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枫这话成功将应鸿云脸上的冷静面具扯下,他铁青着脸色道:“谢公子,我乃是一介武人,不像你们读书人那般会说话,一句话九曲八拐的还能引申出不少含义。
我听出来了,你就是想说我不了解郡主,我只是看上了郡主的身份。
但我告诉你,不是这样的。
郡主在战场上的飒爽英姿、郡主悲天悯人的情怀,那才是真正打动我的地方。
不过这种家国情怀说出来,想必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酸腐书生也理解不了吧。
今日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喜欢安乐郡主,我是不会放弃的。
别说你现在还是只个未婚夫的身份,即便你已经成了郡主的夫君,我也绝不会放手的。”
谢青枫算是明白什么叫倒打一耙了,最开始明明是他语含锋机,不肯好好说话,自己才跟着顺势而为,现在好像倒成了自己的错一般。
这人呐……
“哎,这样才对嘛,男子汉大丈夫学什么绿茶语录,我听着就恶心。
我的态度之前已经表明了,郡主人美心善,喜欢她是人之常情,我不会因此吃醋。
相反我只觉得自己眼光好,早早发现了她的好。
我也庆幸自己的运气好,早早就与
她定下婚约。
你喜欢郡主是你的事情,实在不必特意来告诉我,也不用将我当成你的假想敌。
你如果愿意的话,也可以当面跟郡主表白,将你的这份心意告诉她。
郡主是个独立自由的个体,不管婚前还是婚后,她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说完这话,他掉头就往自己的营帐走,依婉醒了之后他紧绷着的弦松了下来,这时已经困得不得了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去应付还称不上情敌的男人。
而谢青枫的这一番操作算是彻底把应鸿云搞懵圈了。
那什么,有别人喜欢他的未婚妻,他就这么不当回事吗?
有人背了他的未婚妻,还跟他的未婚妻独处一室,这也能忍?
应鸿云心说:你这也不当回事,那也能忍,说不定你才是看上了郡主的身份,只想攀高枝,所以才这般的不在乎。
而我才是真正喜欢郡主的人,我喜欢她这个人,不管她是不是郡主我都喜欢她。
不行,我得找个机会将这个事情告诉郡主,万不能让她蒙在鼓里傻傻被人骗。
而我也会让郡主明白,我才是真正喜欢她的人。
尽管她已经被别的男人看过了身子,我也不介意。
……
林依婉真正醒来,已经是三天过后。
但也只是意识清醒,不会再整日昏睡,整个人还是虚弱无力起不了身。
魏景对此表示只能慢慢养,快则三两个月,慢则一年半载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她这两年一定要格外注意,不能受伤、不能劳累、不能操心,否则身体一旦再次受损,定会有碍阳寿。
魏景还带来一个好消息:“我已收到父皇的快马来信,信里说师父于日前已经出发往丹和城而来,只要师父来了,依婉的身体就不用再担心了。
这次随信而来的还有不少珍贵药材,如此一来师父之前给依婉的开的补身药方也可以慢慢吃起来了。”
总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大家也都能松一口气了。
自打依婉醒后,宁倩儿便每时每刻的守在床边端茶倒水、嘘寒问暖,见依婉心情不是很好,她便整日里想着法子逗人开心。
而一贯喜欢与她争夺依婉注意的谢青枫竟也老实的很,每日里就是拿一本书,静坐在依婉房里看书,偶尔还会写些东西。
他这反常的表现让宁倩儿很是不安,如此过了三天以后,她便将魏景、牧迎荷两人拉到一边开起小会来。
“你们说,谢青枫是不
是吃错什么药了,他最近的行为很不对劲啊,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牧迎荷:“我觉得谢公子没什么反常的啊,每日里陪着依婉,得空便看书写字为乡试做准备,正常的很。
倒是你,一天到晚粘着依婉,这才叫不对劲。”
魏景对宁倩儿和谢青枫两人争风吃醋的事情略有耳闻问,这两人在他的府里明争暗斗,闹得那就一个不可开交。
对此事他倒是有一番自己的见解:“大约是经历了依婉的劫后余生,很多事情都看开了吧。
只要依婉能够好好的,谁陪她多一些、谁陪她少一些又有什么所谓。”
宁倩儿疑惑道:“是这样吗,那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么有所谓呢,依婉好不容易醒来,我就很想要粘着她啊。”
魏景……
眼看他无语的表情,牧迎荷接过话茬:“宁倩儿,这几天你粘着依婉也差不多够了,多少给他们未婚夫妻留些相处的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