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好几万。你们傻乎乎的一个个打抱不平,被人家卖了还帮着数钱。”
“他一个月光是利润就有好几万啊!我涨点儿房租又怎么了?才七千块钱而已,对他来说就是水牛身上的一根汗毛。”
虎平涛冷冷地看了一眼覃雪芬:“你这是眼红了。看着人家赚钱,心里觉得不舒服。”
覃雪芬哪里肯认:“你怎么说话的?租房子这种事,说白了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龙旭也直摇头:“人家之前就说了,花了一大笔钱改造房子,然后开店。再说着小吃店开起来就不会轻易换地方,毕竟来的都是熟客,一旦换了地方,生意肯定不如从前。”
覃雪芬耍赖皮:“是啊!所以我没逼他啊!这是我的房子,租多少钱是我的事情。你要是不愿意就把房子退出来,大不了一拍两散。”
周反帝很不高兴地对覃雪芬说:“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开店赚钱是有成本的。说实话,我是真不愿意跟你翻脸。可你把我逼到这个地步,换了谁都受不了啊!”
虎平涛走上前来,认真地问覃雪芬:“你打电话报警,就是为了这件事?”
覃雪芬转过身,指着站在对面半天没有说话的李寅,狠狠地尖声叫道:“我要告他!他抢了我的租客。”
周反帝是个老实人,连忙对虎平涛解释:“这事儿跟老李没关系,真的。”
他随即转向覃雪芬:“你要的房租太高了。别说是七千,就连五千块我也觉得多啊!这么小的房子,又脏又破,哪儿有要价七千的道理?这不是明摆着讹人吗?”
反正已经撕破脸,覃雪芬此刻也不怕得罪人。她怒视着周反帝:“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讹你了?”
尽管很不高兴,周反帝还是耐心地说:“你想涨房租,我可以理解。但七千一个月这价钱实在太离谱了。我随随便便都可以换个地方,去外面大马路租到临街的铺面了。”
“你看清楚,我这儿也是铺面。”覃雪芬冷笑着说:“既然你说要租大店面,那你去啊!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周反帝被她呛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你……你这人,我在这里开店,来的都是回头客。要是真搬走了,我怎么办?”
覃雪芬讥讽地说:“你生意好还不是因为我的房子风水好,位置好。你换个别的地方试试?我之所以找你要七千块的房租就是因为这个。”
周反帝摇摇头:“所以我跟你没法谈。你这种人眼里只有钱。”
覃雪芬冷哼了一声:“这年头谁眼里没有钱?没钱你到外边转一圈试试看,连狗都不会理你。”
周反帝对虎平涛道:“她要涨房租,说这个没得商量。反正租期只剩下半年,她每天都打电话过来催,说是我不答应的话,到期就租给别人。”
“说实话,我当时心里很为难。”
“我和老婆年纪大了,儿子女儿都不在身边。这一带虽然是城中村,可街坊邻居都是好人。如果真要搬走,我心里是舍不得的。很多顾客只认地方不认人,电视台的美食栏目也来采访过,很多人是慕名而来。一旦换了地方,重新开始,生意肯定大不如前。”
黄萍也在旁边叹道:“我们是真不愿意折腾啊!做餐饮实在太难了。”
说着,她怒视着覃雪芬:“更可气的是,她后来打电话催交房租,假惺惺的说:如果我们手上没有现钱,就用房子入股,跟我们一起合伙干。”
“什么?”虎平涛没听清楚:“合伙?”
周反帝解释:“她说用这间房子参股,算百分之五十,每个月给她一半的利润。”
这话一出,围观者再次哗然。
“没看出来啊!覃雪芬这脑子可以啊!”
“明摆着撵老周,其实是存心想要吞了人家的店。这心机……啧啧啧啧,厉害啊!”
“呵呵,大伙儿一个村里多少年了,你什么时候见覃雪芬吃过亏?”
“我说呢,她怎么会提前半年跟人家提涨房租的事儿,原来根子在这儿啊!涨房租只是个借口,真正目的是想要老周店里的股份。”
各种嘲讽都有……覃雪芬板着脸,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心里究竟想着什么。
周反帝叹道:“我每天辛辛苦苦,实在太难了。”
说着,他侧身指了一下站在旁边的李寅:“那天接过电话,我心里实在是憋得慌,没心思做生意,下午五点多就关了门,跟我老婆在外面溜达,走走路,散散心。”
“老李的房子就在斜对面,前后隔着也就十几米远。平时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挺熟的。我们刚走到街口,老李刚好从外面回来,看着我们俩觉得奇怪,问现在正好是晚上饭点儿,怎么这个时候有空出来?”
“我把情况跟老李一说,他就笑了,问我愿不愿意租他家的房子?”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因为老李的房子虽然也在巷子旁边,门却朝里面开,跟这边不对路。老李说这没问题,只要外墙打通就行。我一听有门儿,就赶紧问他房租多少钱一个月。”
“老李这人很实诚,他听我说覃雪芬要价一个月七千,直摇头,说他那边的房子面积比这边还大点儿,只收我一千五。”
覃雪芬在旁边一听,冲着虎平涛怒不可遏发出尖叫:“你听听,你听见了吧!他抢了我的租户,才跟人家要一千五啊!”
李寅不紧不慢地说:“这一带的房租本来就低,老周开店好多年了,我跟他要一千五还算是有点儿高了。当时我就跟老周说,年租金肯定要涨,但我要的不多,每年递增百分之十。这条肯定要写进合同。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跟你签长约,十年二十年都行。”
周反帝在旁边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