面乱涂乱画,那种人就算给再多的钱也不能要啊!到时候就真正是麻烦不断,自讨苦吃。”
“把套件隔成小单间租出去,根本谈不上什么管理。到时候还得请人打扫,我平时要上班,哪儿有时间管这些?所以姚劲松的意见我压根儿就没考虑过。”
听到这里,苗友霞在旁边冷笑道:“搞了半天,我儿子在你心里一点儿地位都没有。我是早就看出来了,你跟他不是一路人,你这种女人就算白送给我儿子我也不会认!”
苏蓉蓉没理老太婆,继续对虎平涛说:“后来姚劲松一再劝我,反正每次话题重点就是他复杂装修,但两套房子都得加上他的名字。我听烦了,就告诉他这不可能,以后不要再说了。”
“可他这人真的很执着。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他都一直在说我房贷的事。说结婚需要用钱,我手上没有存款,他那边装修房子、订酒席什么的,加起来至少要好几十万,压力很大。”
“听多了,听烦了,我就开始躲着他。钱我有,贷款什么的对我生活也不会造成影响。我虽然动过和他结婚的念头,可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彼此差距还是挺大的。更主要的是,他一直要求在我家的几套房本上加名字……别说是我了,就连我爸妈对他也有看法。”
“后来我就不怎么理他,周末约吃饭我也各种借口推掉了。距离产生美,我觉得大家都静一静,冷处理比较好。”
说着,苏蓉蓉抬手指了一下站在对面的苗友霞:“今天早上第三节还没下课,语文组组长马老师来教室告诉我,说有人找我。”
苏蓉蓉继续道:“姚劲松以前一直说他刚从地州上搬来省城,在这边还没买房子,所以他和他母亲在学校附近租了套房子暂时过渡一下。因为不方便带我去他家里,所以我此前就没见过他母亲。”
“今天刚一见面,其实我挺懵的。因为我不认识这个人啊!我刚问了一句:您是哪位?她就把手伸过来,找我要工资卡。”
虎平涛听得满头雾水:“什么……工资卡?”
苏蓉蓉放缓语速,认真解释:“她说姚劲松是她儿子。既然我是姚劲松的女朋友,也谈婚论嫁了,那就让我必须把工资卡给她,由她保管。”
龙旭惊讶地问:“她帮你管钱?”
苏蓉蓉点了下头:“当时正好是下课时间,办公室里有好几个老师都听见了。至少有五个人可以作证,我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虎平涛觉得这事儿超出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范围。他转向苗友霞,温和地说:“老太太,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只是你儿子的朋友,还没有结婚……再说了,工资卡是私人物品,一个月挣多少钱是人家的事情,你怎么能这样呢?”
“凭什么不能?”苗友霞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爹死的早,我从下把孩子拉扯大我容易吗?要不是我精打细算,这家里早就亏空了,别说是孩子长大成人,连他的学费恐怕都交不起。”
崔文很是不屑地插话:“国家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交不起学费这种话就不要说了。当然,高中和大学另算。”
苗友霞对警察明显有些畏惧,她将攻击目标转向苏蓉蓉:“我儿子上班以后,工资卡都是交给我保管。既然你要嫁过来,成为我们姚家的媳妇,就必须听我的。以后每个月工资全部上交,具体给你多少,我说了算。”
苏蓉蓉感觉好气又好笑。她没理老太婆,对虎平涛道:“看到了吧!她就是这种态度。之前在办公室就闹开了,课间休息只有十分钟,我还赶着去上第四节课,就没跟她计较。可等到下课她还是没走。我就告诉她,有什么事情找她儿子说去。我在上班,很忙。”
“午休的时候她一直缠着我。后来我给姚劲松打电话,他过来以后劝着她走了。我以为这事儿到此结束,没想到她还是没有离开学校。等到一点多钟,她又回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