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冷冷地看着虎平涛和谭涛,做出一副要关门的样子。
虎平涛冲着谭涛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站起,跟着他一起离开。
……
回到停车场,上了电动巡逻车,谭涛好奇地问:“所长,听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史宏伟他是故意整我们?”
虎平涛双手摆在方向盘上,认真地说:“关口村是正新街道办事处的辖区。处理市场租金纠纷本来就是街道办和社区分内的事情。今天早上在所里你刚说起的时候,我还觉得挺意外的。可后来仔细想想,这事儿恐怕跟我有关。”
谭涛奇道:“怎么还扯到你身上了?”
虎平涛把关口村后期开发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北通集团是我姐姐的企业,郭氏集团也加入进来共同开发。其实当时我没别的想法,就是为了帮咱们所里解决麻烦,给大伙能多点儿时间休息。上次就这事儿我去区上汇报的时候,是咱们局长孔维云帮拉的线,那天区长刘经纬和书记任翔都在。我估计刘经纬有他自己的想法,所以这才暗地里让史宏伟给咱们下绊子。”
谭涛还是不明白:“你怎么惹到刘经纬了?”
虎平涛低声解释:“到了他这个位置,政绩就变得很重要。辖区每年的经济上升指数,是年度总结和评价的关键。关口村这么大的地块,整体拆迁改造涉及到方方面面的问题,光投入资金就不是一个小数。身为区长,刘经纬肯定希望从中分到一些好处……那个,你别理解错了,我指的不是收受贿赂,我说的是作为项目负责人,他可以通过这件事将其纳为个人政绩。可这事儿我没有直接从区上走,是我姐姐和郭玲钰走了省里的关系,然后从市里倒着反馈过来的。”
这么一说谭涛就明白了,频频点头:“也就是说,关口村这次拆迁改造,跟他李经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虎平涛回答:“这个项目是省里指派的。其实关口村这个楼盘已经烂尾,如果没有北通集团和郭氏集团接盘,这地方就得一直烂下去,一拖几十年,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决问题。”
谭涛恍然大悟:“这是好事儿啊!就算刘经纬没能从中得到好处,可他为什么要阻止?”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虎平涛笑道:“刘经纬可没有阻止。他最多只是让史宏伟给咱们添乱。这么说吧!刘经纬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总想找我的麻烦。可他怎么整都拿捏不到我,只好从其它方面着手。正好关口村委会市场租赁这事儿出了问题,他就让史宏伟拖着不给解决。”
“明面上的借口还是很充分的。你刚才也听史宏伟说了:他要开会,下午要去区上汇报工作……呵呵,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谁也跳不出错。只要他愿意,每天都可以这样。何况街道办工作是真的忙,各方面都得顾及。就算史宏伟拖个一年半载,我们谁都拿他没办法。”
“到头来,还是苦了咱们派出所。老百姓报警我们就得出警,谁都不会管你前因后果。刘经纬也没想要彻底整死咱们,顶多就是恶心几个月,或者半年。反正关口村的市场租赁纠纷只是个时间问题。到了年底,或者明年一月份,租期一满,纠纷就自动化解。”
谭涛咂了下嘴,苦笑道:“照你这么说,咱们还得继续苦干半年?”
虎平涛轻蔑地笑笑:“刘经纬以为我拿他没办法,他的倚仗是北通集团已经接手,既然已经给省管账户打了保证金,后面的事情就算拖上半年也没问题。反正房地产开发这种事,没有地方政府配合,就永远进行不下去……呵呵,我会用事实告诉他,他想错了。”
……
古渡区政府办公大楼。
吃过午饭,刘经纬关上办公室的门,打算躺在沙发上小睡一会儿。
这是多年形成的习惯,如果不睡上半个钟头,他整个下午都会觉得四肢乏力,没有精神。
刚躺下不到五分钟,放在旁边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刘经纬非常厌恶地拿起手机,正打算骂几句,忽然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连忙侧身从沙发是能够坐起,滑开接听键,小心翼翼地说:“领导您好。”
是市里的上级。
对方说话口气丝毫没有平时的客套:“刘经纬,你搞什么名堂?”
刘经纬在这边听着感觉满脑子糊涂:“领导,出什么事儿了?”
“我刚从省里得到消息:北通集团和郭氏集团撤资,他们宁愿放弃已经缴纳的商业保证金也要撤资。说是在关口村的房地产开发项目接连受到阻碍,无法进行……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撤资?”刘经纬顿觉心惊,瞬间没了睡意,手脚冰凉:“怎么会这样?”
电话那端传来带有怒怨的质疑:“人家说了,关口村村委会把地皮租出去搞临时市场,因为租金退赔的问题与租户产生纠纷。现在租户占着地不肯走,北通集团的工程队无法进场。他们找村委会协商,对方说是要等到明年一月份才能腾地。还说这是你让他们这样做的。”
刘经纬一下子急了:“我没有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上级说话的语气严肃:“你以为人家是空口白话吗?他们手里可是有证据的。说是为了这事儿找过所辖社区,还找过正新街道办事处。那边的主任是不是叫史宏伟?”
“给你打电话之前,我已经打给史宏伟仔细问过。他说了,是你让他故意拖着不办。”
刘经纬后背上一直在冒冷汗,他手里握着电话,感觉耳朵里听到的这些事情极不真实,简直就是童话。
电话那端再次传来质问:“说说你的想法,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刘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