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昱得了好处也不忘给谢青枫一些甜头:“对了,林家的案底我已经给你抹平了,之后林家人可以放心参加科考,不必有任何担心。”
当初在洛县时,谢青枫提出希望他能帮忙解决林老太太的身份问题,让林家后人能够参加科考。
如果谢青枫是想要让他帮忙翻案,这件事可能会有难度。
但只是将一个死了几十年的妇人的履历包装清白,对于他来说易如反掌。
其实这件事不仅对他来说很容易,对现在的林家来说也很容易。
只要安乐郡主在父皇面前提上一嘴,这件事情就可以彻底翻篇。
但魏昱想,谢青枫既然将这件事情送到自己手里来解决,那他断然没有白白放过做人情的机会。
果然,谢青枫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马一脸感激的道谢。
谢青枫虽觉得这件事对二皇子来说不难,但真正办成之后他还是很开心。
待明日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依婉,依婉说不定会抱着他高兴的跳起来。
谢青枫想的很美好,但却没有预料到,第二日他都没有见到依婉的人。
因为不到辰时,恒隆帝就派了马车到四皇子府,将人带进宫去了。
“说好案子结束之后
你就回来上课,你自己算算,这案子都过去几天了?”
林依婉垂手恭立在下方,一句话也不敢说。
恒隆帝继续数落:“我以为你有什么正经事要忙,结果是忙着去人家的赌坊找事。
我听说你和宁家丫头一天掀翻了七家赌坊。
行啊,依婉,你这一夜成名啊,这下整个京城知道你安乐郡主的大名了。”
“都知道啦?”林依婉表示很震惊:“京城里的人这么闲吗?
有这功夫他们不能做点儿正事吗,就一天到晚的议论我?”
恒隆帝……
他还没想好怎么接这话,林依婉又接着道:“而且这事儿也怪不得我啊。
那些赌坊手脚不干净,明明输了却不认,还敢派人去抢我的钱,那我不就动手了么?”
恒隆帝的心就跟六月的天似的,说变就变。
听闻依婉被人打劫,立马紧张询问:“他们派人抢你的钱?
怎么样,你没伤着吧?”
“皇上放心,我没事,赌坊的打手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只是我太气,就忍不住想将他们的赌坊给拆了,倩儿看不过去,就给我帮忙。
皇上,是有人来跟你告状了吗?
这、这应该没事儿吧。
那什么,主意是我
出的,可怪不到倩儿头上去啊。”
她说的真诚,恒隆帝却不信这话:“你出的主意?
我看不是吧,这分明就是宁家丫头的主意。
只有她才敢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来。”
林依婉还想再为好朋友辩解,恒隆帝直接威胁她:“依婉,你说出这话要谨慎啊,要知道,一不小心可就是欺君之罪。”
听到“欺君之罪”这几个字,林依婉顿时不敢再说话。
而恒隆帝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就说这是宁家丫头的主意。
不过,他倒不觉得林家丫头带着依婉打砸赌坊什么坏事。
可能是由于出身环境的限制,依婉的胆子还是有些小,他巴不得宁倩儿能将依婉带的更大胆些。
且皇姐现在也算是京城时身份最尊贵的命妇,依婉能够跟皇姐的女儿处好关系,以后有皇姐给她保驾护航,想必她在妇人圈中也不用受气。
至于打砸赌坊一事……
恒隆帝只想说,两个小姑娘做的好!
做了他一直想做却没机会做的事情。
当然,这件事情明面上肯定是不能夸的,他笑道:“依婉,我前些日子得了些罕见的粉色珍珠,正适合你这样年纪的姑娘穿戴。
一会儿
便给了你,你自己看着使吧。”
见皇上上一句还说欺君之罪,但下一句又说给自己罕见的珍珠,想必是不打算追究自己打砸赌坊的事情。
她立马笑得灿烂:“谢皇上,我以前只见过白色珍珠,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粉色珍珠,这下可算是长见识了。”
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林依婉在恒隆帝面前越来越放得开,甚少将他当成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而是习惯性将他当成自家和蔼的长辈。
恒隆帝显然是乐于见到这样的场面,他道:“你若想长见识,就该多来正阳宫,天底下就我这里宝贝最多。”
林依婉假装听不出话里的意思,故意傻笑:“做人不能太贪心,我能得一两件宝贝就已经是造化,哪里能想要更多呢。”
恒隆帝哼哼两声,也不强迫,只叫了江承福拿棋盘来,便开始继续教人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