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婉冷了脸,淡声道:“首先,我并没有要吴班头的吃食。
其次,我没有拖后腿,一路你们走多快我便走多快,从没让你们等过我。
一刻钟后,我会再过来,你们先吃吧。”
说完,林依婉就走了。
很快后面便响起窃窃的说话声,不用听也知道是在说自己。
林依婉懒得理他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直接进了空间。
用微波炉热了两个披萨和一碗速食,吃饱后还不忘拿个苹果在手里啃。
等她吃饱喝足,卡着点来到休息地时,老四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磨磨蹭蹭的,烦人。
一天到晚竟知道拖后腿,想做小姐回家去啊,这里可没人惯着你。”
林依婉懒得搭理他,对着吴班头道:“班头,到时间了,咱们走吧。”
吴班头见她精神饱满面色红润,一点也没有自己先前所想的,因走路而累得神色萎靡、因没粮而饿得精疲力竭的情形。
娘的,失算了。
他咬牙道:“啊,啊,走,咱继续往前走。”
可他这双腿,却在打着摆子抗议。
平日里要来这么远的地方办案,他们要么是坐车,要么是骑骡子,什么时候用腿走过啊。
今日本是想要坑林依婉一
把,但不想,没坑到林依婉,却是让自己骑虎难下了。
这姑娘家家的,体力怎么这般好……
吴班头和老四两人对视一眼,硬是咬着牙站了起来。
“走吧,再往前面大概两里地就到了。”
林依婉气定神闲的走在几人身后,看着吴班头发颤的腿不由惬意一笑。
自作孽,不可活。
待终于走到石家坡的村口,吴班头长舒一口气:总算到了。
进村前他叮嘱道:“咱们是来办案的,切记,不可打扰村里的百姓,也不能收取他们的任何东西,便是一口饭一口水也不能吃喝,听到没?”
“听到啦。”几个衙役异口同声的回答。
他又看向林依婉:“小林,你是第一次办案,万不能因为无知而坏了咱们的规矩,凡凡事多听多看,如果别人没做的,你也不能做,知道吗?”
林依婉点头:“知道了。”
“既如此,那咱们就进去吧。”
随后而行的几个衙役心里却在想,以前他们出来办案,何来这种规矩,哪次不是被村里热情款待。
看来吴班头这是针对新来的这姑娘,担心她去村民家里讨要吃喝啊。
也不知吴班头跟这姑娘有何恩怨,要如此针对她,一会儿得跟老四打听一
下…
进村后吴班头先去找了村长了解情况。
村长看到五个衙役后的林依婉很是好奇,但他并没问,而是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昨儿个一早,我们村的赵大麻子就来我家找我,说他家的牛被偷了。
衙差大人您也知,牛对我们庄户人家有多重要,我这一听说消息就立马安排人去寻。
其实我那时候心里就想,这估计是找不到了,偷牛这种事肯定不是村里人干的,偷牛贼也不会傻傻的留在附近等我们去找。
让人去寻牛,一则是给赵大麻子一个交代,二则是想看能不能找打什么线索出来。
但不想,半上午时还真让我们在赵大麻子家的林地找到这牛了。
只是这牛啊,已经死了,而且死的奇惨。
我当时就怕啊,怕是有人徇私报复,也怕以后这种情况会出现在人身上,便立马去官府报案了。”
因去年灾荒和流民的原因,洛县今年牲口价格大涨。
一头成年牛,在市场能卖到二十两以上,就这还是有市无价。
即便是偷来的牛不能在市场成交,去镇上的黑市上交易也能卖个十二两到十五两。
十几两银子,这对寻常百姓家来说,那可是好几年才能存下的银子,为什么偷
牛贼会将牛杀了,而且杀成那般惨样。
这事情确实充满诡异。
吴班头先将苦主赵大麻子找来问话,问他或他家最近有没有在村里或者附近跟旁人结仇。
听得这话,赵大麻子立刻道:“衙差大人,我知道是谁杀了我家的牛,定是孙大强那龟孙子。
前几天我家小儿与孙大强的儿子打了一架,我儿子将他儿子脑袋打伤,他定是因为这件事报复我。”
吴班头看向村长,村长连忙点头:“确实有这么回事,当时我也做主,让赵家赔了医药费,同时还多出了五百文作为赔偿,孙家当时确有不满。”
于是孙大强又被传唤来问话。
孙大强一见衙差和赵大麻子,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立马跪下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