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显得很愤怒:“今天我在家弄点儿资料,郑姗姗敲门的时候我妈在客厅,就过去开门。要换了是我,打死也不会开。可我妈这个人心善,觉得郑姗姗跟我弟弟毕竟有过那么一段,而且她对郑姗姗的印象也不错,觉得她性格文静,于是就开门让她进来。”
“郑姗姗进来直接找上我弟弟,张口就说要他负责。我弟弟直接听傻了,问负什么责?郑姗姗说她怀孕了。我弟弟明白过来,说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俩人都断了那么久,再说后来也没出去过,碰都没碰啊!可郑姗姗一口咬死,说就算孩子不是我弟弟的的种,他也有义务帮她养。”
虎平涛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女的脑子有毛病吧?”
唐超宇叹道:“谁知道呢反正她的理由就这样。我弟弟很不高兴,就说你走吧,我们家不欢迎你。谁知郑姗姗站起来就从衣袋里拿出刀子,往我弟弟身上捅。”
“再后来,我听到声音冲出来,我弟弟身上全是血。我跑过去抓住郑姗姗,我爸妈被吓坏了,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虎平涛一直皱着眉:“那你们为什么当时不报警?非得等到去了医院以后才打一一零?”
“这事儿怪我妈!”提起这事儿,唐超宇长呼短吁:“总的来说,我妈对郑姗姗印象还是挺不错的。郑姗姗这人很会装,也善于察言观色。她来过我们家好几趟,知道我爸是个不管事的,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我妈说了算,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把目标瞄准我妈,每次来都故意讨好。”
虎平涛知道的确存在这样的现象,可他还是觉得难以理解:“印象好归好,可是这次不一样啊!郑姗姗直接用刀捅伤了你弟弟。”
唐超宇恨恨地说:“郑姗姗就是个戏精!她捅完我弟弟,就扔下刀子站在哪儿开始哭。还说什么“这都是被逼的”。我才不管那么多,冲上去两个耳光,一把抓住头发,直接背摔砸在地上我练过一段时间散打。其实我没下狠手,可郑姗姗躺在地上哭着就是不肯起来,口口声声说她和我弟弟有感情,她是实在怕我弟弟不要她才这么做。”
虎平涛一听就明白了,惊讶地问:“不是吧!这种话你妈也相信?”
唐超宇叹了口气:“要不怎么说上了年纪的人都很难沟通,想法另类呢?我爸当时就想打电话报警,被我妈拦了下来,说是先送我弟弟去医院,别的事情以后再说这也有一定道理,毕竟当时我弟弟受伤严重,流了很多血,我用药棉和绷带都止不住。”
虎平涛问:“那后来去了医院,为什么又报警了?”
唐超宇解释:“进了急诊室,有个小姑娘,就是负责抢救的护士。她看过我弟弟的伤口,当时就说这是蓄意伤人,必须报警,否则没办法处理。郑姗姗一听就不乐意了,说这是“我们的家事”,让她别管。那小护士还是很泼辣的,张口就喷过来:这是刀伤,是蓄意伤人,人命关天懂不懂?流了这么多的血,要是再晚送来几分钟,这人就保不住了。”
“我妈在旁边听着感觉心惊肉跳。到那会儿她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郑姗姗就不肯放,让我赶紧打电话给一一零。”
事情的来龙去脉基本清楚,虎平涛问:“你们家里现在对这事儿是什么态度?”
唐超宇苦笑了一下:“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只要我弟弟能活过来,别落下什么后遗症就行。至于郑姗姗我们肯定要走司法途径起诉她!这种女人简直唉”
他摇摇头,感觉一言难尽。
虎平涛把笔录本递过去:“你看一下,没有问题的话就签个字。”
唐超宇伸手接过,随便浏览了一下便在页面签上自己的姓名。把笔录本还给虎平涛的时候,他认真地问:“如果走程序,郑姗姗要在里面关多久?”
虎平涛想了一下,回答:“这得看她的悔罪程度,以及当事人,就是你弟弟和你们家里的人,对她的态度来决定。”
米秋楠那边已经问完了。
虎平涛离开房间,正打算转入二号审讯室的时候,米秋楠刚好拿着文件从里面出来。
“情况怎么样?”虎平涛问。
“别提了。”米秋楠摇摇头,冲着虎平涛晃了一下手中的笔录本,然后递过去,脸上夹杂着哭笑不得的复杂神情:“这人很奇葩。要我说,不是从小在家里娇生惯养,就是长大以后社交圈子过于狭窄,没有接受过社会的毒打。”
虎平涛接过笔录本,翻开,边看边打趣道:“我还从没见你用这种口气评价一个人。看来这个郑姗姗给你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啊!”
米秋楠正色道:“头儿,你家里养过宠物吗?”
这话问得上下不接题,虎平涛抬起头,神情有些茫然:“没有。怎么了?”
米秋楠说:“我有个舅舅,以前养过一条狗。吉娃娃,就是像没长毛似的那种。我每次见了都觉得恶心,不喜欢。外表的原因有一部分,更多的还是那条狗品行不端。”
虎平涛被逗乐了:“一条狗还品行不端?你这话说的”
“我还真没乱说。”米秋楠道:“我舅舅很疼它,平时连狗粮都不喂,都是到肯德基买炸鸡回来孝敬它狗1日1的。那狗吃惯了,别的东西连碰都不碰。”
“我舅舅上了年纪,身体不好。有天早上我舅妈早起去菜市场买菜,我舅舅起床以后感觉不太舒服,就坐在沙发上养神,没有像平时那样带着狗出去遛弯,顺便去附近的肯德基给它买炸鸡。”
虎平涛听着这里面就有故事,问:“然后呢?”
米秋楠正色道:“然后那条狗照着他小腿上咬了一口。”
虎平涛一听就明白了。他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