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枫说这八个盒子里的东西,再加上他们之前从贼匪身上搜过来的银票,总价值最少有八万两。
林依婉听到八万两这个数字,颇有些不知所措。
她直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盒子,良久后问道:“青枫哥,八万两银子,你说他们得抢了多少农户的粮食,才能得到这些钱财?”
而这些钱财后面又牵连了多少条人命?
她刚刚杀那些贼匪时一刀致命,是不是让他们死得太痛快了?
谢青枫摇头道:“这些钱财应该不是来自农户,该是他们当山贼时的积累。
这些宝石和玉石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他们不可能随便就能买到。
只是他们逃命都能带这么多值钱东西,由此可见,当山贼时犯下的恶行定也不少。”
想到那些无辜殒命的人,林依婉都没了发横财的喜悦感。
草草将东西分作两堆,恹恹道:“还是老规矩,一人一半吧。
只是这钱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花,如果被我娘知道这钱的来历,估计我的腿真的保不住了。”
想到此,她急忙叮嘱同伙:“青枫哥,这件事你能帮我保密吧?
万万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谢青枫点头答应:“没问
题,我们相互保密。
你顺道也帮我把这些钱财保管一下吧,不然也没处放。”
不知想到什么,林依婉狡黠一笑:“青枫哥,你把东西存在空间里,如果以后我都不带你进去,那是不是就可以把你的钱财都私吞啦?”
谢青枫拍了拍她的脑袋,就像拍小狗一般:“你如果想要的话,都给你也行啊。”
他说这话时的笑容很是宠溺,林依婉便不敢再接话。
将几个盒子放进空间的储物间后,两人便下山去了。
他们在官道没走多远,就遇到了一辆去县城的骡车,出了十个铜板搭车去县城。
林依婉本是不想去县城看大夫,她觉得她已经没事了,且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再看大夫的话,说不得回家时天都黑了。
不想谢青枫却很是坚持,非得让她看过大夫才肯放心。
最终她没能说过谢青枫,只能坐着骡车去看大夫。
进城后,谢青枫带人直奔县城最大的医馆,大夫搭着林依婉的脉搏左探右探,探完左手探右手。
看着大夫迟疑不定的态度和紧紧皱起的眉头,谢青枫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生怕林依婉因为今天的毒药留下什么后遗症。
他想问大夫究竟是
什么个情况,但看着人不停的抚着胡须思考,却又不好出声打断。
大约小半盏茶后,大夫终于收回搭在林依婉胳臂上的手。
“你们,是想看什么问题来着?”
终于听得大夫的声音,谢青枫连忙抢答:“她今日下午有些高热,但很快又消退了,我们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再一个,我想知道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
大夫沉声道:“突然高热的原因有很多种,如果已经消退的话,老夫一时也无法给出答案。
至于这姑娘的身体嘛,哎……”
大夫长长的一口叹气让谢青枫的手心忽的冒出冷汗来,他焦急的问:“她的身体怎样?”
“老夫开案把脉近三十年,从未见过这样的脉象。
由脉象上看,这姑娘的身体处处康健,可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人觉得奇怪啊。
怎么会有人拥有如此完美的脉象。”
大夫还在纠结脉象之症。
谢青枫听到这却是脸色一变。
顾不得多说,与大夫道谢后立马拉着林依婉从医馆出来,直奔北城门口而去。
出了城,他将人拉到偏僻处询问:“依婉,你上次看大夫是什么时候?”
“上次?窦大夫走的前一日还给我把脉了。”
“在窦大夫之前呢,上一个给你把脉的大夫是谁?”
再往前回忆,中间却是隔了一辈子。
林依婉仔细回想,影影绰绰的想起些轮廓:“大概是三月倒春寒时,我得了伤寒,病了大约半个多月。
那时我爹请了大夫来给我看病。”
“那时大夫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
这个林依婉倒是有印象,因为自小给她看病的大夫都这么说:“大夫说我身子虚,要仔细将养着,不能受寒,便是夏日也不能贪风贪凉。”
说到这儿她也反应过来:“青枫哥,这事儿不对啊。
自六岁以后,我每次生病,大夫都说我身子虚弱异于常人,一定要小心将养。
为何今天那个大夫会说我的身体处处康健。”
谢青枫沉声道:“不止这个,你知道吗,你今天吸入了最少三种毒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