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婉将药粉分作几份,让大家分头去试。
她每交出一包药粉就叮嘱一次:“这药效强劲,切记用湿帕子捂好口鼻,不要吸入药粉。”
躺在地上的凶徒闻言又笑起来:“你们,你们做白日梦,怎么,怎么可能有迷药、有迷药能迷晕那些牛。
你们,还有他们,外面,外面那么人都死定了。
被牛踩死,被骡子踩死,血糊糊的一片,到处都是烂肉脑浆,肯定,肯定很好看吧。”
小胖懒得理他,在吴班头身上撕了块布下来将他的嘴堵上。
吴班头……
“老大,你,你的衣裳有味儿,效果更好。”
吴班头看着这傻子,完全没了脾气,只想赶紧把他打发走。
“赶紧去把附近的人都清空,愿意跑的往东边跑,不愿意跑的在家里缩着别出来。”
小胖知道这是为了防止牲口发疯踩踏人群,立马又带了两个衙役去驱散围观的人群,以及疏散牲口市场周边的居民。
林依婉的迷药都撒了出来,但并没有见成效。
那些牛和骡子还是跟疯了一样拼命撞着木栅栏,完全不知疼痛。
这样下去,估计要不了多久,木栅栏都会被撞散,而这些疯牛疯骡一旦跑出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为了安全起见,林依婉想把这些牲口都宰了,免得他们出去作乱。
可她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吴班头却犹豫了。
现在确定发疯的牲
口有近二十头,最少价值四百两,最主要的是这些牲口都是县令大人想办法运回来的,目的就是想要让洛县尽快恢复生机。
如果他真的下令将这些牲口宰杀,以后估计再也不会有人来洛县贩卖牲口了。
他是真的做不了这个决定。
“大人呢,有没有人去请李大人!
速将李大人请来做决断。”
一直观察着牲口的老四突然喊:“迷药有效了,我这头骡子,撞柱子的动作越来越慢,看来是要晕了。”
老四这话算是给了大家一些信心。
如果这些牲口被迷晕,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就在这时大夫赶来了。
他挨个儿看了几头最疯癫的牛,接着对吴班头道:“可以放心了。
这药性烈,好在你们及时反应,将它们给关了起来,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而且你们的迷药吓下的很及时,在它们还受控制的时候用了药,这下它们翻不出花来了。”
听大夫这般说,吴班头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还是在牲口市场守着,必得亲眼见到牲口一头头倒地才能彻底放心。
可能是因为骤然放松心情,吴班头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整个人踉跄着蹲了下来。
老四正准备笑他,可自己突然也开始晕起来。
很快,院子里的其他人都感觉到头晕。
吴班头反应过来:“不好,是,是那歹徒洒出来的毒粉
。”
当初那歹徒是对着林依婉在撒毒粉,他们都只顾着关心离歹徒最近的林依婉,却忘了自己也会吸进去。
后来见林依婉没事,他们便将这事给忘了。
但现在看来,他们都中毒了。
林依婉见大家都犯晕,她也跟着装起来。
好在大夫还没走,立马过来给他们把脉。
就在吴班头和林依婉在相互谦让时,有人一脸血的跑了过来:“救,救命啊,西街,西街集市有牲口发疯了,已经踩伤好几个人。”
听得这话,原本已经坐在地上的衙差们都挣扎着要往外走,可一动却发现浑身绵软无力,根本走不动道。
吴班头咬牙道:“西街,定是赵小牛那个畜生,我们之前去抓他时,他便在西街。
他是故意将我们引来这里,其实他真正留下的杀手是外头那些发疯的牲口。”
只可惜,现在想通也晚了……
外面情况危急,林依婉已经顾不得再假装,立马朝外面跑去:“具体在西街的什么地方,我去看看。”
在她身后的一众男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一时没了言语。
最后是那个大夫打破了沉默:“林姑娘的毅力实非常人所能比,都已经中了毒药,竟还能咬牙冲出去。
瞧她起身跑出去的步伐还有些踉跄,可见毒药已经发挥了作用。
不行,我得过去看看,提醒大伙儿给她帮个忙,别让牲口伤了她。”
一众已
经躺在地上的衙役……
最后这大夫还是没走成,先给几个衙役把了脉。
“从脉象上看问题不大,是类似于软筋散一类的东西,一会儿去医馆开几副清毒的药,这几天多休息多喝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