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场内的宾客也被这道声音所吸引,全部抬头望去。
只见一男一女并肩而行。
男人体态颀长,五官如上帝精心雕刻一般精致,乌黑的眸笼着嗜血的怒意,盛气逼人。
女人一瀑乌发垂在腰际,将白皙的小脸衬托得更加晶莹剔透,她眸底氤氲着刺骨的寒意,周身浮起冷漠疏离的气息。
两人走在一起,让人脑海中不禁想起一个词。
绝配!
“那个男人好像是傅时宴啊!我是不是眼花了?”
“我看着也好像啊!”
“不是传他死了吗?这是找到了?”
“那女人是慕安颜!这是夫妻同框了?”
“不管怎么说,咱们好像是有救了。”
……
安颜瞥一眼受伤的老者,吩咐毕冲的手下,“送医院并报警。”
手下颔首,“是,大小姐。”
安颜眯眸看着拍卖台上的父女,那种愤恨从心底油然而生。
她微微扬了扬下巴,押着盛玉的两人就松开了手。
盛玉怒火中烧,她大喊一声贱人,然后冲下台。
安颜停下脚步,看着那朝着自己面门砸下的拳头,她抬手攥住其腕部,一个转身,直接给对方来了一个过肩摔。
盛玉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摔碎了,之前是胸口疼、脸疼,现在全身的脏器都好疼。
她看着安颜睨着自己,那种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堆垃圾。
“贱人!”盛玉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安颜轻笑了声,直接伸手。
毕冲屁颠的上前,在她手上放上一副白手套。
安颜戴上,冷声道,“起来。”
盛玉心里打怵,毕竟那天在巷子里,她和东子都被揍了。
但是傅时宴就站在那里,她不得不起来,她不能被看扁。
盛玉咬紧牙关爬起身,之前那一袭漂亮的裙子,此刻变得褶皱不堪,十分狼狈。
她双拳举在胸前,眼光狠戾,“明明这五年是我在他身边,凭什么你一来就把他抢走?凭什么!”
她朝着安颜快速出拳。
安颜接住她的拳头,扬手就扇在她的左脸上。
盛玉嘴角被打出血,她发疯地出击另一个拳头,结果安颜另一手攥住她的手腕向后狠狠一折,反手又扇在她的左脸上。
稳准狠被安颜很好的诠释。
很快,盛玉的左脸肿胀得不成样子。
安颜啧了声,“我好像打过劲了,之前被打的右脸没有现在的左脸肿。”
她笑问盛玉,“我用不用给你平衡一下?”
看着安颜人畜无害的笑,盛玉浑身都在颤抖,“不、不要。”
安颜微挑黛眉,“那我把傅时宴给你,你要吗?”
盛玉脱口而出,“要!”
安颜轻嗤一声,狠狠地扇在她的右脸上,“你配吗?”
盛玉被扇倒在地,她心中不甘,却又很害怕再被揍,身体不禁向后蹭去。
安颜又问了一遍,“我把傅时宴给你,你要吗?”
盛玉胆怯地摇摇头,“不要了、不要了。”
安颜冷哼了声,摘下手套甩在她的脸上,“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慕安颜的男人也敢觊觎?”
盛玉泣不成声,她看着宛如神祇的男人就站在不远处,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她心中一阵悲凉。
她放声大哭,自己到底差在哪里?
“傅时宴,五年前我女儿救了你,你就是这么感恩的?”台上的盛兴咆哮着,“行啊,既然这样,我们就鱼死网破!”
他看着拍卖会场内的众人,大声道,“他,傅时宴,五年前是被我女儿救下的。之后就加入了我们盗墓团伙,他也是个盗墓贼!这五年来,他盗墓不计其数!他身上有污点!警方来抓人也要把他抓走!”
安颜挑眉,“接着编。”
盛兴瞪圆眼睛,“我说的都是事实,我没有编!”
安颜嗤笑,“谁会相信一个盗墓贼、一个杀人犯的话呢?再说,凡事都要讲证据,对吧!”
盛兴一噎,“傅时宴失忆了,所以我们给他起了名字叫薄冷!我们团队的人都知道薄冷的!”
“团队?一个犯罪团伙还有脸叫团队?”安颜冷哼,“你们团伙的人都知道薄冷!和傅时宴有什么关系?”
盛兴脑子嗡嗡作响。
薄冷这个人,从外貌、身份、指纹什么都是假的,这个人就是不存在的,虚构的。
团伙内部的人,也只有他和盛玉知道傅时宴的真正身份,其他人皆不知晓。
这么多年,没人知道薄冷面具下其实是傅时宴。
这就是死无对证。
安颜看向众人,“我丈夫傅时宴五年前的确受了很严重的伤,但是他一直在秘密基地治疗、休养,近来才休养好。这次同我一起前来,是为了板桥镇古墓被盗一事。”
盛兴反驳,“不是这样的!你以为这样,大家就会相信你吗?你们是一家的!我团队的所有人,都可以证明薄冷就是傅时宴!”
以郭北为首的数人都应和着,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薄冷就是傅时宴。
众人也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安颜从傅时宴裤袋中取出头套、人皮面具和磁贴,转瞬之间屠龙现身。
“大家好,我不只是孤月,我的另一个身份,就是屠龙。相信古玩界有很多人见过我,我还成立了很多救援基金会。我以我的名义发誓,我所言皆为真。”
所有人都震惊了。
安颜=孤月=屠龙!
盛兴哪里能想到安颜就是屠龙,“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
盛玉也怔愣住,这张脸不就是她去洗手间途中遇到的吗?
她是万万没想到,那张人皮面具下面竟然是慕安颜。
凭什么她有那么多的光环?
凭什么她有那么好的家世?
凭什么她拥有那么多她不能拥有的东西?
不公平!
这太不公平了!
她好恨啊!
“我们相信屠龙的为人!你个盗墓贼、杀人犯!”
“屠龙是古玩界的神,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