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的温度节节攀升,磨砂玻璃被蒙上了一层雾气,形成密密麻麻的水痕顺流而下。
傅时宴的吻带着几分克制、隐忍和心疼。
他沿着安颜的唇瓣向下,滑过雪颈流连在她身上的每一处弹痕。
看着那些已经结疤的印记,傅时宴红了眼睛。
他指腹轻轻摩挲着,“一定很疼,真的不敢想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安颜轻摇着头,“当时有点疼,现在已经不疼了。”
傅时宴满是自责,“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安颜指腹竖在男人的薄唇上,“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我要是早想起来你是墨,也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的误会,也不会让你面对这些危险。
我会去找你,而不是让你在两年后奔赴我而来。
一想到这两年你都身处这样的险境中,我就特别自责,心里泛堵。”
安颜浅笑,“你被顾涵催眠,所以才想不起来我的样子,不是你的错。
我奔赴你而来,现在你同样奔赴我,我们是双向奔赴不是吗?
我们之所以会产生误会,我有一部分原因。
那个时候我因为寻亲的事情太过焦虑,所以出现安盈盈从中作梗后开始对你不够信任,当然我也有一些事情对你有所隐瞒。
而你,则是担心我知道一些事情会影响彼此间的感情,也隐瞒了我。”
安颜轻叹了口气,“直到经历了生死,我才发现这一切都不重要。我攀着船板漂在海上,脑海中浮现的都是你我的点点滴滴。阿宴,以后我们相互坦诚好不好?”
傅时宴凝望着她,“好,不过你刚才说你对我有所隐瞒,是隐瞒了什么?”
安颜抬手敲了敲男人的额头,“当初给你的狗头做手术的是我。”
“你就是y!”傅时宴惊诧地望着她,“你隐瞒这个身份,是不想让我顺着线查出当年我受伤的原因?不想让我再搅入这趟浑水?”
安颜点点头,“你救我一命,我不想让你再深陷危险。”
傅时宴双手捧着她的小脸,眸光深邃,带着无限
。的眷恋和疼惜。
“怎么可以这么傻?”
安颜莞尔,“是挺傻的。你救我一命,我就以身相许了。”
闻言,傅时宴笑出声,“怎么,后悔了?”
“后悔了,嫖了一次,我还要负责一辈子。”
傅时宴咬了下她的唇瓣,“真是个小坏蛋。那你就嫖我一辈子吧。”
他一手握住安颜的手按在心口,一手揽住她的腰肢按向自己,贪婪地攫取她的美好与甜蜜。
虽然在一起很久了,但是每一次安颜都会很心动。
“可以吗?”男人蛊惑的声音响起。
“不可以,三个月之后才可以。”
傅时宴轻嗯,“还有十天,我可以倒计时了。老婆,可怜可怜我。”
他带着她柔软的小手从心口处一寸寸向下,眸中的欲色愈发的幽深。
十分钟后,傅时宴拧着眉,“我可能太激动了。老婆,你不能质疑我的能力。”
“这挺好的,省得我手酸。”
傅时宴:“......老婆,我有些食髓知味,再来一次好不好?”
安颜眨眨眼,抿着唇伸出了小手。
一个半小时后,傅时宴站在安颜身后帮她洗手,“谢谢老婆。”
安颜幽怨地嗔他一眼,“说得好听,让我嫖你,结果累的是我。”
傅时宴低笑出声,“老婆,我爱你。不过光说不做假把式,我要用行动来表示。”
他拿过毛巾给她擦干手,随后丢在一旁,将人转过身抱到盥洗台上。
他深知女孩儿的每一个敏感点,他慢慢地撩拨着她,“颜颜,求我。”
“傅时宴,你坏死了!”
“嗯?宝贝儿,我想听你说。”
“阿宴,我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求你爱我……”
午夜,傅时宴抱着安颜回到床上。
看着女孩儿眼底氤氲的水汽,他知道他把她欺负惨了。
他拿来吹风筒给她吹头发,很是温柔,之后才给自己吹了吹。
关上吹风筒,他躺在床上,将背对着他的女孩儿圈进怀里。
他温热的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
安颜身材纤瘦,所以只
。有小腹位置突出了一点点。
这里,孕育了他们的宝宝们。
傅时宴想着想着就笑出声。
他真想给自己点个赞,他挺棒的,一下子就中了两个。
不过一想到安颜差点一尸三命,还因为怀孕逃脱不了顾城铭的控制,傅时宴就心堵,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
他在给自己点赞之前,还是狠狠地给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响亮的声响让熟睡的安颜拧了拧眉,梦中她梦见了她用手电筒砸顾城铭的一幕。
她嘟囔着,“打得好。”
傅时宴:“......”
他笑了笑,紧紧地贴着女孩儿的脊背,生怕她再离开自己的身边。
他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这两个月来从未有过的安心与宁静。
不多时,也沉沉地睡去。
不过这样的夜晚,有人甜蜜也有人烦躁。
慕少泽一脚刹车停在最初来到的别墅前,很是不耐烦。
“这位大姐,这栋别墅是你最开始让我来的,然后又说不是这里。最后你让我转了两个半小时又回到这里。你是脸肿了还是脑子肿了,自己家找不到?”
周子乔梗着脖子,“我被打得脑子不好使了,不行吗?”
慕少泽轻呵了声,“我知道了,你就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谁让你侮辱我了?还说我中了蜂毒!你嘴巴怎么这么损呢!”
慕少泽哼笑,“我没说你是猪妖就不错了。谁让你之前欺负我妹妹了?”
“那我后面不是道歉了嘛!”
“嗯,你要是不道歉,你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周子乔嘴角狂抽,“要不是看在你是安颜的哥哥份上,我肯定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