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实际情况,多少有所了解。
目前在马路上跑着的电动车,大体上可以分为三种情况。
第一种:认真遵守现行法律的好市民,骑行工具为任何一个店里都能买到的国标电动车,也就是最高时速二十公里的那种。
因为限速,电池和生产成本都降下来了,售价通常在一千至一千五左右。如果上了两千,一般来说,都属于设计较为新颖的豪华版本。
第二种:在《规定》颁布之前就生产并购买的超标重型电动车。这部分车辆已经落户上牌,可以上路行驶。因为年限长,很多车子都已破旧,有些甚至到到了报废阶段,可即便如此,车主仍然不肯以旧换新。
这些拥有牌照的旧式重型电动车就算是转二手卖出去,价格也居高不下。因为需求群体大,再加上国标限制,虽然破旧,也有人争着要。随便卖个千把两千块钱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第三种:违规的新购重型电动车。这种车不能落户,属于黑车。之所以价钱贵,是因为不好买。因为厂家生产数量少,按照政策法规也不敢公开卖,只能以“展示”为名放在车行,买卖交易也是偷偷摸摸。
虎平涛指着摆在桌上的笔录,认真地说:“车是廖存学买的。按照他的说法,经常骑车带着龚新霞外出。既然是常用,就应该买合法依规能落户上牌的轻型电动车。可他偏偏买了一辆黑车,这就很值得寻味了。”
“廖存学这个人……怎么说呢,我觉得他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谭涛好奇地问:“意思是做笔录的时候,头儿你有意外发现?”
虎平涛拿出香烟,散了一圈,然后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根,含含糊糊地说:“发现倒谈不上,只是廖存学说的那些事儿,我觉得有些不符合逻辑。”
“就说龚新霞练车。一个不会骑电动车的人,想要学会……这事儿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就像咱们小时候学骑自行车,有的人可能学上几分钟就会了,可有的人就算练上十天半个月还是没法入门。其实说穿了,就是个找平衡感的过程。”
说着,虎平涛抬手指了一下谭涛:“说说你吧,你学自行车的时候,用的是什么车?”
他特意加重了最后“车”字的发音。
“我?”谭涛咂巴着嘴,想了一下,回答:“我当时是用我1妈1骑的一辆旧车。二六的那种斜杠,从前面可以跨过去。我是后来才学会踩着踏板滑车,然后从后面抬腿跨上去的那个动作。”
虎平涛笑着拿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转身问周昌浩:“老周,轮到你了。”
周昌浩道:“我学着骑自行车用的是二八凤凰。那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据说是我爸以前在工厂上班的时候买的。有些年头了。以前买自行车可不像现在这么容易,那时候还得有工业券才行。”
谭涛听得连连点头:“那的确是时间很长的旧车。再过几年,可以当古董了。”
周昌浩继续道:“我爸妈是双职工。改革开放那会儿,我爷爷做点儿小生意,弄了个小店卖粉蒸肉,所以我们家条件还可以。那辆老凤凰实在旧了,后来我爸就换了一辆新的永久,也是二八大杠。”
虎平涛在旁边提醒:“老周你扯远了。就说说你学着骑自行车的那段经历吧!二八那种大车,伱是怎么操弄的?”
周昌浩笑了一下:“还能怎么弄?学车的时候我还小,刚上初一。二八杠的凤凰对我来说实在太大了。刚学骑的时候我没办法保持平衡,只好把座位降到最低,然后直接跨上去骑死车,后来才学会滑。”
虎平涛吸了口烟,笑着问:“没少被摔吧?”
周昌浩老老实实回答:“摔的挺多……有一次连鼻子都摔破了。我妈心疼的不得了,跟我爸说别让我学了。我爸那人心肠挺硬的,说什么都不准,逼着我继续学……不过学车这事儿说来也怪,摔着摔着,莫名其妙的就会了。”
他说话的时候故意挤眉弄眼,把虎平涛和谭涛逗得哈哈大笑。
慢慢止住笑意,虎平涛意味深长地说:“那都是小事儿,只要不伤到骨头就行……老周,这人摔伤了可以去医院止血疗伤,车就不一样了,。”
周昌浩对此深以为然:“当时我爸的那辆老凤凰被我摔得挺惨,光是链条就断了两次,车把是歪的,踏板也变形了。推到外面车摊上修了好几次,钱也花了不少。”
虎平涛转向谭涛:“你学骑车的时候摔过没有?”
谭涛点了下头:“摔过,只是没有老周那么惨。”
周昌浩一听就不乐意了:“嘿!你小子怎么说话呢?你故意刺激我吧?”
谭涛笑嘻嘻地回答:“你想多了。我年轻,比你灵活而已。”
虎平涛笑着继续问:“你刚才说学骑自行车的时候,用的是一辆二六斜杠女式车?”
谭涛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虎平涛问:“当时你家里有几辆车?”
谭涛想也不想就张口回答:“两辆。我爸和我妈各一辆。”
虎平涛问:“为什么学骑的时候要用你1妈1的那辆女式车?你是男人,用你爸的那辆不是更好吗?”
谭涛解释:“我爸当时骑的那辆车也是永久,刚买了不到半年,还是新的,怎么可能拿来给我练呢?那不是糟蹋东西嘛!”
虎平涛脸上显出含义丰富的笑容:“是啊!用新车来练习,的确是一种浪费。”
刚说完,谭涛和周昌浩立刻反应过来。
“头儿,你这话什么意思……等会儿,新车?”
“龚新霞用刚买的新车练习,这好像不太对劲儿啊!”
看着恍然大悟的谭涛和周昌浩,虎平涛认真地说:“之前我给廖存学做笔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