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还想怎么着?”
雷跃没好气地说:“你一个大男人,心眼儿怎么那么小?小虎他父亲是我以前的老领导,于情于理,我都得过来看看。”
王雄杰恍然大悟,抬手拍了一下自己脑门:“是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他随即贱兮兮地笑了,凑近雷跃,压低声音:“没看出来啊!堂堂雷大队长,响当当的汉子,竟然搞拍马屁这种阴谋活动……啧啧啧啧,说出去会笑掉别人大牙的。”
雷跃知道这家伙嘴贱,平时也喜欢了,就没在这方面纠结,直截了当地问:“到底怎么回事?昨天小虎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琳琳生了,让我有时间就帮着照顾一下。怎么大清早就接到电话,说是医院里有人偷孩子?”
王雄杰解释:“不是偷,而是换。”
说着,他伸手拉了一下坐在旁边椅子上的任海洋:“介绍一下,老任,任海洋。以前伟鸿路派出所的指导员,后来转到三十五人民医院保卫处,现在是这儿的科长。”
任海洋连忙向雷跃伸手,笑道:“雷队长,久仰大名。”
雷跃握住,笑道:“我听说过你,今天才见了真人……呵呵,还是先说说案子吧!到底怎么回事?”
任海洋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王雄杰之间已经看过笔录。他神情凝重:“这个苗素莲很狡猾,派出所那边已经把她带回去审讯,我建议同时对朱元和王凤琴夫妇进行监管。情况特殊,毕竟王凤琴刚做了手术,有个恢复期。”
雷跃仔细看完笔录,一语定音:“苗素莲肯定是惯犯,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任海洋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昨天晚上我们从她身上搜出两张砂纸……喏,就是这种。”
说着,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个装有砂纸的塑料袋,递了过去。
雷跃拎着塑料袋的边角,凑近眼前仔细端详:“这砂纸质地很细,而且不是整张,是被剪成条状的。”
任海洋道:“我从妇产科那边要了几个婴儿脚环,宽窄大小刚好与这砂纸吻合。”
王雄杰端起泡有热茶的杯子抿了一口:“这女的烂良心了。刚出生的小孩子外表上区别不大,。一旦磨掉编号,再写上对方的号码,调换床位……这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谁也看不出来。”
雷跃皱起眉头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不是普通的拐卖儿童,也不是盗婴,苗素莲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目前还不清楚。”王雄杰道:“派出所那边正在审,我让张艺轩在那边守着。医院这边小顾和邢乐在楼上看着王凤琴。她今天一大早就醒了,只是不愿意说话,问什么都不答。”
雷跃目光冰冷:“哼!她以为不说话我们就拿她没办法了吗?这可不是简单的民事纠纷,是犯罪。而且被换的还是咱们警察的孩子,小虎和琳琳两口子的双胞胎。”
任海洋点了下头:“苗素莲当时动作很快,她先磨掉王凤琴孩子脚环上的编码,正在磨特护病房产妇孩子脚环的时候,病人家属就冲进去将其制止。如果再晚几分钟,她把孩子换过来,到时候就真假难辨了。”
王雄杰想法比较多:“老任,这犯罪必须有动机啊!王凤莲的孩子是不是有先天性残疾?或者脑瘫之类的毛病?”
任海洋摇摇头:“我之前也想过这一点。早上你们还没来的时候,我就问过妇产科,那边的医生说,王凤琴的孩子很健康。”
雷跃问:“那是重男轻女,用女婴换男婴?”
任海洋继续摇头:“两个孩子都是男的。”
王雄杰也百思不得其解:“这就怪了。既然都是男孩,又没有生理上的毛病,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任海洋道:“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不过王凤琴的丈夫朱元倒是很喜欢孩子。昨晚出事儿以后,他一再叮嘱医生和护士,千万不能把他儿子再弄错了。”
雷跃凝神静思片刻,认真地说:“先让派出所那边查吧!医院这边还是派人守着。双管齐下,我就不信苗素莲和王凤琴这两个女人都能死硬到底。”
……
王雄杰陪着雷跃去了住院部。
路上,他给张艺轩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
得到的消息并不乐观:“王队,苗素莲这女人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怎么问都不说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王雄杰故意逗张艺轩:“你没跟她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对于中老年妇女你还是很办法的。”
张艺轩在电话里抗议:“话可不乱说。什么叫我对她们有办法?王队,你这话带有明显的歧义啊!”
王雄杰笑道:“多诱导,给她好好摆摆厉害情况。”
张艺轩连声叫屈:“该说该摆的都做了,可她就是句话也不说。这人的反审讯能力很强,我怀疑是惯犯。”
王雄杰道:“那就对比指纹,让丁健入库做细胞特征查询,看看她有没有案底。”
“好的。”
“先别急着挂电话。”王雄杰继续叮嘱:“这案子你得上点儿心。这人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在医院里做这种事。小虎是咱们自家兄弟,又是同事,这次非得查个水落石出。”
张艺轩答应的很爽快:“没问题。王队我先忙,挂了。”
……
病房里,邢乐一直陪着王凤琴。
因为情况特殊,院方把房间里的另外两位产妇转走,将其单独隔离,便于警方监管。
恢复期不长,几天时间就够了。
朱元蹲在地上,盯着脚下的地砖,沉默不语。
王凤琴今年三十四岁,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时不时露出痛苦的表情。
在陪护过程中,邢乐已经了解到一些情况。
这是王凤琴与朱元的第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