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据暗四收到的消息,接下来几个月南边的灾民只会越来越严重,咱们还是快些走吧,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其实他们早该走,但上次窦大夫为林依婉看病只是临时出了关,不过一个时辰后他便又把自己关了起来,所以才拖到现在。
“走不了那就不走,我觉得呆这儿挺好的。
此次我炼药攒有不少心得,还得赶紧记下来,你愿意走自个儿走去。”
窦大夫这态度让卫子安很是头疼。
师父不走他怎能擅自离开?
“师父,咱们这次从药芦出来本就是为了去京城给魏相看病,实在耽误不得啊。
且今年腊八节便是三年一度的珍品会,您不想过去瞧瞧热闹么?”
“哎呀,说不走就不走,魏狐狸那头疼的老毛病又死不了。
他那般狡猾,正好让他多疼些时日,少算计别人,我这也算是为京城造福了。
你怎的这么啰嗦,再多说一句当心我给你下药。”
窦大夫被闹得不耐烦,便想要走下策了。
卫子安在窦大夫身边呆了十几年,真是怕了他那些稀奇古怪的药,只得放弃劝说,认命的去找几个暗卫商量对策去了。
可他没想到,不止他师父,就连几个暗卫都觉得此
处甚好,留下来也不错。
暗三还道:“公子,我们几个刚接下武教头的工作,如果现在走了,那他们的护村队可怎么办呀?”
暗二:“是啊,公子。您既然说咱们打扰林家太多时间,不如我们就以工抵债,给他们训练出一个能以一当十的护村队,这样他们村岂不是又能更安全一些。”
其他两个暗卫没说话,但瞧着都是一个意思。
卫子安这个气呀。
“你们说说,都给我说说,五福村拿什么收买你们了?”
五福村这般穷,也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来贿赂暗卫。
应该说是暗卫们被这里的人间烟火气打动了。
在这里,他们不再是不见天日的暗卫,只是备受尊敬的大夫的护卫。
大家热情的与他们打招呼,跟他们打听外面的事情,邀请他们去家里做客,给他们送好吃的,还有大娘拿着针线在身后追着要给他们缝补衣裳。
这一切对于暗卫们而言都是陌生且有趣的。
再加上成为护村队教头的这几日,他们更是成就感满满。
毕竟当窦大夫的护卫,除了费腿之外基本没有什么需要他们做的事情。
现在,既然先生愿意留在这里,他们自然是想劝着公子一起留下的。
“
公子,您放心,五福村有了这一批护村队,再加上我们兄弟四人和依婉妹妹,绝对固若金汤,任谁也别想闯进来。
先生和公子的安全尽可得到保障。”
卫子安在几人头上狠狠敲了下:“你们几个饭桶!
除了安全问题就没有别的问题了吗,我就不说京城魏相那边可能会出现的问题。
只说眼下,你们四个饭桶一天就要吃掉林家好几斤粮食,人家什么家庭啊,能供得起你们这么吃?
他们家早晚饭已经开始喝粥了,但给咱们吃的顿顿都是干饭,就这么吃下去,不等灾民闯进来,他们就得饿死。”
刚刚还乐滋滋的几个暗卫闻言立马垮了肩头。
“要不…以后我们也跟着一起喝粥?
或者,我们自己上山打猎,寻野菜什么的,能养活自己就行嘛!”暗四怯懦懦的发言。
看这样子,还是不想走啊。
卫子安多好的修养,都要被这几个家伙气得喷脏话了。
但他不知道,更气人的事情还在后面。
程庆生仿佛知道这话不该说,但他仍旧鼓足勇气道:“公子,要不您把您的令牌借我用用,我去县城弄些粮来。
依婉妹妹每天练武这般辛苦,光喝粥哪儿成啊?”
卫子安……
懒
得跟这几个榆木脑袋说话,直接甩袖走人。
暗三看着公子愤然离去的背影,一手支着下巴摩挲道:“公子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暗二抬手在他脑袋上狠拍一下:“你说答没答应?
公子没有说不,那肯定就是同意了。
你一会儿记得去公子那里取令牌人,然后让老四去城里弄粮啊。”
说完,他一甩袖,也学着卫子安的样子离开了。
“公子,他真答应了啊?”暗三还在想着,其他两个兄弟也已经走了。
暗四:“大哥,咱们这么欺负三哥真的好吗?”
程庆生:“放心吧,老三人虽笨了些,但武功是咱们四人里最高的,公子舍不得赶他走的。”
暗四:“那就好,