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平涛问:“你跟丁永泰之间,没有私人恩怨吧?”
王勇新惊讶地回答:“这怎么可能?”
虎平涛笑了笑,驾车朝着高速公路方向驶去。
……
进城,与王勇新分手,去车行还了车,虎平涛拿出手机,拨通王雄杰的号码,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王雄杰在电话里问:“说说你的看法,你觉得丁永泰在山里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虎平涛认真地说:“根据目前我掌握的线索,极有可能是地下作坊。毒1品、药物、食品、服装衣料什么的都有可能。总之是上不了台面的那种。”
王雄杰笑道:“你归纳的还挺全面。”
虎平涛也笑了:“我只是往大概的方面随便说说。要真细数下来,我觉得可能是冰块,或者摇头丸之类违禁品的制作工场。”
“理由?”王雄杰问。
“因为只有这个才能在短时间内赚到足够丰厚的利润。”虎平涛解释:“丁永泰光在那儿买地、修路、建房,林林总总砸下去一大笔钱,还从远处接水管拉电线。如果只是生产假冒伪劣商品,猴年马月才能把回本。”
王雄杰在电话里沉默了几秒钟:“你现在在哪儿?”
虎平涛回答:“城东这边的一个租车行。”
王雄杰说话简单直接:“我在办公室,你现在过来。”
虎平涛笑着问:“怎么,你要请客吃饭?”
“吃你个头!”王雄杰道:“电话里不方便说,你还是赶紧过来吧!这事儿得当面谈才行。”
……
半小时后,虎平涛走进了刑警队办公室。
房间里只有王雄杰一个人。看到他进来,连忙倒了杯热茶,摆在虎平涛面前。
“你小子,到处都有你……真不让我省心。”王雄杰发着牢骚。
虎平涛刚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听到这句话,顿时愣住了:“王哥,你这话从何说起?”
王雄杰没理他,反问:“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事儿?”
虎平涛之前在电话里只是说事,没提过房屋中介的经理王勇新。被这么一问,他连忙把前后经过说了个明白。
“原来是这样。”王雄杰微微颔首,自言自语:“现在的老百姓都变厉害了,随便有个风吹草动一个个都挺机灵……好事儿……这是好事情。”
虎平涛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王哥,你这话是从何说起?”
王雄杰笑了一下,拿出香烟,扔了一支给他,还是没有回答,反问:“你平时喜欢看老电影吗?”
“老电影?”虎平涛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行吧!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
王雄杰深深吸了口烟,喷吐着浓浓的烟雾:“我觉得你现在责任感很强啊!就像老电影里那些根红苗壮的老家伙,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问……那个,我说这话不是贬义,我只是觉得你是不是时间太多,精力太过于旺盛?”
“你说你好好当着派出所所长,平时忙得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个不值班不加班的周末,你不老老实实呆在家里陪老婆孩子,偏要跟着一个做房产中介的跑去东川,还在人家庄园外面用望远镜偷窥……你吃多了撑的吧?”
虎平涛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王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雄杰看了他一眼,继续挖苦:“在咱们国家,有一个神秘的团体,叫“朝阳群众”,听说过吧?”
虎平涛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下意识点了下头:“听过,怎么了?”
王雄杰指间夹着烟,翘着腿,身子往后一靠,感慨地说:“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可以淹没任何魑魅魍魉。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老人是这样,现在换了你这种年轻的……没想到还是这样。”
虎平涛被他说得稀里糊涂:“王哥,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王雄杰也懒得继续跟他废话,直截了当地说:“别问了,这事儿不是你能管的。你现在回家睡觉去,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还有,回头你打个电话给中介所那个经理。你跟我说他叫什么来着……对了,王勇新。让他也别管这事儿,彻底忘记有丁永泰这么一个人。”
虎平涛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为什么?”
王雄杰像撵苍蝇似的挥挥手,满脸不耐烦:“叫你别管就别管,哪儿来这么多的废话。”
虎平涛撇了撇嘴,毫不掩饰讥讽的语气:“是你让我来办公室的,还说要面谈……搞了半天,你叫我过来不是为了谈事儿,就是为了看看你这张面瘫的脸?”
王雄杰瞪着他:“喂,你怎么说话呢?”
开玩笑归开玩笑,虎平涛像牛皮糖一样死死粘着王雄杰:“王哥,你就告诉我吧,到底怎么回事?”
王雄杰心中仍有几分坚持,其实就是如鸭子般嘴硬:“……那个……上面有保密限制,你级别不够。”
“你少来!”虎平涛顿时跳了起来:“你别唬我。这肯定是你们跟了一段时间的案子,你是怕我掺合进来抢你的功劳吧!保密条例我是知道的,如果有涉及,你接我电话的时候就这么说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王雄杰被他说得彻底没了脾气。他皱起眉头,满腹牢骚,悻悻地抬手冲着虎平涛点了几下:“你小子……别说我没警告过你啊!这聪明人的下场通常不会太好。你这样……”
虎平涛嬉皮笑脸打断他的话:“王哥你这是在咒我呢?行,回头我去你家里,找嫂子好好谈谈。去年局里发了一笔奖金,还有今年一月份增发的两百块工资,这些事情嫂子肯定不知道,我就免费做个义务宣传员吧!”
王雄杰顿时急了:“你敢!”
虎平涛得意地说:“那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儿?”
王雄杰被逼的没办法,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