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平涛抬起手,捂住脸,努力控制住想要大笑的冲动。
龙旭张着嘴,惊讶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崔文拿在手上的执法记录仪差点儿滑落。
李妍慧足足怔了五秒钟才反应过来:“这房子是我爸妈的,怎么跟共同财产还扯上关系了?”
老头脸上浮起一丝得意:“我打听过,这套房子现在起码值三百万以上。要么你给我一百五十万,要么我们继续住在这里,你自己选吧!”
虎平涛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往前走了几步,在老头面前站定,严肃地说:“搞了半天,你们竟然打着这种肮脏的主意。”
“怪不得你们一直虐待儿媳妇。”虎平涛转过身,指着桌上的那两碗肉:“这种东西是给人吃的吗?要换了是我,就让你们自己尝尝。”
他随即转向老太婆:“这么热的天气不开窗户,也不开空调,你存心想把人热死啊?”
然后转向一言不发的李新元:“还有你,身为男人,却没有担当。看来你是早就想好了要离婚,还是跟你父亲一样,图谋别人的财产?”
李新元一听就急了,连忙解释:“我没有,我真没往那方面想过啊!”
虎平涛神情严肃:“但你父亲刚才说了,他认为这房子是共同财产,张口就找人家要一百五十万。”
不等李新元回答,老太婆快步走过来,一把拽住李新元的胳膊,带着一股非常奇异的优越感,说:“我们老李家就是不要李妍慧这个女人。我儿子会找到一个更好的。”
老头也在旁边帮腔:“就是,我已经给你看好了一个,比她好多了。”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是李妍慧那边的家庭团到了。
于是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吵与谩骂。
李妍慧有两个哥哥,说话声气很大。
李妍慧的父母带着房产证。虎平涛看过,房本上确实没有李新元及其父母的名字。
事情一目了然。
李妍慧父母拒绝调解,执意要求女儿与李新元离婚。
老太婆和老头傻眼了。
尤其是老头,当场就急了,他跺着脚连声嚷嚷:“不是说结了婚房子就是两个人的吗?怎么说话不算数?我……我要去告你们。”
虎平涛给他普及了一番相关的法律知识,老头顿时呆若木鸡。
……
从李家出来,龙旭直摇头:“这老两口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瞄着人家的房子。现在好了,口口声声要离婚,说着说着就变成真的。”
崔文插话:“那男的叫什么来着……对了,李新元,他也不是个好东西。要换了是我,根本不会要他。”
虎平涛听着好笑,打趣道:“没看出来啊!你还有这方面的特殊爱好。他可是个男的,你也一样。”
崔文连忙解释:“头儿,我说的是他跟那女的结婚……”
虎平涛开着玩笑将其打断:“我说的也是结婚啊!其实我这人一点儿也不武断,你现在上楼去找李新元表白还来得及……那个,祝你们幸福。”
三个人嘻嘻哈哈上了电动车,踏上归途。
……
下午,虎平涛接到一一零指挥中心打来的电话。
接听之后,放下话筒,他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见状,坐在对面的谭涛好奇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虎平涛认真地说:“指挥中心那边转过来的消息:市民举报,咱们辖区内似乎有人用化学方式制作毒品。”
谭涛被吓了一跳:“化学制毒……还有这种事?”
虎平涛神情冷肃:“化学合成冰块,制作流程不算复杂。”
谭涛也变得认真起来:“电话里说了具体位置?”
虎平涛缓缓点头:“举报者声称:他观察了很久,对方工作时间通常在夜间七点至十点。”
谭涛觉得这符合常理:“晚上人少。做这种事情肯定得偷偷摸摸,毕竟见不得人。”
虎平涛从椅子上站起,下达命令:“这样吧!晚上我带两组人过去看看,咱们慎重点儿,如果真是有人化学制毒,事情就闹大了,你待在所里随时等候支援。”
谭涛点头:“行,没问题!”
……
新江路一百二十号是省物资局的旧宿舍。
按照举报人在电话中留下的地址,虎平涛带着龙旭等人赶到现场。
时间刚好七点半。
走进单元门,正下着楼梯,远远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
众人很快在二号地下室门口站定。虎平涛看了一下从门缝里透出的光线,有些疑惑。
他在国外执行过任务,对各种毒1品都很熟悉。尤其是化学制品,只要稍微闻到气味,基本上就能判断出具体种类。
此刻从地下室里飘出的气味很刺鼻,有些像氨水。
化学制毒所需的相关原料里好像没有这个。
虎平涛没有贸然行动,进来的时候,他就吩咐其他人在附近分散,形成监控网。
此时此刻,他站在紧闭的房门前,屏息凝神听着屋内的动静。
里面只有一个人,而且动作轻缓,几乎没有走动。
这不像是一个化学制毒作坊。
基于自己的判断,虎平涛抬手敲响了房门。
门开了,目光与开门者的接触的一刹那,虎平涛顿感心惊,下意识伸手去摸挂在后腰上的警棍。
对方戴着猪鼻式防毒面具。
透过他身体与门板之间的缝隙,可以看到房间里堆着不同颜色的瓶瓶罐罐,尤其是那股飘散在空气中的呛鼻气味,比刚才更浓了。
“你找谁?”隔着透明的防护面罩,可以看到对方满是疑惑的脸。
“警察。”虎平涛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证件,严肃地问:“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对方摘下防毒面具,露出一张略带几分稚气的年轻面孔。
也许是被虎平涛身上的制服所震慑,他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