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晌午,突然来了好些官兵,将五福村的村口团团围住。
村口执勤的小伙儿看到大为震惊。
之前李知县不是说不管他们村跟夏阳晖的事情了么,怎么余公子刚走,他就出尔反尔?
“快,快去叫青枫哥过来。”
待谢青枫匆忙赶到时,只觉一阵绝望。
他心知,自己今日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于是立马朝身后的人做了一个手势,身后的人看到后拔腿就往村里跑。
看衣服,村口的官兵根本不是县衙的衙役,而是府城的官兵。
想来,这就是夏阳晖搬来的帮手了。
果然,旁边的马车里传来了夏阳晖的声音:“谢青枫,我倒是有些好奇,没了余嘉平做后援,你还有什么办法解决今天这个场面呢?”
谢青枫脑子转的飞快,但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五福村已经将夏阳晖彻底得罪死,想求他高抬贵手是绝无可能的。
外面的这些官兵,他一个都不认识,想走人情路线自然也行不通。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根本不可能像依婉那样大杀四方,然后抓着夏阳晖做人质
讲道理?
夏阳晖就是个真疯子,怎么可能听得进道理……
不等他继续想下去,夏阳晖道:“如果你没办法,那我就要出手咯。
你说
,我该从哪里下手呢?
是先杀人还是先放火?
要不同时进行?
阿飞,带着人进村……”
“等等!”
谢青枫突然高呼:“夏公子,有一件反常的事情,不知你察觉到没有,上次受伤,你昏迷的时间是否太长了一些?”
夏阳晖哂笑:“不要故布疑阵拖延时间了,今日便是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你,阿飞,带人进村。”
但他身旁的夏飞却犹豫了:“少爷,反正无人可以救他,不如听听他会说些什么。
如果只是一些废话,咱听了不过是浪费一些时间。
但如果您的身体真的出了……”
在夏阳晖的警告视线下,夏飞按住了没说出口的话,转而道:“少爷,您想想府里的老夫人,她可是一心等着您回家与他团聚呢。”
听夏飞提及祖母,夏阳晖的神色终于有所松动。
夏飞见状便道:“谢青枫,你倒是说说,我家少爷为何会昏迷这么长时间。”
谢青枫看向夏阳晖,轻轻扔下一个炸弹:“因为你中毒了。”
夏阳晖听得这话顿时哈哈大笑:“谢青枫,你就是编幌子,也编个像样一点的谎言啊。
中毒?
我中了什么毒,什么时候中的毒,你下的吗?”
夏飞也跟着笑:“谢青枫,你怕莫是为了寻条活路慌不
择言吧。
这些天我们已经请了府城不少大夫给我家少爷把过脉,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夏飞本想看谢青枫谎言被揭穿后慌乱无措的样子,不料他还是气定神闲。
“窦圣手亲手研制的毒药,如果寻常大夫都能检查出来,那岂不是污了他圣手的名号?”
夏飞狐疑:“窦圣手?”
“是啊,你们在洛县住了这么久,想必已经把我们村里查了个底朝天。
那应该查到去年我们村里来过两个大夫,那两人正是窦大夫和他的徒弟。
窦大夫在林家住了两个月,走时曾送给我未婚妻两包毒药用于保命。
我想,当初我未婚妻为了防止你们出尔反尔,定然是给你下过那包毒药了。
不然你不可能因为外伤昏迷这么长的时间。
你说大夫没有查出你中毒,但想必也没有一个人能解释,为什么你会昏睡这么长时间吧。”
谢青枫说出这番话,也是有一定的把握。
他曾听卫子安说过,窦大夫制药有一个习惯,总是喜欢做一些后手,让别的大夫无法察觉,毒药更是如此。
所以不管夏阳晖有没有中毒,他都能凭借这个原因骗一下人。
况且他也不是真的骗,只看依婉最近几次的行事作风,以及药贩子一样的各种毒药货量,他有
七成把握,眼前这恶人肯定被依婉手里的毒药关照过了。
夏飞在听谢青枫提及窦大夫的时候,脸色就变了。
待听完全部的话,他便相信这人说的是真的。
就说林依婉怎么会那么爽快就将自家少爷给放了,原来是在这里留了后手。
好歹毒的女人,如果不是谢青枫今日说破,他们估计得等到毒发时才能知晓。
但他仍嘴硬道:“你,你,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见夏飞开始紧张,谢青枫反而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